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温珂儿哭了

  • 情痴
  • 天上口
  • 7422字
  • 2025-02-27 20:14:37

在十八户村民眼里,温珂儿大学里读的农业或果树专业,一些疑难问题总是问她。其实,温珂儿读的园林景观设计专业,或者绿化专业,她挡不住村民热情的问询,置买了台电脑,不懂的网上查查,既避免了枯燥又增长了知识,帮助村民管理梨树、秋桃树、蟠桃树;帮助二存让家种植蘑菇、摘蘑菇、整蘑菇棚或装车。

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一对青年男女停车村街上,打听马成功家哪儿住。自有闲散人二黄瓜康守江问了,领着见了马成功的娘。马成功的娘说:“他爹给人家盖屋子去了……”以为二小子有什么音讯了,匆忙让坐弄茶。男青年自称叫郭建勋,马成功高中同学。家县郊程园村,在韩村镇西办了个鳄龙鳄鱼观光养殖场,称为:“濮阳市鳄龙鳄鱼产业有限公司”。介绍说:“鳄鱼是一种体呼吸动物,水下可以闭气一小时以上,寿命超长著称的龟与鳖。体内有种优化核酸,能有效清除体内自由基,从而延缓生命衰退。是地球上唯一几种不患癌症的两栖动物;鳄鱼肉补气血、壮筋骨、驱湿邪;对咳嗽、哮喘、风湿、贫血、糖尿病、癌症有奇特疗效;据《本草纲目》记载:‘鳄鱼肉至补益’;鳄鱼皮是上等的皮货,有很好的养殖前景。马成功同学修辞不错,想请同学写张简单扼要的商业广告。”

马成功的娘见儿子同学这对夫妻,述说了家里的不幸,公爹去世,大儿子残疾,曾姗姗的病与死,订婚史湘云,来了个温珂儿,二小子没有音讯了……等等。郭建勋夫妇吃惊不小,倒欣赏马成功的传奇故事。安慰婶子几句。倒想认识一下温珂儿何许人也。马成功的娘说:“珂儿可能在他满意哥桃园忙活吧,我领你们去吧!”

至此,二黄瓜康守江替马成功荣耀了,有文才自有用武之地,就有人寻,就有女人争,就有女人等,就有人请写商业广告,自己的闺女未嫁马老抠家二小子失误了。温珂儿什么样的人,小精人,小能人,马老抠家二小子不可能死,不可能丟,不可能娶那史湘云,肯定给史湘云摆圈出招弄套的。打量郭建勋夫妇气质,有那么个鳄龙鳄鱼养殖场,一种敬佩之心溢于言表。鳄鱼是一种凶猛动物,清丰县地面也能养得成?相随至桃园。

马满意自那年经马成功、曾姗姗劝说,感悟颇深,出外只干了几天活,在濮阳某汽修厂干了半年,老板糊涂,胡乱开价,活路并不丰满。自家责任田种上了经济作物——秋桃。3年后挂果,国庆节成熟。秋桃是一种冷门水果,效益比种庄稼高6至8倍。当第一年挂果,开一园灿烂如霞的花,花谢后团蛋儿生蚜虫,虽然药物治住了,又有病虫害,累累小毛桃有黑色斑点,请教卖农药老板。老板介绍用“多菌灵”喷打,秋后果实并不理想,小且青,化验残留超标。马满意租车问询卖桃树苗的商家。商家说:“我卖桃苗子多了去了,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若那样我卖什么桃苗呢?”领着马满意看了几家秋桃园,果子很大,半红半白,两个一斤,效果极好,咨询原因,种植机密,或者商业秘密,桃园老板并不传授。马满意回家咨询温珂儿,或者吭哧一阵说:“弟妹,这桃子你美巧嫂子尝一个也不敢,真会中毒么?会那么严重么?”温珂儿说:“不可能那样吧?”尝那么一个桃子说:“挂果多了桃子就小了。”又说:“这桃子甜、很好吃啊。”建议次年剔弱果子,有两种灭菌办法:一、硫磺粉、生石灰、兑水1:2:6,熬制香油状液态,入冬前及次年开春,未开花前兑水6倍喷洒;二、种植小桃红,小桃红俗称指甲草,摘除红花,配明矾砸浆过滤,兑化学药剂1:100份,每斤掺水50倍喷洒,看明年效果如何。

