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钱雇你们,就是让你们来观赏凶案现场的?”易珩淡淡地开口。
两个保安立马缓过神来,上前拉开了王树。
李娜终于接触到了氧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把他们两个带下去吧,警察在楼下等着。”
两个人被保安带离了会议室。
隔了好远,都还能听到王树对李娜破口大骂的声音。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都还没从刚刚发生的事中反应过来。
只有陈瑶满心困惑。
她的报告不是没递上去吗?二少怎么会专门来查设计部?
“让大家受惊了,不过我一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既然罚完,那也该赏了。”
易珩往椅背上一靠,Ives就适时开口。
“原设计部主管陈瑶,资历丰富,公私分明,擢升为设计总监,即日上任。
原设计师助理陆书禾,在本次大秀上表现优异,特破例提升为设计师。”
陈瑶对这个结果倒是不意外,她是唯一剩的一个设计主管,上面的人走了,她升上去是毫无质疑的。
陆书禾倒是开心得很,她刚进公司大半年,按理说应该要一年才能当上设计师的,她竟提前当上了!
一旁的人都在小声祝贺她。
年轻人总是喜怒形于色的,易珩穿过长长的会议桌,看到临近末尾处女孩脸上的笑容,放下了心。
除了蛀虫又给他女人升了职,易君屹这下该没话说了。
“此外,本季度末还会举行一场选拔,由设计总监陈瑶选出新的两位设计主管,请大家全力以赴。”主位上的男人开口。
语毕,易珩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西装。
“前两年我不怎么管事,导致公司里长满了不少蛀虫。之前做的小偷小摸,未伤及根本的,我就不予以追究了。
但是现在我管事了,要是你们心底还有什么小心思,我劝你们趁早收一收。
做得好,我奖赏给得足,做得不好,我下手也挺狠的。刚刚的两位就是个例子。
况且,公司对你们也不薄吧?何必贪这三瓜两枣而自毁前程呢?
言尽于此,希望未来能和诸位一起让Y.E越来越好。
散会。”
众人起身,看着二少离开,随后心照不宣的四散而去。
下午,公司内网就发了公告,通报了设计部的重大人员变动。
这件事情对大家影响还是挺大的。
公司大多数人都看不惯王树和李娜之前傲慢的嘴脸,觉得痛快。
与此同时,那些之前和王树李娜有交集的人,也都匆匆删了他们的联系方式。
之前有做过一些坏事的人也都开始金盆洗手。
这天,Y.E进行了一次大洗牌。
Y.E华国分公司顶楼。
易珩看着Ives拿给自己的调查资料,没有了平时的吊儿郎当,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哥,王董……是坎贝尔家族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低沉的声音响起。
“有通行证吗?”
“没有。”
男人的脸色沉了下去。
帝洲因为在过去的几百年,都处于闭关锁国的状态。
其一,皇室胆小如鼠,怕帝洲的人出去笼络外部势力,从而威胁到他们的统治。
其二,帝洲因为和其他地区相去甚远,往来交通十分不便,又因为百年前的那场大战,让帝洲无论是思想还是科技都落后于其他国家,所以人们也不愿往外走。
后来还是小霍华德先生提出,一直处于闭塞的状态,不利于帝洲的发展,并立下约定,如果有人利用外部势力引发骚乱,霍华德家族的军队一定会冲在最前线,保护皇室的安全,才得以实行“通行证政策”。
与出入其他国家不同的是,出入帝洲,不是一本护照和签证就能解决的事。
无论是外来人员进入帝洲还是帝洲本土人出帝洲,都需要办理专属于帝洲的通行证。
而帝洲的通行证,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拿到的。
所以也就出现了很多“偷渡”的现象。
偷渡的人,一般下场都很惨。
当年帝洲宣布要施行“通行证政策”的时候,不少国家都是强烈反对的。
进入他们的国家就只需要护照和签证,凭什么进入帝洲偏要多一纸通行证?
可是即使帝洲封闭许久,军事力量在国际上,也是无人能敌的。
因而,多数国家都是怒而不敢言,毕竟,枪打出头鸟。
随着时间的推移,帝洲的富庶和美丽的景色广为人知,帝洲也渐渐的放宽政策,允许更多的人进入帝洲。
只是,帝皇坚持,帝洲本土人出帝洲需要严格的通行证,各大家族也表示支持,所以通行证一直沿用至今。
“他们的手,都伸到Y.E这里来了?”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一身高定西服的男人微靠在真皮办公椅上,食指一下一下地扣着办公桌。
“几十年了,坎贝尔家族还是这么不安分。”易珩的眼中含着狠厉。
“我明天回一趟帝洲,总部风影帮我守着,你把分公司管好,回来之后,我不想再看到里面有蛀虫。”
“我知道了哥。”
……
卡佩城堡时至今日,已经建立了几百年。
是作为皇室的卡佩家族世世代代的居所。
城堡的外观采用经典的哥特式建筑风格,细致入微的雕刻和优美的线条让人陶醉。
巨大的塔楼和尖顶直指天空,仿佛在向世界展示着它的辉煌与强大。
城堡内部,大厅内,高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的吊灯,灯光洒落,显得格外华丽。
墙上的壁画诉说着古老的历史,深棕色的地毯镶嵌着金丝边一直绵延到城堡的尽头,就连楼梯的扶手都布满了精细的雕刻,尽显奢华。
会议厅内——
相较于其他地区,帝洲与欧洲的距离相隔较近,服饰也偏向于传统的欧式风格。
奢华的宫殿内,长长的会议桌座无虚席,几盏水晶吊灯将整个会议厅照得透亮。
老帝皇如今已经年逾古稀,坐在主位上,白金交错的朝服松松垮垮的吊在身上,瘦骨嶙峋的手里拿着手帕,捂着嘴巴不停地咳嗽着。
头顶的皇冠盖住了他稀疏的白发,却盖不住他苍老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