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僧诗文集在日本的刊刻流传研究
- 许红霞
- 12342字
- 2025-03-28 19:18:16
四、雪竇重顯《祖英集》《頌古集》《明覺禪師語録》
釋重顯(980—1052),字隱之,俗姓李,遂寧(今屬四川)人。生於太宗太平興國五年四月八日。幼年即勤奮讀書,知曉大要,才思敏捷,而心向佛門。真宗咸平年間(約二十餘歲),爲父母守喪完畢,即依益州普安院仁銑,落髮爲弟子。大慈寺僧元瑩講《定慧圓覺疏》,重顯入室請益,不契,乃出蜀,至湖北石門山參藴聰禪師,機緣不諧。在荆渚間滯留數年。其間曾任郢州大陽山寺(在湖北鍾祥縣)知客,與來客論趙州宗旨,當時有苦行僧名韓大伯,在旁邊偷笑,來客退下後,重顯問其故,韓大伯回答説:“笑知客智眼未正,擇法不明。”並誦以偈曰:“一兔横身當古道,蒼鷹纔見便生擒。後來獵犬無靈性,空向枯椿舊處尋。”重顯以爲他有奇異之處,與他結爲好友。二人的故事也被後來的禪僧作爲公案頌詠。後又至隨州參智門光祚禪師,頓悟,遂留五年,盡得其道。不久,往廬山林禪師道場,又至池州(今安徽貴池)景德寺爲首座。與知州曾會相交厚善,重顯打算到浙地游歷,曾會寫信給他的老友靈隱寺珊禪師,推薦重顯前往。但重顯到靈隱寺後,並未出示曾會的推薦信給珊禪師,而是在僧衆中待了三年。後曾會奉使浙西,到靈隱寺看望重顯,靈隱寺居然没有熟識他的人,派人檢查床曆才找到他。珊禪師因而感到他不一般,並推舉他出世住蘇州洞庭山翠峰禪寺。仁宗天聖二年(1024),曾會知明州,1請重顯住持雪竇資聖禪寺(在今浙江奉化),宗風大振,天下衲子爭集座下,號爲雲門中興。宋代詩人鄒浩曾説:“雪竇古道場,住持多名人,莫盛於明覺禪師重顯之時。四方衲子爭走席下,如佛出現,因以得法甚衆。”2時韓大伯亦至雪竇寺,爲“宗上座”。重顯住持雪竇寺二十九年,朝廷賜紫方袍,加“明覺”師號。仁宗皇祐四年六月十日示寂,俗壽七十三,僧臘五十。重顯爲青原下九世,智門光祚禪師法嗣。其弟子很多,最有影響的是在越州天衣寺的義懷禪師,北宋雲門宗禪僧中有很多人出自重顯→義懷的法系。重顯事迹見宋吕夏卿《明州雪竇山資聖寺第六祖明覺大師塔銘》3、釋惠洪《禪林僧寶傳》卷十一、釋普濟《五燈會元》卷十五、元釋念常《佛祖歷代通載》卷十八等。
重顯也是宋代著名詩僧,其詩歌大都是禪詩,主要是利用詩歌的形式來闡説佛理禪機。故《四庫總目》謂“重顯戒行清潔,彼教稱爲古德,故其詩多語涉禪宗,與道潛、惠洪諸人專事吟詠者蹊逕稍别,然胸懷脱灑,韻度自高,隨意所如,皆天然拔俗。五言如‘靜空孤鶚遠,高柳一蟬新’;‘草隨春岸緑,風倚夜濤寒’;‘片石幽籠蘚,殘花冷襯雲’;‘啼狖衝寒影,歸鴻見斷行’,皆綽有九僧遺意。七言絶句如《自貽》、《送僧》、《喜禪人回山》諸篇亦皆風致清婉,琅然可誦,固非概作禪家酸餡語也。”4可謂道出了重顯詩歌的特點。
吕夏卿《塔銘》稱重顯的著述由其門人惟益、文軫、圓應、文政、遠塵、允誠、子環相與裒記提唱語句詩頌,編爲《洞庭語録》《雪竇開堂録》《瀑泉集》《祖英集》《頌古集》《拈古集》《雪竇後録》,凡七集。除去禪宗語録、公案提唱、拈古、代别等,其詩文作品集中收録於《祖英集》《頌古集》中。而宋僧圓悟克勤(1063—1135)對雪竇頌古加以垂示、著語、評唱而成《碧巖集》,成爲禪宗公案評唱集最具代表性的著作,故雪竇頌古作品亦隨《碧巖集》而廣泛流傳。
(一)在國内的刊刻流傳
重顯的著述,經其門人編爲七集之後,一直流傳至今。南宋釋志磐《佛祖統紀》卷四十五記載:
天台張平叔,少傳混元之道。龍圖陸詵守成都,依以游蜀。遇異人,授金丹火候之訣,道成,著《悟真篇》傳於世。嘗遍參禪門,大有省發。後讀雪竇《祖英集》,頓明心地,作歌偈以申其旨。且言獨修金丹而不悟佛理者,即同《楞嚴》十仙散入諸趣之報。侍郎馬默漕廣南,復從之游,未幾趺坐而化。
張平叔即張伯端,字平叔,號紫陽真人,天台(今屬浙江)人,其坐化是在北宋神宗元豐年中,5文中述其“讀雪竇《祖英集》,頓明心地”,説明《祖英集》在神宗元豐年間已有流傳。而北宋僧人睦庵善卿於徽宗大觀二年(1108)所編的《祖庭事苑》中,就對重顯《雪竇洞庭録》《雪竇後録》《雪竇瀑泉集》《雪竇拈古》《雪竇頌古》《雪竇祖英集上》《雪竇祖英集下》《雪竇開堂録》也即“雪竇七集”中的名物典故等詞語進行了注釋,還編録了《雪竇拾遺》,謂是“雪竇録中所未編集者,得於四明寫本,或諸方石刻及禪人所藏手澤,凡二十九篇,謹録於左”。6雖然對重顯的大部分著述皆無録原文,衹列出其中的詞語加以注釋,但他肯定是有原書作根據的,其中包括了對《頌古》和《祖英集》上下二卷的注解,這也説明重顯著述在北宋的廣泛流傳和影響。宋鄭樵《通志·藝文略》第五載“雪竇明覺大師《住洞庭語録》一卷、《明覺祖英集》一卷、《明覺添泉集》一卷7、《明覺後集》一卷、《明覺拈古》一卷”,8無《雪竇開堂録》及《頌古集》。南宋晁公武《郡齋讀書志》卷十六著録“《雪竇頌古》八卷,右皇朝僧道顯撰,9居雪竇山”。10馬端臨《文獻通考·經籍考》卷五十四著録同,惟多出“所謂頌古者,猶詩人之詠古云”一句話。11“頌古”著録爲八卷者,僅此兩見,亦未見傳本。《郡齋讀書志》還著録“《碧巖集》十卷,右皇朝僧克勤解雪竇頌古,名曰碧巖集”,12亦爲《文獻通考·經籍考》所襲用。明代《文淵閣書目》卷十七寒字號第一厨著録“《碧巖録》一部十六册,《雪竇洞庭語録》一部一册,《明覺禪師語録》一部二册,《雪竇語録》一部一册,《明覽祖英集》一部一册,《碧巖集》一部一册,《碧巖集》一部六册,《碧巖集》一部五册”;13又寒字號第二厨著録“《雪竇明覽》一部一册,《雪竇頌古》一部一册,《雪竇頌古》一部一册”。14以上兩處“覽”字誤,當爲“覺”。可見重顯著述在明初的廣泛流傳,《語録》《祖英集》《頌古集》既有合刊本,亦有單行本,還有頌古注解本。明焦竑《國史經籍志》卷四上子類亦著録“《雪竇明覺大師語》六卷,《明覺祖英集》一卷,《明覺添泉集》一卷,15《明覺後集》一卷,《碧巖集》十卷,《四家頌古集》四卷 天童 雪竇投子 丹霞”,16又出現了以天童宏智正覺、雪竇重顯、投子義青、丹霞子淳四家頌古合刊的《四家頌古集》的記録。明晁瑮《晁氏寶文堂書目》卷下佛藏類著録“《四家頌口》17《雪竇洞庭語録》《雪竇開堂語録》《雪竇祖英集》《天童雪竇頌古集》《雪竇頌古》”;18又出現有天童宏智正覺與雪竇重顯頌古的合刊本《天童雪竇頌古集》。《四庫全書總目》卷一百五十二集部五著録“《祖英集》二卷,編修汪如藻家藏本”。19清瞿鏞《鐵琴銅劍樓藏書目録》卷二十集部二著録:“《雪竇頌古集》一卷、《拈古》一卷、《瀑泉集》一卷、《祖英集》二卷,宋刊本。”解題謂:“宋僧重顯撰,題弟子遠塵、允誠、思恭、圓應等集,有曇玉、圓應、文政等序,遵王錢氏所藏衹有《祖英集》一種,此其全帙也。《頌古集》後有‘參學仙都沙門簡能校勘’一行,《祖英集》後有‘四明洪舉刊’一行,每半葉十一行,行二十字。廓字減末筆,當是寧宗後刻本,舊爲泰興季氏藏書,卷首有季振宜藏書朱記。”又著録“《雪竇頌古集》一卷,元刊本”,解題謂:“題參學小師遠塵集,卷末有‘至正元黓敦牂蕤賓朔日’一行,當是紀其刊竟時也。”20其宋刊本因包括“《雪竇頌古集》一卷、《拈古》一卷、《瀑泉集》一卷、《祖英集》二卷”,被稱爲“雪竇四集”,但此本無《洞庭語録》《雪竇開堂録》《雪竇後録》三集。