并且传授:“冬季南不留上,北不留下;东不留低,西不留高;去粗留细,去直留斜;控制高度,年年落头”的剪枝办法。第二年帮助熬制硫磺粉、生石灰,种植小桃红,摘花朵配明矾砸浆过滤喷洒,病虫害减少,秋后硕果累累,灿烂如霞,挂了树树好桃子,两个一斤。

马成功的娘、二黄瓜康守江领郭建勋夫妇至桃园。温珂儿似乎淡忘了等马成功的悽苦,那白色工程,那梨树,蟠桃树,秋桃树,花开花落的,就有“乐不思蜀”的感觉了,也算自己的学科了。此时正是马满意桃子成熟季节,听明白来意,听了郭建勋鳄龙鳄鱼养殖厂的介绍,也觉得稀罕。看好村支书黄相白也在这儿,问询了一阵子,对郭建勋办鳄龙鳄鱼养殖场极感兴趣,以代主人身份请俩人尝了桃子。温珂儿说声:“娘!”给娘递一个,给康守江递一个。康守江受宠若惊,衣裳上蹭了蹭吃开了。黄支书想:“十八户村交通好,比邻G342国道,西北至县城、北至“孙古城”、中国梅庄养虎训兽第一村、东至单拐红色旅游点、东北庄杂技之乡,5点为一线或者6点为一线,能在十八户村发展个鳄龙鳄鱼观光点或饭店,办好时令水果菜蔬采摘,观光旅游吃喝玩一条龙,肯定有广阔的经济发展前景。打电话约了李明辉、路广干事,开了部车,随郭建勋去往韩村鳄龙鳄鱼观光园。(“孙古城”有城东、城西、城南、城北、城里五个自然村,俗称五城;有出土有开挖,曾是齐鲁时一个城池。)(路广干事,是顶替调县城工作的于干事。)

从鳄龙鳄鱼观光园回来后,李明辉、路广干事给镇政府汇报,镇政府认为,筹建“鳄龙鳄鱼观光园”,多了些“阳春白雪”,少了些“下里巴人”,是一种高雅的经济契机;办好休闲,时令水果菜蔬采摘,旅游玩耍一条龙,肯定有广阔的经济发展前景,同意筹建。并且给县里打报告申请批地。李明辉认为:郭建勋的鳄龙鳄鱼观光园并不完善,应该弄上较好的围栏,建人流多的地方,弄些鸡排、猪骨头,诱惑激发垂钓情趣,会收到良好的经济效益。

某镇长认为,那是我们统筹的事儿,计划内的事儿。并且说:“诸位,现在3G4G(社会),将来5G6G了,国家宏观调控,产业化,网络化,大量的工作交给机器人,职员每周休3天,囯庆节放假15天,春节放假40天,能抽出来大量时间观光、旅游、购物、消费;汽车火车轮船飞机统统不用开,遥控一按就行了,半个小时就到了;不考虑这一点儿不行,不看到这一点儿更不行。街面上与你侃侃而谈,说不定是假的,机器人!”

