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假药

陈永年那个窝囊废,哪里比得上贾东旭?

可现在呢?

贾东旭除了会打她,还会干什么?

在外面点头哈腰的,就知道窝在家里当大爷。

还有那个贾张氏,简直就是个老巫婆!

秦淮茹越想越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不明白,她精明一世,怎么就落到这个地步了呢?

秦淮茹想了一夜,也想不明白,竟然直直的在凳子上坐了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

第二天清晨,贾东旭睡眼惺忪地醒来,看到秦淮茹坐在凳子上,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苍白,像个女鬼似的.

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你干嘛呢?故意做给谁看呢?”

秦淮茹被贾东旭的吼声惊醒,她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说:“睡着了,我现在去给你做饭。”

贾东旭一听饭还没做,顿时火冒三丈:“你干什么吃的?一晚上就干了这点事?”

秦淮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默默地起身去了厨房。

贾张氏从外面回来,看到秦淮茹在厨房里忙活,阴阳怪气地说.

“哟,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这么勤快?我还以为你又要偷懒了呢!”

秦淮茹咬着牙,没有理会贾张氏的挑衅。

她现在只想赶紧把饭做完,然后去扫厕所。

之后的四九城包括陈永年过了好几天安慰的日子。

前几日还闹得沸沸扬扬的偷东西的风波,转眼间就消散在秋风中。

四合院的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偶尔从贾家传来的争吵声,提醒着人们,有些事情,或许只是暂时被掩盖了。

这天,陈永年优哉游哉地走在街上,准备去自家回春堂看看。

刚转过街角,就看到前面围了一大群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陈永年拉住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大爷,好奇地问道。

大爷嗑着瓜子,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嗨,还能有啥事儿?鹤年堂出大事儿了!说是卖假药,被人给告了!”

陈永年一听,知道自己之前埋的东西发酵了,他也好奇鹤年堂用那堆盗版的药材干什么了,立即凑过去看热闹。

挤进人群,只见鹤年堂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个穿着绸缎衣裳,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人正指着鹤掌柜的鼻子破口大骂。

“好你个鹤老君,枉我们家老爷子这么信任你,你居然敢拿假药糊弄我们!”

“就是!我们花大价钱从你这儿买的百年人参,结果呢?过了三天就化成一滩水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就去告你!”

鹤掌柜也是个见过世面的,面对众人的指责,他并没有慌乱,而是冷哼一声.

“几位,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鹤年堂开门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怎么可能会卖假药呢?”

“哼,你还想抵赖?我可是亲眼看到那百年人参化成水的!”

“当时我还纳闷,怎么好好的百年人参会变成这样,现在看来,分明就是你以次充好,用假货来骗我们!”

一个身材矮胖,挺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指着鹤掌柜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就是,我们家好几个人都眼睁睁看见的,你还想抵赖?”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道。

鹤掌柜脸色一沉。

他环顾四周,发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不少同行在旁边看热闹,心里还是觉的他们被人陷害了,毕竟当初他给的可以好生生的药材!

“各位,各位!请听老朽一言!”

鹤掌柜提高了声音,试图压制住众人的怒火。

“我鹤年堂世代行医,从不做那伤天害理之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难道是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污蔑你?”

“我们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就砸了你这家店!”

人群中顿时又开始骚动起来,看热闹的,起哄的,一时间,鹤年堂门口乱成了一锅粥。

正在这时,两个巡警吹着哨子,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都围在这儿干嘛!想造反啊!”

其中一个高个子巡警大声呵斥道。

众人见状,气势稍微收敛了一些,但依然指着鹤掌柜骂骂咧咧。

那矮胖男人指着鹤掌柜,对巡警说。

“警官,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鹤年堂卖假药,骗了我们不少钱呢!”

“就是,警官,这老小子坏得很,我们花大价钱买的药,结果全是假的!”

高个子巡警走到鹤掌柜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怎么回事?说说吧。”

鹤掌柜脸色铁青,强压着怒火,说道:“警官,这纯属污蔑!”

“我鹤年堂几十年老字号了,从来都是童叟无欺,怎么可能卖假药呢!”

另一个巡警也开口了:“行了,都别吵了!这事儿我们得调查清楚。鹤掌柜,跟我们走一趟吧!”

鹤掌柜还想分辨,但看着两个巡警的眼神,他知道今天这关是躲不过去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巡警走了。

鹤年堂被查封了,贴上了封条。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一些人在议论纷纷。

陈永年看着这一切,说实话有点心虚。

几天后,陈永年再次路过警局,想起上次自己被关在这里的场景,不禁有些唏嘘。

他随意打听了一下鹤掌柜的情况,得知他还在关着,说是要彻查此事。

“这鹤掌柜也真是倒霉。”

陈永年心想,“没想到他能闹这么大,我还以为他学回春堂弄个抽奖,到时候就一个药材,三天时间怎么也能发现不对,出事了后面的他就收敛了。”

“他的胃口比我想的更大啊。”

而此时,阴冷潮湿的牢房里,鹤掌柜蜷缩在角落,身上只有一床破旧的棉被。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这般田地了呢?

“姓周的,姓周的,该死的,你他娘的到底在哪儿!”

鹤掌柜咬牙切齿地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