瞿氏宋刻本現藏中國國家圖書館,《四部叢刊續編》曾影印出版。《頌古集》由其弟子遠塵編集,卷首有曇玉序,云:
昔雪峰以吾佛之道唱於閩,雲門繼而和於韶。自此而降,賡厥聲者夥矣,然皆未甚燀赫於世也。天禧中,雪竇始以是道宏其音,高其調,藹然鼓之於吴,繇是吴之學佛輩翕然魯變,格於正始,迨今洋洋焉不可勝計。大哉,真諦之爲言也!視焉而無際,徇焉而無朕,非夫至神洞照者,雖復歷於世數,勤以求之,勞形骸,竭思慮,曾莫得其仿佛焉。必借先覺爲之啓發,不一瞬間,而妙圓已極。今雪竇應昌期以挺其粹,嗣智門以恢其宗,軟語微言,固已盛行於世矣。今又采古聖機緣之妙者,凡百則,發言以爲頌,由頌以宣義,由義以垂裕。俾夫昧者明,窒者通,泥而不能致遠者,咸有所救焉。且夫靜以虚其應,動以利於物,此先聖人之能事也。揭是事而行之於澆季,循循而不怠,愚未見有如雪竇者矣。門弟子遠塵既繕録之,小子曇玉復繼而序之。歲攝提格月仲牡哉生魄21
次行有“參學小師遠塵集”。序文行款與詩歌正文同,皆爲半頁十一行,行二十字。版心上單黑魚尾,朝下,下寫“頌古”,再下寫頁碼。白口,左右雙邊,上下單邊,有界。從序文中可知其内容是“采古聖機緣之妙者,凡百則,發言以爲頌”,由弟子遠塵繕録成書。正文中頌古百則皆是先低一格列舉古德機緣公案,再頂格寫頌古詩歌。卷末末行有“參學仙都沙門簡能校勘”十字。“攝提格”即寅歲,宋睦庵善卿《祖庭事苑》卷二解釋“月仲牡”“哉生魄”:“《爾雅》:八月爲牡。”“哉,音載,始也,始生魄。月十六,明消而魄生。”故“歲攝提格月仲牡哉生魄”,即寅年八月十六日。《拈古》由重顯弟子允誠、思恭編集作序,卷首序稱“師自壬申歲入夏抵秋,旦暮拈提,抑揚今古,可一百餘則”,“壬申歲”即天聖十年。《瀑泉集》由重顯門人圓應編集,卷首有天聖八年(1030)八月十五日圓應序,收其“垂帶自答及古今因緣、朝暮提唱……或抑或揚,或代或别,近百五十則”。《祖英集》由其弟子文政所編,也成書於天聖十年。考慮到四集中其他三集都成書於天聖八年至十年,《頌古集》在最前,亦當成書於天聖年間,此“寅年”或爲“丙寅”年,即天聖四年(1026),則四集皆是重顯住雪竇寺時編成。
《祖英集》二卷,上卷首有文政序,云:
師之形言也,且異乎陽春白雪、碧雲清風者也。夫大圭不琢,貴乎天真;至言不文,尚於理實。乃世之衡鑑,豈智識而擬議哉!師自戾止翠峰、雪竇,或先德言句淵密,師因而頌之,或感興、懷别、貽贈之作,固亦多矣。其有好道者,並録而囊之。一日,總緝成二百二十首,乃寫呈師。師曰:“余偶興而作,寧存於本?”不許行焉。禪者應曰:“乃祖闈千載之芳烈也,勿輕舍諸?”師察其慤志,勉弗獲已,抑而從之。文政幸侍座机,輒述序引,用識歲時。炎宋天聖十年孟陬月,文政謹序。22
序文行款與詩歌正文同,版式行款等與其他三集皆同。從序文可知《祖英集》在仁宗天聖十年(1032)已編輯成書,共録重顯歌頌先德及感興、懷别、貽贈等詩作韻文220首。卷下末尾倒數第二行有“四明洪舉刊”刊記。後有民國二十三年(1934)十月崑山胡文楷跋稱“廓字闕筆,當爲寧宗後刻本”。
臺北“國家圖書館”網站著録有《祖英集》宋刊本上、下二卷,一册(索書號:402.521000)。此書題爲《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首頁文政序及重顯《送寶相長老并序》爲補抄,第二頁爲半頁十一行,行二十字,白口,版心上單黑魚尾,朝下,下寫書名簡稱卷次“英上(下)”,再下寫頁碼,左右雙邊,上下單邊,有界。缺失第三、第五頁。第四、第六頁,版心爲白口,上下雙黑魚尾,相對,上魚尾下寫書名簡稱及卷次,再下寫頁碼,字體略寬,與第二頁字體不同。版式、行款相同。