李明辉、路广干事被镇长的浪漫逗乐了,十八户村可以上这个项目了。对于郭建勋来说何乐而不为,就有了个分支。联系了林业局,乐意帮助十八户村筹建旅游观光园及鳄龙鳄鱼养殖场。(鳄龙鳄鱼养殖业,归林业局管辖。)

温珂儿注定有情人终成眷属,马成功不可能没有了,蒸发了,既然如此,等他10年不妥了。建议马满意扩大桃园,乡亲试种黄桃、猕猴桃、蟠桃、黄冠梨、山楂、草莓,以马满意为龙头或电商,联系外地客商,建立多元消售渠道,把秋桃、黄桃、蟠桃、猕猴桃、黄冠梨、山楂、草莓批发到外地去,并且领乡亲到临沂、寿光采风取了经,更好发展十八户村经济。某乡亲想种山楂树,拉回来一汽车树苗,一看与原订的不一样,多去了一两趟,那卖山楂树苗商贱贵不承认,温珂儿找区管委。区管委把树苗商臭剋一顿,把原订的树苗拉回来……

这天午饭后不久,高美巧见温珂儿在那儿摘桃子,一种醋劲儿上来了,驱动麻杆般的腿,十八户村一道长街喊开了:“种桃树种桃树呗!马满意、温珂儿被我按住屁股了,堵桃园彩钢屋里了!成篮子桃子她家里了!”

惊得温珂儿撂下那桃子了。

如晴天霹雳,何止温珂儿,同温珂儿一块摘桃子的人愣那了,村街上,十八户村人愣那了,有人问:“在哪儿?你高美巧咋着,会有那种事儿么?温珂儿稀罕你那个马满意?”高美巧说:“桃园小屋里啊!人一急了啥事情不能干出来?争史湘云男人啥事情不能干出来!”

其实,高美巧人品不好,搞传销联系不来客户,给马满意要钱马满意为杜绝乱花钱,没有给;再说桃子刚上市没有钱,发生了这种事儿。

那人自然不信,当然不信。马满意谨慎的人,谦卑的人,本分的人,有个好口碑,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儿。温珂儿大学生,是等马老抠家二小子的。温珂儿再需要男人不可能那样子。说句:“瞎揣!你高美巧找打,别做作了!”

高美巧说:“我按住屁股了,咋不相信呢?”

那人幽一默说:“高美巧,酒别揍(做)成了醋啊,干传销去吧!”干活渴了,回家喝水去了。高美巧悻悻然,驱动麻杆般的腿,喊满十八户村一道长街、李家楼村、康轱辘村。村民惊诧,难免淡淡一笑,都知道船在哪儿弯着。高美巧如此做作,离挨打不可了!

村街上,自有闲散人二黄瓜康守江听见了大怒:“你高美巧真不是个东西啊!咋不干传销呢?卖假药去呢?给珂儿栽这赃啊!给俺续闺女泼脏水!不得了你!不耐烦啦你!看我不打死你!看我不踹死你啊!”一拐杖下去,如打王天亮一样狠。高美巧那么一闪身子,拐杖落她细如麻杆的腿肚子上。高美巧大哭大骂说:“你二黄瓜!你二杂碎!敢打我?敢打我?你偷黄瓜,你卖闺女!你才不是个好东西啊!”高美巧想不到遇上这么个难缠的人,一拐一拐逃去,逃不动蹲下来摸摸揉揉腿肚子,仍然大骂:“你二黄瓜!你二杂碎!你卖闺女……”

二黄瓜康守江夹起来拐杖,拐着腿追上去不依不饶说:“站起来,立马站起来!咋喊咋给我收回来!听见了没有?马满意咋娶这么个女人啊!”

高美巧当然不服,卷起来裤腿,摸着腿肚子仍然骂:“你二黄瓜,你二杂碎,你康守江,你卖闺女,敢打我!敢打我啊!”

“吃饱撑的你!干传销晕的你!再喊喊!再喊喊!看我不打死你!”二黄瓜康守江想再打,怕打王天亮一样打出事情来,停下了。

村街上看热闹的不少,窃窃私语。此时,马满意一车桃子刚给柳格镇经销点王振国送去,回来发生了这种事儿,吃惊得合不拢嘴儿。心想:“高美巧,真发现自己与温珂儿过于亲近也算。”几个摘桃子的把此事给马满意学了学。

马满意放车子桃园里,把二黄瓜康守江打过腿肚子的高美巧屁股上踹几脚,补两耳巴子。高美巧高喊道:“不得了啦,不得了啦,活不成啦,给二黄瓜打死啦,给马满意打死啦!我没有栽赃陷害你们啊,真有那种事儿啊!确实有那种事儿啊!”

