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项母继续道:“儿啊。你这是第一次出公务。别怪母亲啰嗦,咱们家是清白人家,母亲不希望你做什么大官。你千万要记住,咱们不偷不抢,不撒谎,本本分分才是福。听懂了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她希望儿子能够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中保持自己的本心,不被污染。
项云听闻,连连点头,说道:“妈,我记住了。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做一个正直的人。”母亲自小就是这样教育他,他也一直秉承着这样的处世理念。在他的心中,母亲的话就是他做人的准则,他一定会牢记在心。
吃完饭,项云便出了家门。他背着包袱,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巷子口走去。就在他走到巷子口的时候,有人叫住了他。他转头一看,原来是领居家的祥林嫂。这是一个命苦的女人,早年丈夫被抓了徭役,死在了骊山脚下。从那以后,这个原本温柔的女人,变得泼辣无比。生活的磨难让她失去了往日的温柔,只剩下一身的尖酸和刻薄。
此时,祥林嫂叉着腰,像一个圆规一般站在巷子口,看着项云,阴阳怪气道:“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的项老爷啊。”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项云礼貌地拱手道:“祥林嫂好。”他的态度依然谦逊有礼,尽管他知道祥林嫂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但他还是选择以礼相待。
那女人继续阴阳怪气道:“哎呦,项老爷。这一声嫂,我可不敢当那。您这一大早去哪儿发财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猜忌,在她的心中,项云做了官府的驿卒,就一定是去赚大钱了。
项云解释道:“我去处理公务。”他的声音平静,没有因为祥林嫂的嘲讽而生气。
祥林嫂听闻,笑道:“哎呦呦,您这吃公家饭的。出一次公就盆满钵满,哪像我们啊。这没人管的。”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嫉妒,她觉得自己的命运不公,而项云却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这让她心里很不平衡。
项云一听,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是说赶时间,就匆匆走开了。不一会儿,背后就传来了几个妇女的议论声。一个妇女说道:“什么公务啊,分明就是去敛财。哎呀呀,现在这官府谁不这样啊。”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抱怨。
另外一个妇女附和道:“就是就是,还装廉洁呢。”
祥林嫂也跟着说道:“谁说不是呢,天下乌鸦一般黑。”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这寂静的早晨显得格外突兀。
项云听到背后的议论,心里也是委屈。自从做了这份工作,这巷子中的左邻右舍时常阴阳他。这大夏腐败的官场已经深入人心,以至于百姓们觉得只要是官府的人就一定贪赃枉法。可谁又知道项云和母亲却过着那般清贫的生活呢。他们虽然生活艰苦,但却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不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
想到这里,项云心中升起一丝悲凉,他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他微微抬起头,望着天空,喃喃道:
“出自北门,忧心殷殷。终窭且贫,莫知我艰!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王事适我,政事一埤益我。我入自外,室人交徧谪我。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王事敦我,政事一埤遗我。我入自外,室人交徧催我。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
他的声音低沉而哀伤。在这个昏暗的社会中,想要做一个像母亲所说的清白之人,真的不是一件易事。项云无可奈何,只能收起心思,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城外。
几日之后,山林间静谧幽深,阳光透过层层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一名男子正立于河边,俯身打水。他面容柔和,线条流畅,宛如精心雕琢的美玉,一双剑眉斜插入鬓,透着英气。此人正是叶枫,不过如今他已化名枫剑,对外宣称是一名散修。鉴于他与金家之间剑拔弩张的紧张关系,叶枫自然不敢大摇大摆地进入山城。为此,他特意跟朱厌学习了易容术,对自己的外形进行了彻头彻尾的改变,连名字也一并换了。
如此一来,他便能掩人耳目,悄无声息地混入山城。不得不说,朱厌传授的易容术堪称神奇,不仅让叶枫的外貌焕然一新,就连他周身散发的气场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此刻,就算是与他极为熟悉的人站在面前,怕也难以识破他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