第七頁至卷末,其版式、行款、版心、字體等皆同第二頁。末有治平二年吕夏卿撰《明覺大師塔銘》、大慧和尚贊雪竇重顯畫像。隔行有“浙江萬壽住山 自如 撰”募緣疏文,其序云:“寺既毁,印板亦隨燼。人每病其磨滅而欲新之,今其時矣。凡我同志,痛先覺之洪規,闡千載之芳烈,其可後乎!”疏文次行有“童行相榮同募緣”,隔行靠下有“四明徐汝舟刊”。自如爲當時雪竇寺住持,因雪竇寺被毁,原書印板亦隨之化爲灰燼,故由自如募緣,四明徐汝舟刊刻,其版式、行款雖然與瞿氏藏宋本相同,但字體不同,且此本有缺頁,有補配。書中有朱墨點校,臺北“國家圖書館”網站上斷定爲“室町時代僧人”所爲,并有按語謂“察其字形,雖大小不匀,但結體方整,刀法尚圓潤,近宋浙本類型”。此本避宋諱,玄、殷缺筆,當爲另一宋刊本。此本鈐有“山陰錢氏藏書”“澂懷堂珍藏記”“菦圃收藏”等印。
又上海圖書館藏有《祖英集》二卷、《頌古集》一卷、《拈古》一卷(索書號:783681)。乃明刻本,每半頁十一行,行二十字。又祝尚書《宋人别集敘録》謂上海圖書館還著録有元覆宋刻本以上三集,乃至正二年(1342)大明寺住持釋海島所刻。本人在上海圖書館衹見到《雪竇顯和尚頌古》一卷二册,爲元至正二年刻本(卷末缺頁),未見到其他二集。另外,《祖英集》《頌古集》還有其他單行本傳世。《四庫全書總目》卷一百五十二集部五别集類五著録的《祖英集》二卷,乃編修汪如藻家藏本。臺灣明文書局出版之《禪門逸書初編》所收二卷之《祖英集》,乃據文淵閣《四庫全書》本影印。《頌古集》一卷,如前所述,上海圖書館著録有元至正二年刻本二册,卷末有缺頁。臺北“國家圖書館”藏有《雪竇顯和尚頌古》一册,日本慶應義塾大學斯道文庫有縮微膠片。中國國家圖書館及上海圖書館分别有《雪竇顯和尚頌古》一卷,爲明刻本,每半頁十行,行十八字。未及見。
(二)在日本的刊刻流傳
如前所述,日僧圓爾辨圓由宋歸國時,曾帶回經論章疏、語録、儒書等數千卷,藏於京都東福寺普門院的書庫。1353年,東福寺第二十八世大道一以整理該寺院所藏書編成《普門院經論章疏語録儒書等目録》一部,一般認爲即圓爾辨圓帶回書籍之目録,此目録以《千字文》順序分類排列,在“收”字下,就列有“《雪竇明覺語》一部二册、《明覺語》一部三册、《碧巖録》二部各八册”,根據前述雪竇著作在宋代盛行的情況,這些很可能就是圓爾辨圓帶回的。且其《明覺禪師語録》等在日本正應二年(1289)就有了覆宋刊本(詳見後述),所以至遲在1289年前,重顯著作就傳到了日本,而宋代就已傳入的可能性更大。
日本今存雪竇重顯《祖英集》《頌古集》及《明覺禪師語録》的衆多版本,筆者據目前所見介紹如下:
1.《祖英集》
(1)五山版
宋寧宗時,史彌遠奏立“五山十刹”,事見明宋濂《住持淨慈禪寺孤峰德公塔銘》:
古者住持各據席説法,以利益有情,未嘗有崇庳之位焉。逮乎宋季,史衛王奏立五山十刹,如世之所謂官署。其服勞於其間者必出世小院,候其聲華彰著,然後使之拾級而升,其得至於五名山,殆猶仕宦而至將相,爲人情之至榮,無復有所增加。23
所謂“五山十刹”,餘杭徑山,錢塘靈隱、淨慈,寧波天童、育王,是爲禪院五山;錢塘中竺,湖州道場,温州江心,金華雙林,寧波雪竇,台州國清,福州雪峰,建康靈谷,蘇州萬壽、虎丘,是爲禪院十刹。又錢塘上竺、下竺,温州能仁,寧波白蓮等寺,爲教院五山。錢塘集慶、演福、普福,湖州慈感,寧波寶陀,紹興湖心,蘇州大善、北寺,松江延慶,建康瓦棺,爲教院十刹。24而日本鐮倉幕府仿照南宋五山,以鐮倉的建長、圓覺、壽福、淨智、淨妙五個禪寺爲鐮倉五山。後來在曆應年間(1338—1341,相當於元後至元四年至至正元年)京都又定南禪、天龍、建仁、東福、萬壽五個禪寺爲京都五山。而後又加上相國寺,而南禪寺位於其他五寺之上,實際上有六個禪寺。25這就是日本五山文化時代的開始。所謂“五山版”,就是指“由五山及與禪宗有關係的人在鐮倉、室町期間刊行的書籍”。26其中有大量的外典(漢籍)被翻刻,經史子集各部書都有,其中有一些就是宋僧詩文集。重顯的著作就是一例。