“高美巧,你咋敢陷害温珂儿呢?”被娘称“闷鳖”的马满意与高美巧理论一番,髙美巧没有反悔的意思,缘分到头了,只有离婚一条路啊!

其实,马满意家的事情由来已久,自从那年麦垄子里种桃树以后,一种问题解决了,另一种问题出现了,麦垄子里有桃苗,不能使用联合收割机,得人工割。如果20年以前,人工割不觉得累不觉得亏。有联合收割机人成了惰性了,大田里一遭一遭割完麦子了,一袋一袋拉家了,满地苍凉种那么大秋了。高美巧跑惯的人,逍遥惯的人,滋事生非的人。说:“马满意,就这么割么?这么种桃树么?你知道我见过多少大款呢?”马满意停下镰,抹把汗水说:“高美巧,别说大款,我挣的钱在哪儿呢?你来个小款中不中?”高美巧说:“我穿戴呢?花销呢?哪儿不得用钱呢?你马满意咋给我盘账呢?我不是经营生意了么?吃肚里了么,擦身上了么,搽脸上了么?那钱成麻袋往家扛,咋不支持我生意呢?不支持我干大生意呢?”马满意说:“晕吧,听他们揣吧,那是传销知道不?你那脸再搽好不到哪儿去!不知道上当被骗了!”高美巧说:“那你娶我干啥呢?你娘教你吧!你娘唆(使)你吧!”扔下镰刀,回娘家了。马满意揭媳妇短,很是后悔了。其实,娘也不愿意割麦子,停下镰望望天,喝口水,看联合收割机,看一袋一袋子麦子拉家了,霎时满地麦茬了。仍见人没话找话说,叙说儿媳妇不孝顺,干传销,胡乱窜,不沾家里土;她娘家爹小鼻子,小眼睛,酒糟鼻子没个人样子。并且说:“这桃垄子可以机割吧,咋不挣钱呢?”邻居不敢怂恿半句。毕竟是娘亲,马满意说不得怨不得,说:“就那吧娘!”

马满意撵岳父家说理由。岳父小能人陪不是说:“贤婿儿,巧儿娇惯,体谅她一点儿,爱护她一点儿,不就是几亩麦子么?帮助你割了不妥了?真是,值得发急么?”马满意说:“不是那岳父,庄稼人不干庄稼活干啥呢?不就是几亩麦子么?美巧针线活行么?照顾孩子行么?父母关系行么?邻里关系行么?娇惯也是理由么?美巧一啥也不占。岳父,就这一季麦,往后不种麦,别的我不执着美巧干……”岳父说:“贤婿儿,女人家半边天,可不敢小看女人啊!”来那么几号人,帮着割麦子,拉乡村公路上人来车往辗。偏有人说摊厚了,麦秸缠自行车轱辘了。小能人穿个大裤衩子趿拉着鞋,跟人家缠嘴磨开了牙。并且说:“谁家不收个麦子?谁家不打个场?这种理路也不懂啊?将就走吧老几!”那人不吭声,缠车轱辘的麦秸弄不出来,把小能人的杈夺过来扔往坑里了。马满意劝一阵架,寻回来杈,帮车轮子麦秸撕出来才算毕。高美巧不在,娘并不理会美巧娘家人饭食,马满意只有给岳父满家人料理饭食买啤酒。

