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有个同事叫赫尔佐格

“可以。”

零点了点头。

单就难度而言，邵一峰提出来的这个要求都不能说是简单，而是轻而易举了。

至于邵一峰在那只名叫“菲儿”的土拨鼠那边设下埋伏，算计她和酒德麻衣的可能，则是直接被她忽略掉了。

因为就像邵一峰刚刚所说的那样，他如果想对她们不利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根本没必要等到一周之后。

而且既然涉及到了“雷娜塔”和“零号”的秘密，那么她原本应该在邵一峰表现出他知晓有关情报的时候，就直接将邵一峰抓起来拷问的。

只不过实在是她尝试了以后，发现以她和酒德麻衣的力量根本就没办法抓住邵一峰，所以她才不得不暂时将那个想法搁置。

而眼下既然邵一峰愿意用这么简单的条件来换取有关的情报，她自然也不会反对。

“那么，交易成立。”

邵一峰笑着拍了拍手，转头看向酒德麻衣，“是这样的，麻衣小姐应该已经知道我来自圣宫医学会了吧？”

“麦卡伦是吧？”

酒德麻衣冷笑，“虽然你口口声声自称是我的前男友，但却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而是选择了告诉昂热。

可是也是托校长先生的福，让我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

“呀嘞呀嘞，前女友的愤怒还真是可怖啊。”

邵一峰轻笑着回头，接着对注视着他的零说道：“我在圣宫医学会里有一位‘同事’，叫做赫尔佐格。

我想，对于这个名字，你应该并不陌生吧，雷娜塔小姐？”

“他还活着？”

零微微低下了头。

因为她全身包裹在黑色的作战服里，包括头脸，所以邵一峰原本就看不清她的表情。

而在低头之后，她额前的碎发滑落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这让邵一峰连她的眼神也看不到了。

“没错，而且还活得很滋润。”

邵一峰点了点头说道，“现在的他是一名‘收藏家’，从古代的佛像，到古典主义的……古画，还有善本书、黑胶唱片，他都收藏。

还有沙皇御用珠宝匠法贝热制造的复活节彩蛋，古董机械表……

以及——女人的头发。”

“女人的头发？”

因为邵一峰在这几个字上面刻意加重了语气，所以酒德麻衣轻易地察觉了其中的异常，“所以那位赫尔佐格是个恋物癖吗？”

“不。”

邵一峰摇了摇头说道，“他对于女人有很旺盛的兴趣，完事了他会保留一缕那个女人的头发。

不过不要误会，那不是什么定情信物。

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他会将女人杀掉。

而保留头发的原因……就像我说的那样，他是一名‘收藏家’，所以他将那些头发当做战利品保存。

就像食人部落保存敌人的头。”

“……”

酒德麻衣的眉头皱起。

听完邵一峰的话，她也就大概了解这个“赫尔佐格”是怎样一个人了。

再联系零的反应，她也就知道，“赫尔佐格”应该在零的仇家名单上。

“可你告诉我们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酒德麻衣向邵一峰问道，“按照你的说法，赫尔佐格不应该是你的盟友吗？”

在邵一峰提到“赫尔佐格”的名字之后，零就已经没有平日里那种冷静的状态。

因此作为零的队友，酒德麻衣在这个时候自然就肩负起了帮助她分析邵一峰目的的任务。

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邵一峰是在“好意”告诉零，她那个名叫赫尔佐格的仇家的情况，可是仔细考虑一下的话，酒德麻衣又觉得，邵一峰有利用零的嫌疑。

就好像——他想挑唆零去找那个赫尔佐格的麻烦。

“我们虽然同为圣宫医学会的成员，但是理念不同。”

邵一峰摇了摇头，解释道，“就像我之前所说的，我更倾向于‘招揽’青铜与火之王诺顿，以及其他处在沉睡状态中的龙王。

而赫尔佐格则更像是一只生活在臭水沟里的老鼠，摆弄着他的阴谋诡计，妄图有一天从臭水沟里爬到天上。”

“所以你就想杀了他？”

酒德麻衣挑眉。

她并不完全相信邵一峰所说的话。

虽然“理念不同”的确可以作为邵一峰出卖赫尔佐格的理由，但酒德麻衣总觉得邵一峰在掩饰着什么。

从卡塞尔学院整个事件当中他的表现来看，酒德麻衣觉得这个家伙是个走一步看三步，永远在暗戳戳地谋划着什么的人。

他的计划应该不止他说得这么简单。

“但为什么你不自己动手，而是要利用我们？

你的力量明明比我们强大的多。”

“你玩过斗兽棋吗？”邵一峰向酒德麻衣问道。

“当然。”

酒德麻衣点了点头，“象吃狮，狮吃虎，谁先进入对方的兽穴，或者让对方的棋子无法移动，谁就获胜。”

“用一个比喻来说的话，就是我是斗兽棋中的象，我可以吃狮子，吃老虎，但是有老鼠在河里的时候，我就没办法过河。”

邵一峰摊了摊手说道，“而且最恶心的是，老鼠在棋盘上还是象的天敌。

它在水里的时候，我也没办法杀死他。”

“明白了。”

酒德麻衣转头看向身边的零，“我们就是你眼中的猫。

你告诉我们他喜欢收藏的那些东西，也是为了给我们提供线索，让我们把他找出来？”

“聪明。”

邵一峰鼓着掌赞叹，“不愧是我的前女友。”

在拥有了系统之后，邵一峰唯一的短板，就是情报的获取。

虽然他有着读过原著的优势，知道许多即将发生的事，但这还远远不够。

比如如果现在给他扔到日本东京，在没有谷歌导航的情况下，他可能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就更不用说，要怎么去把赫尔佐格那个拥有无数替身的狗东西给找出来了。

而在这个时候，酒德麻衣和薯片妞她们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虽然邵一峰也很清楚，光凭这么一点细微的线索，要将赫尔佐格给扒出来有点不现实，但是却至少给酒德麻衣她们指明了一个方向。

而且她们也只是一个开始。

当“圣宫医学会”的名号在混血种的世界响彻之后，赫尔佐格就会从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变成聚光灯下的老鼠。

这个过程即便是慢一点也不要紧，邵一峰有耐心，同时也等得起。

他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确保他杀死的是赫尔佐格，而不是什么替身之类的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