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楚云河的考题

楚云河目光默默观察着大殿内的每一人，心下思忖。

紫薇帝气共鸣，一共有两种可能。

其一，此地有同样拥有紫薇帝气者。

其二，此地有未来可能成长为大人物之人。

紫薇帝气是天道认证的皇朝帝气，对此有所感应，让身怀紫薇帝气之人提前防备，或是招揽。

第一种可能，楚云河直接pass。

除了他这种帝君子嗣外，只有四品之上的九霄官员才身怀紫薇帝气。

除此之外，哪怕他们的子嗣都不行。

也就是说，此地有未来能成长为大人物之人，或许身怀大气运？

楚云河目光一一看去，最后落到了赵清岳的身上。

除了赵清岳外，这里他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能让自己入眼的。

这时，轮到赵清岳身旁的赵河登台了。

他容光焕发，十分想要在县令面前大出一波风头。

而赵河的表现也确实不错。

功德业力比值不仅没有失衡，自身境界更是来到了开元六阶，仅次于赵清岳一个小境界。

不过，这样的表现放在楚云河眼里，却丝毫都不出彩。

堂堂世家子弟，三年的时间连开元七阶都达不到，你修什么仙？

就在楚云河有些失望的时候，世家子弟的考核结束，轮到了寒门学子。

一众不算出彩的寒门学子过后，便到了李玄。

只不过，轮到他的时候，一旁坐着的楚云河等人已经是有些兴致缺缺。

甚至，楚云河早就想走了。

只是他这人做事比较固执，凡事都喜欢等到最后一刻，不撞南墙都不回头。

李玄登场，引得监察殿王执事和典狱殿刘执事都是眼神一凝。

刘执事见李玄的次数倒是少，可王焕在前两次的私下考核中，却是见过李玄那惊人的功德和业力的。

想到这，他暗自瞥了楚云河一眼。

这位县令今日到来，不管目的如何，想必李玄的功德业力，一定能让他大吃一惊吧？

甚至，自己这位监察殿执事因为监察守则的缘故，不能谋私查处李玄。

但是，这位县令可不会管那么多。

如果李玄的功德业力让他感到好奇，那么楚云河势必会打探一二。

王焕想到这，嘴角就流露出了些许笑容。

他是王家之人，不提和赵清岳间关系不错。

单单就是世家的身份，都让他对李玄这等寒门学子有天然的厌恶。

不是这个世界的世家不想招揽寒门学子，而是压根没必要。

寒门本就资源匮乏，即便能出几个不错的天骄，可又能如何？

世家子弟，在这个修仙皇朝中的数量，也是犹如海潮。

他们为何不在自己的世家中选，维持世家稳固地位，反而去培养一个寒门呢？

若是寒门最后培养起来，再反过来站在世家对面，这岂不是养了个白眼狼？

所以，在九霄玄庭，世家和寒门之间，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世家会齐心协力地打压寒门，而寒门，却未必能齐心协力地对抗世家……

李玄于所有人目光注视下登台，过程之中，宋阳、王石、杜青三人都不免有些期待。

“你们说凭借李兄的境界，能否在县令大人面前露露脸？”

“哪怕被县令大人看一眼，问个名字，怕是日后也必然飞黄腾达吧？”

李玄尚未对这件事情有什么反应，宋阳三人倒是先在幻想中兴奋起来了。

万众瞩目之下，李玄登上功德秤。

王焕嘴角带笑地激发了功德秤。

功德秤两侧的刻度当即攀升，展示出李玄的功德业力。

不过，这次李玄的功德和业力，却是让王焕吃了一惊。

不是太多，而是……

太少了！

李玄左侧，业力黑雾仅攀升到了三刻度多，就停了下来。

右侧的功德金光，则攀升到了九刻度，接近十刻度的位置，便停了下来。

这一幕看得一旁刘执事都是眼神微眯，不由对自己的直觉有些怀疑起来。

上次公开考核上，他见这李玄就是个表面老实，但内地里颇有反骨之人。

可这三月过去，李玄的功德和业力居然没有太多增长，更没有失衡？

想着一旁的县令等人，刘执事将对李玄的些许兴趣给压了下去。

不过，他倒是也对李玄越来越好奇，越来越贪婪了。

“展示境界吧。”

王焕眉头微皱，想着上次李玄功德业力爆表时的样子，心底沉凝。

同时，他越发觉得此人棘手起来。

因为对方居然还懂得在公开考核之上藏拙，足以见得不简单。

不过，哪怕再讨厌李玄这个寒门，王焕也无法主动透露什么。

除非有比他官职更高之人主动问起，比如楚云河。

只是让王焕失望的是。

哪怕李玄最终的境界展示为开元六阶，以寒门之身，追赶上世家嫡系，楚云河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问出一句。

王焕大失所望，朝着李玄摆了摆手，让寒门学子继续登台。

李玄身后，宋阳、王石、杜青等人看着李玄的开元六阶境界，都是有些激动难耐。

可就当他们认为李玄要被县令大人点名的时候，事情却完全不是他们料想中的那样。

一切，都是那般平静。

楚云河没有开口，楚云河身旁的几位八品主簿也都没有开口。

李玄就这样，平静下台，平静地轮到了宋阳。

宋阳有些失望，上台展示境界，开元五阶。

王石、杜青等人也都是开元五阶。

再往后，就是寒门互助会的小部分骨干，以及普通成员了。

其中大部分都是开元四阶，少有的几个能抵达开元五阶。

这一幕，倒是让王执事、刘执事眼眸微凝。

赵清岳也看出了些许不对劲。

正常来讲，这次的年底考核，应当能刷下去很多人才对。

可是，寒门之中被刷掉的比率，这才百分之五十左右。

往年哪次不是百分之七十、八十？

甚至就连世家子弟的通过率，都稍稍高了一些。

这在自己香火债生意下降的情况下，是怎么发生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赵清岳隐隐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

而身为县令，楚云河自然也瞬间就分析出了这一点。

不过，小小的第三道院考核而已，他连多想的心思都没。

最后看了赵清岳一眼，楚云河心底仍旧是难免失望。

到目前为止，他仍旧是没看出赵清岳有哪里能让自己体内紫薇帝气悸动的。

而除了赵清岳，在场就更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最终，抱着最后的一抹不甘心，楚云河在王焕宣布了此次公开考核结束后，他站起身。

县令没走，在场所有人自然也都没走，这是混九霄官场最基本的道理。

而他这一起身，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楚云河感受着众人的目光，想了想道。

“本官不插手你们的年关考核，但本官想另外出一道附加题。”

“若是有人能答上来，能让本官满意，本官会给予私人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