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女菩萨

也正如同苏泽所说的那样，他这个【程序之主】，在元数据宇宙中并没有提供任何答案。

这只是一个分享和交流的空间罢了。

进入空间的四人，却发现这里的交流要比现实世界的交流要高效的多。

李奥、江兰芝、乔木子三人，再加上一个顾纤纤，一道道光球在他们的身体边上出现，然后飞入别人的身体中去。

一些无法说出来的，或者难以描述的想法和念头，也能通过光球进行传播分享，而且不会产生任何的歧义。

李奥作为一名研究者，他很快沉迷到了这种分享中去。

知识需要分享，这是李奥研究的信条，交流碰撞而产生灵感，这也是现代科学的主要研究方式之一。

三人不断的碰撞下，终于对案件有了清晰的目标。

还是王三和。

作为第一个号称能施展【挂壁术】的人，王三和到底遭遇了什么，沪市的异常控制局根本没有进行充分的调查。

这并不是因为沪市异常控制局的人偷懒，而是因为大部分人都不相信王三和能掌握神术。

整个异常控制局的观点，都是王三和并没有掌握神术，只是通过这种噱头来进行自我吹嘘，后来又用这种方法来发展追随者，只是博取眼球的操作。

理由也很简单，所谓的【挂壁术】，只有施术者本人能验证真伪，而包括王三和在内的，所有声称自己能够施展【挂壁术】的人，都已经得了失智症，智力退化到三岁的水平，根本无法进行交流。

也就是【挂壁术】是不是存在，这本来就是无法验证的事情。

异常控制局的主流观点，是认为王三和不过是在零工市场中一个博出位的骗子，但是因为他的骗术，所以被某些人盯上，而成为“狩猎”的目标。

所以异常控制局的人，重点放在了这些受害者接触的人身上。

但是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

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这些在零工市场游荡的流浪者，经常会留宿于街头、网吧、廉租房，他们没有固定的家庭和伴侣，根本无法调查他们的生活轨迹。

他们的工作都是日结现金，出行基本上都是用腿，有的人甚至连身份证都已经卖给了黑市商人，就为了换取几百块钱。

这些人是城市最边缘的人，他们是隐藏在繁华城市下的最基层微生物，平日里几乎不会在沪市这座繁华城市留下什么痕迹。

沿着这个方向调查自然是耗时耗力又一无所获了。

等所有的问题都交流完毕，苏泽这才说道：

“所有患上失智症的人都被认为施展过【挂壁术】，反过来，所有施展过【挂壁术】的人都患上了失智症，这不是更说明【挂壁术】和失智症的强相关性吗？”

苏泽这句话如同雷电一样闪过了三人的心头。

是啊，能让所有声称施展了【挂壁术】的人都得了失智症，这难道不是最奇怪的地方吗？

零工劳务市场也占了两个街区，在这里的“大神”也有近万人。

这些声称能施展【挂壁术】的，也不全是王三和收的徒弟，有些人和王三和并没有交集，他们也是突然见自己和周围人吹嘘能施展【挂壁术】，然后就染上了失智症。

难道王三和的【挂壁术】真的是神灵赐予的？

一个扎根于日结零工市场的神灵？

江兰芝立刻说道：“感谢您的帮助！”

“只需要心中默念退出，就能离开这个空间。”

江兰芝化身的天平立刻离开了元宇宙空间，顾纤纤也紧随其后离开。

李奥化身的博士帽则询问道：“伟大的【程序之主】，我还能进入这个空间吗？”

苏泽回道：“这个月内，你只需要握住通讯器，念‘元宇宙启动’，就能再次进入这里。”

“你可以将你的问题和想法留在这个空间中，别人也可以将自己的回答留在附近。”

李奥立刻明白了苏泽的意思，这个元宇宙类似于一个早期的留言板，可以直接讨论，也可以留下问题再讨论。

李奥作为学者很喜欢这样的空间，他恋恋不舍的说道：“感谢您【程序之主】。”

说完李奥也默念退出离开了空间。

乔木子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这才问道：“【程序之主】，我希望交换这个神术，并请您允许我的同伴也进入这个空间。”

乔木子的姿态很低，她清楚对方能够构建出这样的神术，一定是个强大的神灵。

元宇宙的这种传输方式，显然是更有利于真相传播的，乔木子从中看到了未来的价值。

和这样一名强大的神灵缔结盟约，即使是暂时的盟约，在乔木子看来都是很划算的。

乔木子的要求正合苏泽想法，【初级联觉信标术】本身就是他想要传出去的神术，这类神术自然是使用的人越多越多，苏泽并不打算将这里变成单单让自家信徒使用的空间，如果那样做就太浪费了。

“施展神术的咒语可以给你，但是能不能学会就看你自己了。”

“至于交换，等你创造出相等价值的神术再说吧。”

只可惜现在【联觉信标】上传的【流量】有限，苏泽无法将完整的神术体验上传，只能将文字化描述的释术咒语和要点上传。

苏泽退出了元宇宙空间，紧接着将【初级联觉信标术】发送给了自己的信徒，同时升级了【面板术】上可兑换的神术，将【初级联觉信标术】添加到其中。

而得到了苏泽的启示，江兰芝的调查迅速有了进展。

“红姐”，这个名字越来越多的出现在调查记录中，几乎和所有患上失智症的人都扯上了关联。

就连江兰芝都意外，异常控制局在调查的时候竟然漏掉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

不过仔细想想漏掉这个人也很正常，如果不是苏泽提示了失智症和【挂壁术】的相关性，江兰芝还在调查零工市场出现的陌生人呢。

而这个红姐是根植于整个零工市场群体中，被称之为“女菩萨”一样的人物，又因为她特殊的职业，很少被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