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辫子成了鱼线,加鱼钩
一颗心被垂钓,轻轻的
如鸽子身上一片飘落的羽毛
被辫子荡起的秋千
抛向了火焰山
高高荡起的
辫子在上弦月
又像铁扇公主坐于云端煽动着
芭蕉扇,熔化了鸽子的羽毛
熔化了易动的心
千丝万缕的烦恼丝
像是黑金钢拉索甩起的辫子
从云上抛下
架起一座跨江的桥
隔江相望着,站在画外的心走上了辫子桥
亦如天路一条,前方不仅有阳光
还有蓝天和白云,清风吹送着羊群如雪
似乎伸手可以触摸到云朵
那棉花糖的柔软在心间拂过
斜拉索被拓片在迎空的发丝
飞扬着阳光镀金的五线谱
乘风的云列队涌来,音符的
节奏如歌吟唱岸边
见你不易,见海更难
阳春面里似有春天在碗里
命也在碗里沸腾着
进了谁的嘴,落了谁的胃
你爸在门口杵了半天,从开门的那一刻,似乎一阵风吹到眼前的画中人,显得好不真实,以为自己掉进了白日梦里,是错觉吗?可那一直突突突的心跳,仍在抑制不住的加速度,看来是被画中人,传导的电流击中了吧,哪里还一袋苹果就提的气喘吁吁,咱哪有那么内虚啊,妹子哈,你也真是能够张嘴瞎咧咧,难道哥是纸糊的,他心里头也着实觉着好笑,但还是顺着舅娘她妹子的意图随口应和道,“嗯——好的——好的,这都是小菜一碟的事嘛,不,不——不值那啥呐——”一边还有些难为情的连连向大妹摆摆手,也示意她不要太过夸张,饺子皮要戳破了。
“哦,噢,一提……”她心领神会,现场扫盲,接话道。
“嗯——就是嘛,这毛毛雨都算不上,不值一提嘎。”
“寇哥,就是寇哥噶,做了好人好事还从不张扬,妹子打心里佩服哇!”
你爸心想你光佩服有啥用,要该佩服的人,心服才好啊。
“嗯——寇哥,要不你就干脆再好人做到底,跟我家妹子煮上一碗你最拿手的阳春面,还别说耶,我现在想想都口馋的不行啊,这不,真感觉我肚子又饿了,真的,真的,你快来呀……”这边大妹强推着赶鸭子上架。
那边也只有半推半就,你爸他真像是大厨子空降而来,抓住了天赐的机会,可以好好露一手绝活,这回也没有完全吹大牛皮,那吃货他很快就端出了一碗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阳春面来。
忙的他一头大汗,汗珠子顺着脸颊流到腮帮子,亮晶晶的挂着,折射的光影里照见到,白瓷碗的热气与浓郁的香味交织成如歌的快乐,其实早在出锅之前,香气已飘出了灶台,也飘出了厨房,在半空中飘散开来,以至香飘满屋。
那升腾的热气和香气悬浮在他的眼前,缠绕的他很有些晕晕乎乎,而且更是寄托着他此刻满满的希望,但愿能收获到美人和美人胃乃至美人心,把白日梦变为现实,如果还能抱得美人归,就算流再多的汗不也是值当的咯。
呵呵,你有辫子勾我的心,我有面来钓鱼,而且钓的是你的命。
只要你吃了这“老鼠药”,乖乖,那你可就跑不掉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