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终于有人打断了小鱼那几乎全对的“胡话”。
封胤顺势转移了话题：“我们这边遭到袭击，也不知道师父那边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却见小鱼和谢嫣然洪原三人都一副淡定的样子。
小鱼还笑盈盈地说：“不是我不担心师父，是我真的很难想象师父出事的画面。”
“哦？”封胤有些好奇。
小鱼很享受在封胤这种“懵懂”的人前面说教的感觉：“大师弟，你可能不知道绝级是什么概念......”
她眼神闪亮：“像师父这样的人物，出入境都是需要特殊部门审批的，不止是天元审批，也包括他想要前往的国家。”
旁边的谢嫣然叹了口气：“尤其是元禄这种临近天元的小国，几乎全面禁止天元的绝级强者进入，不然那叛徒绝对活不到现在！”
说话之间，她的眼神浮现恨意。
叛徒，指的就是那改头换面成“吉野天助”的三师兄商云杰。
封胤默默点头。
不过按照时间算，这家伙背叛师门的时候，好像谢景元还只是妙级的“巅峰”，没有到达这人形怪物的绝级境界。
话说，那种绝级才能拥有的“威势”之能，会不会也正是师父的精神受到了这背叛的刺激才......
封胤不由得想到了在地球时候看到的一些动漫的狗血情节。
这一边的小鱼则已经炫耀似地开始了科普：“绝级强者，不仅体魄之强压过妙级许多，战斗技艺也臻至巅峰，各种定式绝技信手拈来。”
她比了个手势：“就是技能当平砍，懂吧。”
封胤没接她的话——毕竟他给自己的人设是失忆者，不该知道技能当平A这种梗。
小鱼也没指望封胤回答，她继续自顾自地说：“还有就是，妙级拥有的看破能力，绝级只会更强。”
她一脸神秘：“如果说妙级的看破是读取动作发生之前的征兆，那绝级的看破就是读取对手的‘思想征兆’。
“妙级能读取的是下一步的动作，绝级能读取的就是下几步的动作。”
封胤认真听着，隐约感觉这种能力他好像也在一些漫画或者故事中听说过。
这不就是——先之先？
这时，小鱼比出了小拳头，终于说到重点：“以上都只是基本，师父这样的绝级高手最强的一点，还得是——威势！”
封胤精神一振，他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个。
“威势就是......”说到这里，本来兴致勃勃的小鱼突然卡壳，“就是......呃......”
封胤无语地瞥她：“你不懂的话，能不能不要吊人胃口。”
小鱼挠了挠头，讪笑：“哎呀，反正威势就是很强的东西，哪怕是妙级的高手真的对上绝级，也只会......”
几米外的菲尔特微笑着接口：“只会毫无还手之力，意志不够坚定的人，甚至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几人看向了菲尔特。
小鱼看到有人接上，立刻松了口气：“帅高手，你来讲讲。”
本鱼功成身退~
菲尔特轻声道：“战斗大师......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绝级强者，是能够将自身的精神与身体完全统一，以此凝聚出名为‘威势’的人形怪物。”
“直面威势的人，往往会产生看到某种非人之物的幻觉，经过比对实验，虽然每个人看到同一个人的威势异象的细节不同，但大体却是类似的。”
菲尔特顿了顿，举了个例子：“比如谢景元阁下的威势，便会让人看到‘龙蛇纠缠’的幻象，但每个人看到的龙蛇的形态和外表都不太一样。
“据研究，威势异象与绝级高手的个人性格、意念以及他所修行的战斗技艺有关。”
封胤若有所思，这么说他曾两次看见过谢景元激发的威势。
第一次是谢景元看到谢嫣然毁容破相而震怒之时。
第二次则是谢景元向他演示青龙秘剑第二招“亢龙绝霄”的时候，那爆冲而来，浑身仿佛狂龙笼罩的异象。
面对那种威势，他甚至在明知道谢景元不会伤害他的情况下，升起了想要召出铠甲护身的冲动。
那是求生的本能。
小鱼也听入了神，连忙追问：“没错没错，我也看到过师父激发这龙蛇盘踞之象，但是具体的作用是什么啊？”
菲尔特微微一笑：“意志不坚者，在威势的冲击下丧失战意都算好的，更多的人会直接失神。”
他轻叹道：“战斗之中，在绝级强者面前哪怕失神一瞬间，下场也只有死亡。”
随后，菲尔特脸色一正：“当然，威势并不只是这个作用，根据研究，拥有威势的强者，能以惊人的意志影响自身体魄，以此再次突破极限，发挥出怪物般的力量......”
