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沿着密道小心翼翼地前行,脚下的石板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幽深。终于,他们来到了密道尽头,面前是一扇巨大的石门。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缓缓伸出手,合力推动石门。随着一阵沉闷的“嘎吱”声,石门缓缓开启,众人终于踏入了雪衣堡内部。
甫一进入,几人立刻竖起耳朵,敏锐地捕捉着周围的动静。很快,他们便听到了附近传来队列整齐的脚步声,显然,雪衣堡内有巡视的白甲军在来回巡逻。肖程宇等人深知接下来的行动必须万分谨慎,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都可能暴露他们的行踪,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肖程宇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查探着雪衣堡内的情况。这里表面上看似平静,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但肖程宇却始终感觉有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仿佛在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
“难道是错觉吗?”肖程宇心中暗自思忖,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愈发强烈,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意外突然发生。肖文在摸索周围环境时,似乎无意中触碰到了某个隐藏的机关。伴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转动声,一道隐蔽的石门缓缓升起,露出了里面一间昏暗的石室。
肖程宇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朝着石室走去。踏入石室的那一刻,众人的目光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吸引。只见石室中央摆放着一具黑色的棺材,这棺材不知是用何种珍稀木材打造而成,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压抑的气息。更为诡异的是,在棺材底部的裂缝中,竟然有丝丝鲜血渗出,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滩,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惊悚。
“就是这种感觉……”肖程宇喃喃自语,他刚才那种被人死死盯上的感觉,此刻愈发强烈,而源头似乎正是眼前这具神秘莫测的棺材。
“主人,我找到母盅的解药了!”就在众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之时,肖武突然惊喜地叫出声来。他手中拿着一个小玉瓶,兴奋地跑向肖程宇,“根据天泽所描述的特征,这应该就是母盅的解药。”
“既然找到了,那就走吧!”肖程宇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他一秒都不想再多待,当下立刻招呼四名护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五人刚刚靠近门口之时,变故陡生。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流汹涌袭来,眨眼间便在门口凝结成一道厚实的冰墙,将他们的去路彻底阻断。
“几位,别急着走啊!”伴随着一声冰冷的话语,血衣候白亦非的身影出现在石室门外。只见他双手微微抬起,单凭空手操控着周围的寒气,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冷冷地看着屋内的众人。
肖程宇心中猛地一惊,暗叫不好:“糟糕,暴露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对方究竟是如何发现他们的行踪的。脑海中思绪飞转,突然,一个念头闪过:“难道……是这棺中之人,可以与白亦非进行某种特殊的单独联系?”
说起白亦非,他本是家族中那颗最为耀眼的明日之星。在朝堂之上,他身着雪色白衣,身姿飘逸,气质超凡脱俗,引得韩国上下几乎所有人为之倾心仰慕。
曾经,他作为征战的主帅,意气风发地带领着左司马刘意、右司马李开等一众将领,奔赴百越战场。在那场艰苦卓绝的战役中,他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过人的胆识,成功平定百越之乱,立下了赫赫战功,从此声名远扬,一战成名。
然而,耀眼的光芒背后,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黑暗。据唐七所言,当年在百越战场上,他曾亲眼目睹一些少女的尸体。那些少女死状极其可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吸干,可嘴角却诡异地上扬,挂着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种种迹象表明,这些少女的离奇死亡似乎与白亦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自那以后,白亦非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舍弃了曾经象征纯洁的白衣,转而身着一袭血衣,仿佛要用鲜血来掩盖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从那时起,“夺命化枯蛊,凝血染白衣”的传言便在江湖中悄然流传开来。
为了烧制养蛊所需的特殊器皿,他甚至派人抓走了火雨山庄所有的工匠。同时,火雨山庄那神秘的宝藏也早已被他纳入囊中,成为他觊觎的目标。
此刻,看着冰墙之外皮肤苍白如纸的白亦非,肖程宇心中暗自猜测,这苍白的皮肤或许与他修炼的某种特殊武功有关。据说,这种特殊的武功不仅赋予了他强大的实力,还能让他拥有不老的容颜。尽管眼前的白亦非看上去宛如二十七、八岁的青年才俊,但实际上,他的真实年龄恐怕已经五六十岁了。
“全力突围,不要恋战!”肖程宇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当下运起体内雄浑的罡气,大喝一声,猛地一掌轰向冰墙。伴随着一声巨响,冰墙瞬间破碎,无数冰片四散飞溅。肖程宇趁着冰墙破碎的间隙,带着四名护卫如猛虎般朝着门外冲去。
冰墙破碎的瞬间,白亦非面色依旧平静如常,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见他单手轻轻一挥,几条由寒气凝聚而成的冰索瞬间成形,如灵动的蛇莽般朝着肖程宇一行人迅猛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