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兽一族生而自由，绝对不能……”
话音未落，界兽怯的双目便失去神采，燃烧界而产生的华彩也消散，他一头栽倒在地，撞入一颗残破小宇宙内。
嘭，嘭。
怯沉重的神体砸穿块块大陆，发出沉闷的声响，毁灭的气息肆意蔓延开来，本就失去生机的小型宇宙又向着毁灭的深渊滑落。
要不了太长时间，这颗残破的小型宇宙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属于它的故事也会被彻底埋葬。
唰！
天木只是投下一瞥注视，便确认界兽怯已经彻底死亡，他随即身影一闪，出现在另处绝地之中。
这处绝地中藏匿着三头界兽，这些界兽尚未看清来人，便眼前一黑，随即陷入了永恒的沉寂当中。
唰！
天木的身影一闪而过，三具界兽神体随意飘荡。
“这、这是……”界兽厉身心颤抖。
在他的感知中，代表同族的光点如雪花般消散，诞生自毁灭的他居然也久违的感受到了恐惧。
同一时间，不同界兽的遗言也纷纷传来，就像是他们在同一瞬，被同一名强者所击杀。
八千，五千，两千三百，一千五百……
闪烁在诸多绝地的光点飞速消散。
“不、不可能！就算他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无视宇宙海中的诸多绝地！”
“他难道是一名虚空级？不，不可能，至高规则不可能允许虚空级留在宇宙海！”
“难道是这三个轮回时代中的绝世天才，得到原始宇宙本源的灌溉，侥幸突破了虚空级？”
“也不对，这颗原始宇宙并没有诞生意志，不可能对前两个轮回的强者灌溉灌溉！”
“就算灌溉，也只能将这一轮回时代的强者强行拔高至真神极限，但这是揠苗助长，这些强者以后突破虚空级的概率会无限等同于零！”
“真正有希望突破虚空级的天才是不会做如此选择的！而且，新晋虚空级也就相当于五阶界兽，还不是五阶顶尖，哪有这般着急！”
一个个念头疯狂从厉的脑海中冒出，尽管他念头闪动，疯狂斩灭这些念头，可它们却如同野草一般，除之不尽。
恐惧也随着这些野草般的念头疯狂蔓延，厉心中界兽无敌的信念彻底破碎。
“不，不可能，不可能存在比我界兽一脉还要优秀的生命！”
“界兽不需要修炼，就能达到这些卑微生灵一辈子都无法理解的命运！”
“哈哈哈，我无需害怕，他不可能奴役我！绝对不可能！”
厉被天木的秘法困住，只得如同一头困兽一般，红着眼睛在原地打转。
他目睹了一切，却无能无力，就连死亡这个选择都已失去。
他并不畏惧死亡，生自毁灭的它，已经无数次拥抱死亡。
但被奴役，是他不能接受的，
但有些时候，就算不能接受，也不得不接受。
此刻厉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伟大的先辈啊，请保佑你的族人，我生而自由，也将永远自由！”
一道信仰之力高高扬起，它探寻四周，却无路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