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暗火灼心
云城的霓虹穿透雨幕，在傅氏集团的防弹车窗上晕染成破碎的光斑。林晚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黑钻戒指，金属表面凸起的暗纹硌着掌心，提醒着她昨夜拍卖会的余波仍在蔓延。后座传来傅沉舟压抑的咳嗽声，她转头望去，男人苍白的指节正按在渗血的绷带处，衬衫领口晕开的暗红如同一朵妖冶的花。
“我说过别逞强。”林晚抽出丝帕覆上他的伤口，却被傅沉舟反手握住手腕。他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带着危险的灼热，“你以为学会开枪就能保护自己？”他的拇指抚过她虎口处因射击留下的擦伤，眼底翻涌着暗潮，“那些人既然敢动你的发卡，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轿车驶入傅家老宅的地下车库，感应灯亮起的瞬间，林晚瞥见后视镜里闪过的黑色SUV。还未等她开口提醒，傅沉舟已经将她拽进怀里，子弹擦着车顶呼啸而过。防弹玻璃应声碎裂，林晚反手摸出袖珍手枪，却被傅沉舟按下手腕：“别露头！”
他的西装外套罩住她的头顶，带着硝烟味的体温将她彻底笼罩。林晚听见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以及从四面八方逼近的脚步声。“记住，”傅沉舟的唇擦过她的耳畔，声音低得像毒蛇吐信，“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松开我的手。”
车库的应急灯突然转为刺目的红光，林晚借着阴影看清了袭击者的模样——所有人手臂上都纹着半朵白蔷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年前那个雨夜，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袖间同样晃动着这样的刺青。她的指甲深深掐进傅沉舟的手臂，却换来他更用力的拥抱。
“沉舟！”陈岩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西南角有逃生通道！”
傅沉舟扣住林晚的腰，贴着墙面疾行。子弹追着他们的脚步，在地面炸开朵朵火花。林晚突然停住，指向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他们能看见我们的路线！”话音未落，傅沉舟已经掏出匕首，寒光闪过，摄像头应声坠落。
“聪明。”他扯下领带缠住她的手腕，“但不够狠。”
逃生通道尽头是废弃的货运码头，咸腥的海风卷着雨丝扑面而来。林晚刚要开口，傅沉舟突然将她抵在锈迹斑斑的集装箱上，温热的唇封住了她的惊呼。她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才明白他的意图——借着亲吻的掩护，将微型定位器塞进了追兵的口袋。
“下次，主动点。”傅沉舟的拇指擦过她红肿的唇角，漆黑的眸子里燃着危险的火焰。他扯开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下方新添的咬痕，“记住，你是我的玫瑰，只能在我的掌心绽放。”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林晚望着他衬衫下若隐若现的绷带，突然抓住他的衣领：“为什么不告诉我白蔷薇的事？”她的指甲刺破他的皮肤，“三年前你救下我，是不是因为他们？”
傅沉舟瞳孔微缩，血腥味在齿间蔓延。他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肩窝：“睡吧，等你醒来，我会教你如何让那些人，连灰烬都不剩。”
雨越下越大，林晚在他怀中闭上眼，却在黑暗里握紧了藏在袖口的战术匕首。她知道，这场以爱为名的博弈，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