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永生的代价，共生还是独立？

冰帝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嗤笑道：“小丫头，好大的口气。永生？你当这是儿戏吗？凭你也能做到？”话虽如此，她微微颤抖的蝎尾却暴露了内心的波澜。

雪帝则沉默不语，只是紧紧盯着镜流，试图从她脸上找出哪怕一丝撒谎的痕迹。良久，雪帝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几分探究：“你且说说，如何让我们永生？”

“请你们先看一段属于我的记忆。”镜流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在自己的眉心处轻轻一点，旋即两个光团缓缓飘向冰帝与雪帝。

冰帝与雪帝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犹豫。但永生的诱惑实在太大，最终，她们缓缓点头，将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探入各自面前的光团中。

良久，冰帝与雪帝从镜流的记忆光团中抽身而出，脸上满是复杂的神情。

冰帝一向张扬的神色此刻竟有些凝重，蝎尾也不再颤抖，看向镜流问道：“那个时候的你到底有多强？”

镜流神色平静，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出：“你们先前所感知到的那一招，让那个时候的我来施展，顷刻间，万物灰飞烟灭。”

冰帝与雪帝听闻此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雪帝沉默许久，周身寒气微微涌动，打破了平静：“即便你曾那般强大，可如今又如何能保证兑现永生的承诺？”

“你们看过我的记忆后，就该知道我身上有些什么。”镜流想了想说道。

“长生种？”冰、雪二帝齐声说道。

“可是在你的记忆中它不是有副作用的吗？”

“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堕入魔阴者，六尘颠倒，人伦尽丧。”镜流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紧接着说道，“可这副作用在我来到斗罗大陆后，就已经开始被改进了，可以说现在的我本就是长生。”

冰帝和雪帝听闻，眼中皆是一亮。

“在我来到这方世界后，实力貌似被封印了，可那又如何？我的实力会随着我年龄的增长不断解封。十几年后，我依旧是那罗浮剑首。我本可以安心等待时间，可是我也对魂师的修炼感兴趣。来到此方世界后我是先天满魂力，可这绝不代表我的具体实力。”镜流声音清冷地说道，毕竟此次交谈她已经占据了主动地位。

“你是说让我们成为你的魂环，共享永生？”雪帝直截了当地说道。

“不错，只要你们成为我的魂环，不仅能共享永生，待我实力解封，你们所获得的力量，将远超你们如今的想象。”镜流点了点头，神色坦然地说道。

冰帝与雪帝闻言，再度陷入了沉默。成为魂环，意味着从此失去独立的身体，与他人共生，这是何等巨大的抉择。

“可成为魂环之后，我们还能有自己的意识吗？”雪帝眉头轻皱，率先打破沉默，眼中满是审慎与担忧。对她而言，即便获得永生，若失去自我意识，那也与死亡无异。

“我没记错的话，魂师吸收高等级魂环一般有两种方法：一个是强行吸收，这么做的代价就是，魂环中的灵魂被抹杀；第二种就是献祭。”镜流不紧不慢地解释着，目光在冰帝和雪帝之间来回游走，“而你们，自然是选择献祭。但是我所说的献祭比较另类，那就是完整献祭，在保留身体和意识的情况下成为我的魂环。如果你们日后后悔或者信不过我……”

镜流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继续道：“若是你们日后后悔或者信不过我，你们也可脱离我的身体，再次回归魂兽之身。”

冰帝和雪帝听到镜流这番话，心中的震撼如惊涛骇浪般翻涌。冰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似乎在权衡着这其中的利弊，而雪帝则微微闭眸，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你所言当真？这般献祭之法，前所未闻。”冰帝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却又有着难以掩饰的期待。

镜流神色笃定，微微颔首：“我既已坦诚相告，又怎会诓骗于你们？身为罗浮剑首，我也有属于我自己的骄傲。这方法虽独特，但于我而言，并非难事。”

雪帝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寒意似乎都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若真如你所说，共享永生且保留意识，这确实是难以拒绝的诱惑。可如此一来，我们便要将命运全然交托于你，这……”

镜流似乎早已料到她们的顾虑，不慌不忙地说道：“我理解你们的担忧。但你们想想，在这斗罗大陆，魂兽生存本就艰难，人类魂师的猎杀从未停止。即便你们如今强大，又能保得几时周全？而与我共生，你们不仅能获得永生，还能见证更为广阔的世界，拥有远超想象的力量。”

冰帝的蝎尾轻轻摆动，陷入了沉思。她想到了曾经那些被人类魂师追杀的同族，心中涌起一阵悲哀。若能借此机会，为魂兽一族寻得新的生机，似乎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雪帝则望向远处连绵的山脉，那是她们极北之地魂兽的栖息之地。她深知魂兽的未来充满了危机，若能以这种方式，让自己和冰帝拥有改变局势的能力，或许值得一试。

“让我们再考虑考虑。”雪帝最终说道，冰帝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镜流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给她们足够的时间思考。在漫长的沉默中，时间仿若凝固，唯有呼啸的寒风在极北之地肆意穿梭，发出尖锐的呼啸。

不知过了多久，冰帝率先打破沉默，她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带着几分纠结：“雪儿，虽说这镜流所言匪夷所思，但她所展现的记忆与实力，又不由得让我有些相信。若真能如她所说，不仅能永生，还能获得更强的力量，对我们魂兽一族而言，或许是个转机。”

雪帝微微颔首，目光望向远方，思绪飘远：“我明白你的意思，冰儿。如今魂兽生存环境愈发恶劣，人类魂师的贪婪与猎杀从未停止。可将命运交付他人，终究是太过冒险，万一……”雪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冰帝自然明白。

冰帝和雪帝陷入了激烈的内心挣扎，镜流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周身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那是强者独有的气场。她望着远处的冰川，心中明白，自己给出的条件虽诱人，但对于冰帝和雪帝而言，这是关乎命运走向的重大抉择，容不得丝毫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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