日本國家公文書館内閣文庫藏《祖英集》上下二卷,一册,正應二年(1289,元至元二十六年)覆宋刊本,東福寺後修。深棕色封皮上有書名題籤“祖英集 上下”,正文首頁有破損,上有“林氏藏書”篆文方朱印、“日本政廳圖書”篆文方朱印,下有“淺草文庫”楷書豎長朱印。首行刻“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次行因破損衹顯示“參 序”二字,序末署“炎宋天聖十年孟陬月謹序”,從序文的内容看與上引文政序内容全同,應是文政序無疑。故次行完整内容應是“參學小師文政序”。半頁十一行,行二十字,四周單邊,左右邊黑粗,無界,版心上黑魚尾朝下,下寫“英上(下)”,再下記頁碼,白口。字體與《四部叢刊》影宋本非常相似,但略顯僵硬。故當是覆宋刊本。字旁無訓點符號。書口、書根及字面時有破損、磨損,有些字墨迹變淺。卷上爲自“送寶相長老并序”至“送益書記至霅水”,末頁b面中間題“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上”。卷下首頁首行題“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下”,自“三寶贊并序”至“真州資福禪院新鑄鐘銘并序”,此文次行下有“四明洪舉刊”,故此本當從宋洪舉刊本覆刊。末行是“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下”。末頁左上有“昌平坂/學問所”篆文豎長形墨印。此書是江户初期儒學者林羅山(1583—1657)家藏本,日本椎名宏雄輯《五山版中國禪籍叢刊》第十一卷據此影印。27根據川瀨一馬《五山版の研究》,日本石井積翠軒文庫和成簣堂文庫還藏有此書五山版兩部,是日本正應二年刊本的傳本,有補刻。28另日本慶應義塾大學斯道文庫有岸部武利藏日本南北朝時期覆宋刊本《祖英集》二卷一册縮微膠片。
(2)江户刊本
①《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上下二卷一册,日本慶安三年(1650,清順治七年)刊,日本國會圖書館藏洛陽(京都)柳枝軒藏版,一册(索書號:821-44)。深黄色封面,書名題籤“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正文首兩行分别是“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上”、“參學小師文政序”,其次爲序文。半頁十行,行二十字,四周單邊,無界,版心上單黑魚尾,朝下,下寫“祖英集上(下) 頁碼”,黑口,字體秀整,字旁有標明日文讀音、順序等的訓點符號。卷上自“送寶相長老并序”至“送益書記至霅水”,末行有“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上終”。卷下首頁首行題“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下”,自“三寶贊并序”至“真州資福禪院新鑄鐘銘并序”,卷下末行爲“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下終四明洪舉刊”,“四明洪舉刊”緊接“終”下。隔行又有“慶安三庚寅歲孟春中旬吉辰”。次頁有一屏風式版框,分五行,中間一行最寬,刻寫“洛陽柳枝軒藏板”版記;兩邊兩行,刻有對稱的花卉等物;最外兩行,右邊行中刻寫“六角通御幸町西入町 小川多左衛門”,左邊行中刻寫“江户日本橋南二町目 小川彦九郎”。可知此本也是從宋洪舉刊本系統而來。