......
......
罪都，乱巷之中。
谢景元快速奔行，脸色从容而冷冽。
根据定位显示，那实验体脚程极快，仅仅几分钟的功夫，就已经远离了死狂塔来到这里。
看来是打算先隐藏在这混乱的罪都中蛰伏，之后再找机会离岛。
不过，这实验体可能并没能预料到，零点集团还在他身上植入了体内定位。
随意思考之间，谢景元脚步一缓，落到了一栋破楼的屋顶。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细微地撕裂和咀嚼声传入他的耳中。
看来，这实验体已经开始吃人了，那就没必要再留它性命。
谢景元脸色平和，抬脚往下一跺。
轰！轰！轰！
连续三道轰然震响，三层楼板被开出大洞。
正在屋子里埋头噬咬尸体的鳞人莱瑟塔猛然抬头，狰狞恐怖的脸上全是血液。
“果然，已经不是人了。”
烟尘弥漫中，谢景元修长的身影缓缓走出，静静看着愣然的莱瑟塔，拔出了腰间的大口径手枪对准他。
莱瑟塔看到枪，脸上浮现恐怖的笑容，竖瞳看猎物般看着谢景元：“有......有趣，妄想......用枪，对付莱瑟塔？”
下一瞬，谢景元已经高速扣动扳机。
以妙级强者为基底调整而成的莱瑟塔，拥有敏锐至极的预读能力，瞬间就看到了谢景元的开枪征兆。
他直接伏地急速横移，动作犹如蜥蜴，速度却快得不可思议。
砰砰砰砰砰砰砰！
噗噗噗噗噗噗。
七声枪响，六朵血花！
莱瑟塔整个人被巨大的子弹动能射飞出去，又在倒地的瞬间翻身而起。
只见他身上那破损的伤口中，一粒粒弹头被挤出来。
莱瑟塔那被鳞片覆盖的脸上浮现震惊与疑惑：
“你！？为什么，打中我？”
谢景元只是静静看着落地的那些子弹，轻声说：
“果然如资料所说，不止是鳞片，肌肉密度也如此惊人吗......”
莱瑟塔看到谢景元那如同看死物的眼神，狂怒之下四爪扣地，整个身子如同野兽躬起，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笑容：
“看来，你并不知道，何为怪物，我会撕烂你......咬碎你......吞噬你，把你变成最没有价值的粪便......”
谢景元却只是将手缓缓放在了腰间剑柄上，露出笑容：“其实我见过怪物......”
说话之间，莱瑟塔已经四肢扒地，如炮弹般爆射而出，朝着谢景元扑去。
下一刹，谢景元须发皆张，双眼暗红，浑身血管神经隆起，整个人瞬间进入了爆裂的化龙状态。
嗡！
莱瑟塔的竖瞳剧烈震颤。
在他眼中，眼前的儒雅男人体表陡然涌出了两尊恐怖的存在。
青龙与玄蛇！
在这龙蛇盘踞的惊人异象中。
谢景元刹那拔剑，动作快到根本无法看到任何征兆！
莱瑟塔只看到一尊狂龙朝他奔涌而来！
气压化作暴风席卷，在谢景元冲杀的姿态下发出了如同龙啸的炸响。
吭！
双方瞬间交错而过。
锵！
谢景元收剑归鞘，头也不回地冷声道：“那些怪物都称我为......”
身后，以扑击姿势落地莱瑟塔碎成数块，涌出了大滩血液。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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