第58章 功过是非

话说王文度带人在恒笃城屠城抢掠。不只王一鸣与苏定方不能理解和接受,军中大半将领都没有跟随王文度去屠城。

王一鸣走在街头,看到这幕人间惨剧,心痛不已。正当王一鸣在心中痛斥王文度残忍无道、卑鄙无耻的时候,他听到树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王一鸣本能的提高了警惕,他拔出佩剑,轻轻的走过去查看情况。

王一鸣看到树丛里有两个胡人用异常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身子瑟瑟发抖。王一鸣示意她们不要惊慌,跟着他走。

那两个胡人见王一鸣没有恶意,便站起身来,跟在王一鸣身后。

王一鸣悄悄地把她们带回军营,给了她们一人一套军装。通过问话,了解到她们是姐弟俩。姐姐今年十八岁,叫卓拉玛衣。弟弟今年十五岁叫班达。王一鸣与苏定方让这对恒笃城幸存的少男少女混在唐军队伍里,回到了大唐的葱岭。

王一鸣把卓拉玛依和班达带在身边,对外宣称,这姐弟俩是他从胡人那里买回的两个仆人,以此为借口将她们姐弟两个保护了起来。王一鸣买了两身下人的衣服给卓拉玛依和班达穿上。

卓拉玛依正是蜜桃成熟的年龄,身材婀娜多姿,生的清纯秀丽,模样可人,把王一鸣看得呆住了。班达还比较柔弱,但是生的也是英气逼人。据他们姐弟俩讲,他们是恒笃富人出身,但是形势比人强,现在他们必须学会伺候人的那些知识了。

王一鸣与苏定方以及程咬金、王文度等将官在葱岭道休整了几日后,一同回了长安。

王一鸣与苏定方一回到长安,就立马联名写了一份奏章把这次出征的经过以及自己的意见进行了阐述。

王一鸣和苏定方在奏章中说,虽然拉拢真珠叶护打击阿史那贺鲁的策略失败了。

但是,如果想要用最小的代价击败阿史那贺鲁,还是要采取分而治之的策略,不能让突厥各个部落拧成一股绳,必须要拆散他们。

其次,王一鸣和苏定方的奏章中还写到,在唐军与阿史那贺鲁作战的过程中,如果大唐军队采取稍微上点规模的进攻,敌人就会躲得远远的。

除非大唐采取像西汉漠北决战那样的大规模进攻,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否则唐军是很难在茫茫大草原上找到敌人的。

因此,必须采取精兵作战的战术,只带少量军队,让敌军觉得敌我兵力相差悬殊,有非常大的击败唐军的可能,从而吸引敌人来攻。

第三,王一鸣与苏定方认为王文度声称有皇上口谕,夺取程咬金的领兵权,并采取龟缩防御,不思进取的方式,是导致这次出击不能完成消灭阿史那贺鲁的任务的主要原因。

王一鸣和苏定方还说,王文度对恒笃胡人的投降,不但不采取安抚措施,反而疯狂杀降,掠夺他们的财物。会让大唐分化突厥部落,孤立阿史那贺鲁的策略受到影响。王一鸣与苏定方奏请皇上严加惩处王文度的荒唐行为,以儆效尤。

李治看了王一鸣与苏定方的奏章后,非常生气。这次出征耗费军粮、军资无数,还牺牲了不少英勇的将士。程咬金却踌躇不前,畏敌如虎。尤其是王文度矫诏以及杀降之事让李治忍无可忍。

朝堂议事时,李治在朝堂上严厉的责问道:“程咬金你可知罪?”

程咬金战战栗栗的跪在殿前,说:“老臣知罪!”

李治对程咬金异常的不满,他说:“朕对你万分信赖,委以重任。你却不思进取,错失良机,杀降劫掠。本应论罪!念在你自开国以来,跟随太祖太宗,征伐四方,劳苦功高,死罪可免。但是,朕要免去你的官职!削为平民!”

程咬金摸了一把额头的汗珠,颤颤巍巍的说:“谢皇上宽恕!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李治又问:“王文度在不在?”

王文度走到朝堂中间,浑身打着哆嗦,只见他双脚一软跪倒在地,说:“罪臣王文度叩见皇上!”

李治“哼”了一声,厉声呵斥道:“知道自己有罪了?你矫诏、杀降、劫掠之时,是否知道自己有罪?”

王文度哭丧着说:“臣知罪,臣知罪啊。请皇上饶了微臣吧。”

李治怒不可遏的说:“知罪还犯罪,罪加一等!免去一切官职,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王文度“啊”了一声,两眼一抹黑,晕倒在了朝堂之上。

处置完程咬金与王文度之后,李治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当然,这次出征也不是没有亮点。周智度杀敌三万,俘获无数。王一鸣与苏定方以五百骑兵冲击鼠尼施部,迫使鼠尼施部提前退出了战斗,有功!朕认为,治军,重在赏罚二事。有过要罚,有功要赏!具体如何奖赏,朕暂不公开。散朝!”

朝会结束。

王一鸣、苏定方及周智度跪拜谢恩。众大臣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这个暂不公开的赏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