当第一年接下来桃子后,高美巧扔那么一句话说:“能药死人吧?别种了,薅了吧,打工去吧,挣钱去吧!”马满意不断想:“高美巧给自己生儿子的人,春夏秋冬过十几年日子的人。”不断做工作,讲道理。可高美巧被人洗了脑,两根筋换成了一根筋;摔筷子砸碗指桑骂槐,行为有增无减。有那么一次,嫌马满意做的饭食不好吃,半碗粥一下子扣马满意碗里头。马满意哪里喝得下,与其讲理,高美巧一口唾沫啐马满意脸面上。马满意怒火中烧,臭揍一顿高美巧。高美巧声嘶力竭,哭哭啼啼回娘家告状了,马满意自然岳父家理论一番。岳父仍然说:“贤婿儿,别这样,别这样价好不好?”劝一阵。高美巧过来说:“马满意,不出去打工,别天天跟我净事儿,离了我你寻不上媳妇了!”马满意说:“过不成就离婚!我不怕你高美巧!”小能人劝女婿一阵,忙去料理酒饭。马满意没有在那儿吃饭。

至此以后,桃园里不种麦子,桃树间种青菜,长些自然杂草,外周有围栏,养了些鸡鸭鹅,这些鸡鸭鹅叨啄青菜叶,青草叶,天然绿色饲料,粪便是天然绿色粪肥,桃树与养殖鸡鸭鹅相得益彰,认为这种养法好,镇政府不断领人来参观。其父马彦军没心没肺的人,不讲究穿戴,不埋怨老伴与儿媳妇,时而做木匠活小椅子小凳子;时而在盖屋子班里干,时而打理桃园,“留下不留上,剪高不剪低”;赶集上会卖鸡蛋、卖鸭蛋、卖鹅蛋;那鸡鸭鹅当成柴鸡柴鸭柴鹅卖,价钱好,上得去。

就今天这回事儿,马满意给高美巧讲道理说:“你咋这样呢?叫人家珂儿咋呆呢?”高美巧说:“走了好,不呆就不呆!来这儿勾引人!”马满意又补上一耳巴子,背高美巧三轮车上,高美巧大哭大叫,似乎忘记了腿肚子疼,三轮车上往下秃噜,泥猪般一身土,仍在喊:“马满意,真是抓住了你们啊!真是抓住了你们啊!”马满意背高美巧村长家,村长评判理,这日子过到了死旮旯儿,或开那么个信,离婚一条路。看好村支书黄相白也在这儿,盯这疯女人一阵子。说:“撒泼不是?放下她!放下她!我来判定!十八户村一道长街少有你这种泼妇啊!本来马满意不与你离婚,看来非离婚不可了!”

高美巧摸揉着被打的腿肚子,哭叫说:“黄支书,看看!看看!二黄瓜康守江打的、二黄瓜康守江打的啊!黄支书啊,我不要马满意种桃树,我不离婚,我不离婚啊!”黄支书说:“不离婚该好好过日子,中国妇女像你这种人不亡国啦?不种桃树不种桃树呗,给马满意温珂儿泼脏水弄啥呢?你以为温珂儿稀罕你那个马满意?十三省加外国少有你这号人!”

黄支书停一下,接过来马进轩递过来一根烟,说:“高美巧,我不是吓唬你,现在科学高度发展,别说县公安局了,就柳格镇派出所就有测谎仪,量血压一样套你胳膊上,腿肚子上,一测就能测得出,造假没造假,扯谎没扯谎,诬陷人最低拘留半个月,知道不高美巧?”

高美巧仍然喊着说:“黄支书,我不要马满意种桃树啊!我不要马满意种桃树啊!”

黄支书说:“不种桃树吃啥花啥,老鸹野鸟屙了吃?”

高美巧说:“黄支书说话恁难听。”

黄支书说:“高美巧,我这话是好听的。要么送柳格镇派出所,看你扯谎没扯谎!桃园里就有摄像头啊!”

高美巧说:“我不去,我不去啊!黄支书,我不离婚啊!”

黄支书说:“高美巧,这不是你说的算了!”

