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呼吸骤然急促，被禁锢的手腕挣扎着抵在白辰胸口，却被对方顺势握住十指相扣。
温热的吐息拂过锁骨凹陷处，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小百合花，要不要我再帮你回忆回忆，那晚你在我怀里叫姐姐...”
话音未落，她突然被压在墙上，江凛眼尾泛起水光，不知是羞恼还是动情，咬牙道：“白辰！你...你混蛋！”
江凛直勾勾迎上白辰眼底狡黠的光。
对峙的空气凝滞成胶，她睫毛剧烈震颤两下，突然泄了气般后仰，后脑重重磕在墙面发出闷响。
喉结在纤细的脖颈间滚动出破碎的弧度，最终化作一声自暴自弃的轻笑：“好，算你赢了。”
汗水顺着脊椎蜿蜒而下，浸湿了运动背心的边缘。
她扯松领口，露出泛红的锁骨，沙哑的声线裹着砂砾：“我就是好色，就是对女人...”
尾音被牙齿狠狠咬住，半响才从齿缝间挤出带着颤音的字句，“对你这种妖精毫无抵抗力。”
“不对吧，我不是妖精……。”白辰反驳道。
江凛指尖无意识抠着墙皮，别开眼望向窗外摇曳的树影，却在白辰逼近时猛地攥住白辰的衣角。
潮湿的掌心贴着白辰滚烫的肌肤，像溺水者抓住最后浮木。“可我也不想...。”
在江凛的哽咽声中白辰听到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女孩，她是独生子女，她的父亲是缉毒警，在她小学的时候在抓捕毒枭的时候牺牲了。
她的母亲是一个刑警，在她初中的时候，在追捕犯罪分子时也牺牲了。
虽然在政府和父母同僚的照顾下，她衣食无忧，但她很孤独。
后来，她遇到了另一个和她相似的女孩，两个有着相似经历的孤儿相互陪伴，渡过了最难熬的时候。
但天有不测风云，另一个女孩死了。
另一个女孩的父母曾经抓住了一个吸毒杀人的罪犯，并把他送进了监狱。
但没想到这个犯罪分子靠着家庭背景，很快就通过各种操作减刑出来了。
这个犯罪分子出来后就立刻展开报复，开车过来撞死了这个女孩。
后来听说这个犯罪分子又被抓起来，还被判了无期，但这都无法让死去的人复活。
就在女孩伤心时，一个大腹便便的“大人物”盯上了刚上高中就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孩。
开始的时候，想要通过利诱让女孩从了他，但女孩始终都无视了那些诱惑，坚定的拒绝了“大人物”。
即使忌惮警方的反应，但女孩一连串的拒绝也让“大人物”逐渐失去耐心。
开始试图威逼女孩屈服，尽管在“大人物”采取强制手段前，这位“大人物”就因为太嚣张而落马。
但这一连串的事情也给女孩留下了心理阴影，这阴影不影响她在日常工作生活中和人相处。
但在选择伴侣时，她有些排斥男人，反而开始对女人有兴趣，可她偏偏又无法真正的接受女人。
她之前试着和一个女人谈恋爱，但很快她就发现她也无法真正接受女人。
直到遇到了一个像女人一样的漂亮男人。
“我以为换个人就能重新开始，”她的声音渐渐沙哑，玻璃杯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响。
“但每次亲吻都像在亲吻一面镜子，温柔的触碰反而让我浑身发冷，我不爱她们，我始终都无法爱上她们。直到遇见了你...”
江凛忽然抬头，目光穿透白辰身后浮动的尘埃，像是在看某个遥远的幻影。
窗外的风掀起纱帘，月光为她侧脸镀上一层朦胧的光，“你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既像男人又像女人，漂亮得不真实，却又让我忍不住靠近。”
指尖微微发颤，最终悬在白辰袖口上方，“或许正是这份不真实，反而让我敢赌一次。”
“所以你喜欢人妖？”白辰震惊的说道。
白辰猛地从沙发上弹起，黑色的瞳孔里炸开难以置信的光：“所以你把我当人妖？！”
喉结剧烈滚动两下，他扯松领口的动作带着明显的焦躁，“我明明是如假包换的纯爷们！”
话音未落，他突然欺身上前，温热的呼吸几乎要扫过江凛泛红的耳尖：“仔细看看——”
修长的手指沿着下颌线缓缓划过，“这棱角分明的轮廓，英气逼人的剑眉，哪点像女人？”
白辰突然扯开运动外套，精瘦的腰腹虽然不见块状肌肉，却依然透出流畅的力量感。
“我的每一寸肌理都在充斥着雄性荷尔蒙！”
江凛被他突然的靠近惊得往后缩，后背抵住沙发靠垫时，听见白辰闷声闷气的嘀咕：“我哪里像人妖了...我不过是皮肤白了些，五官精致了点...”
尾音越来越低，却在瞥见江凛憋笑的表情时突然拔高：“你还笑！说清楚，到底哪里像了？！”
白辰涨红着脸抓起抱枕砸过去，却在触及江凛肩膀时又下意识收了力道。
抓住江凛的肩膀，白辰气急败坏的说道“不是，你跟我说清楚，我哪像女人了？我这英俊～，好吧英气，好吧，我这满身的阳刚之气，男子汉气概，那点像女人了？”
虽然练了以云栖为原型的《九转琉璃功》，身体是开始向云栖靠拢。
但经过云栖的修改，再怎么说也不会变成女人，更不可能变成人妖。
江凛伸手按住白辰挥动的手腕，指尖轻轻摩挲过他的指节，像安抚炸毛的幼兽。
她仰起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影，唇角却噙着温柔的笑：“好啦，是我说错话。”
掌心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口，感受着那急促的心跳渐渐平复。
她忽然倾身，温热的呼吸扫过白辰发烫的耳垂：“我是想说...”
尾音被刻意拉长，在白辰屏息的刹那，指尖绕到他颈后勾住一缕碎发，“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甘愿抛开所有顾虑，想要伸手触碰的人。”
暮色漫过窗棂，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江凛望着白辰骤然睁大的眼睛，忽然想起初见时那个如琉璃般清透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