“天上口”著书至此,说不来遗憾或惋惜,就今天这宗子事儿,几乎同马成功帮助严爸爸同出一辙,严丽丽不经意爸爸厂子起色不起色,赚钱不赚钱,只经意马成功是自己的郎、自己的准儿。或王兰兰说的“捻捻转儿”;高美巧不经意马满意桃子不桃子,赚钱不赚钱,只经意男人打工去,可以偷懒,可以胡乱窜,无拘无束干传销,醋劲上来了或者脑子里少根筋,才给马满意、温珂儿泼脏水;如果温珂儿不帮助马满意料理桃园,只帮助强丰家料理梨树,或者帮助二存让家种植蘑菇,装箱或装车,脏水不一定泼温珂儿身上了。

浪漫异想天开的温珂儿,咋也想不通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淡忘了“瓜田李下”;本意与马成功结为连理,不怕春夏秋冬,不怕受罪出力,愿意帮助村民种梨树种桃树,料理那几亩责任田。淡忘了马满意与美巧嫂子关系不好。她哪儿受过这种委屈,在村民目光下,惨淡笑笑回小西屋里哭开了,酣畅淋漓,痛心疾首,喃喃地说:“闪失了,怨我了,怨我了,为人好难啊;我咋摊上这局面……”

可村民并不相信高美巧,都来劝导温珂儿。有二婶子,发祥婶子,二存让的媳妇,强丰的媳妇,二忠信嫂子,猪儿大伯家的大儿二儿三儿媳妇,马满意的娘小短腿儿,及一块儿摘桃子的,积小西屋,都不向着高美巧说话,说高美巧不是一啥,狗屁不懂;不该败珂儿名声,这女人缺心眼儿,半熟,二杆子,别信她,别信她啊。

二婶子说:“珂儿,别这样子,都知道高美巧是啥样的人儿!”

发祥婶子说:“她这种人,说不清咋回事儿!”

猪儿大伯家大儿媳妇说:“高美巧,撺掇俺买她那保健药,没有买,遇见俺吊脸子,吊脸子就吊脸子,俺是凭养猪吃饭,不是凭那脸子吃饭啊。”

高美巧的婆母小短腿儿说:“不敢买,不敢买啊!那次我偏偏吃几粒,腿疼了好几天,她说是好转反应,不知道好转反应是啥啊!”

此事如重重的一拳,打温珂儿软肋上;温珂儿最忌讳与别人争男人。偏偏高美巧嘴里说出来,一着不慎弄糟这样子,一桩美好婚姻酿成了醋。

其实,这年评五好媳妇,十八户村委报温珂儿至镇政府,别村提意见,温珂儿给史湘云婚姻插杠子,被扒拉下来。李明辉与刘书存商量,帮助温珂儿麻子桥镇谋个教师干,教英语或者教数学,或者后勤上。温珂儿认为自己学绿化景观专业,就是教初中不一定胜任,再说妹妹、侄子上着学,家里有几亩责任田,乡亲种梨树种桃树种蘑菇需要自己,马成功没有回来,其父母血压高,身体不及从前,有些衰……

也并非如此,史湘云经李明辉说合,给同事介绍了个广西当兵的弟弟,媳妇去世,女儿去了姥姥家,条件优越,工资高,人员条杆不次于马成功。史湘云想:“就算马成功回来了,那么个靓女子十八户村等,堂兄做法马成功未必能愿意,公婆那更别说了。”主动退出了婚姻竞争。走前,去李家楼村给堂姐哭诉说:“是我闪失了,堂兄闪失了,我舍不了马成功,我不愿意离婚,那钱我情愿退回来;史土塔家当带回来……”经李明辉两口子说一阵,劝一阵,广西当随军家属去了;史文涛两口子送堂妹至广西,好吃好喝玩了半月余,足够史文涛一辈子回忆了。这都是李明辉为帮助马成功回来与温珂儿进婚姻殿堂准备的。村民后来评论说:“啥稀罕事儿都有啊,这温妮子硬把有法律手序的史湘云挤走了!”又有村民说:“马老抠家二小子在哪儿呢?”另有村民说:“温珂儿她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