②《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二卷,日本慶安三年刊,京都秋田屋平左衞門重印本,二册。日本國文學研究資料館藏。黄色封皮,書名題籤已掉落。首頁正文前兩行分别是“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上”“參學小師文政序”,其次爲序文。半頁十行,行二十字,四周單邊,無界,版心上單黑魚尾,朝下,下寫“祖英集上(下) 頁碼”,黑口,字體秀整,字旁有標明日文讀音、順序等的訓點符號。另每頁天頭及字旁行間有密密麻麻的墨筆批注,注釋正文中的文字典故,還有朱筆句讀及畫綫。卷上自“送寶相長老并序”至“送益書記至霅水”,末行有“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上終”。卷上爲第一册。第二册爲卷下,封面書名題籤脱落了一半。卷下首頁首行題“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下”,自“三寶贊并序”至“真州資福禪院新鑄鐘銘并序”,卷下末行亦是“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下終四明洪舉刊”,“四明洪舉刊”緊接“終”下。隔行又有“慶安三庚寅歲孟春中旬吉辰”,最末兩行左下依次有“寺町通圓福寺前町”“秋田屋左衛門”,後者字較大,故此本是秋田屋左衛門據上述洛陽柳枝軒藏板重刊的。此重刊本,日本實踐女子大學山岸文庫、神户市立中央圖書館、廣島大學、日本國會圖書館、駒澤大學圖書館、花園大學、龍谷大學皆有收藏。美國加州柏克萊大學東亞圖書館也藏有此書,首頁有“三井家藏”藏書印。第一册天頭及字旁行間多有批注,第二册則無批注。
③日本國文學研究資料館還藏有一部日本慶安三年刻本《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一册,黄色封皮,封面書名題籤“祖英集”,上下兩卷合爲一册。此書版式、字體、行款、内容、次第,首末行書名題署全同上述②本,每頁天頭及字旁行間也有密密麻麻的注釋正文文字典故的墨筆批注,卷下末行亦是“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下終四明洪舉刊”,“四明洪舉刊”緊接“終”下。隔行又有“慶安三庚寅歲孟春中旬吉辰”,最末兩行左下依次有“寺町通圓福寺前町”“秋田屋左衛門”,後者字較大,衹是這兩行字上方又多了“京都書林”四個大字,可見此本還是秋田屋左衛門重印本,可能不止重印一次,可見此書在當時的流行。
(3)抄本
日本靜嘉堂文庫藏有抄本《祖英集》上下兩卷,上卷首有四庫全書《祖英集提要》,然後是“原序”,即文政序,每卷正文前三行分别寫“祖英集”、“卷上(下)”、“宋釋重顯撰”,卷上自“送寶相長老并序”至“送益書記至霅水”;卷下自“三寶贊并序”至“真州資福禪院新鑄鐘銘并序”。每卷末占三行題“總校官編 修臣吴裕德”、“編 修臣吴榮”、“校對監生臣童潛”,最後一行是“祖英集卷 上(下)”。半頁八行,行二十一字,無版框,無界,版心寫“祖英集 上(下) 頁碼”,可見此本據四庫本抄寫。此本乃十萬卷樓舊藏本。
(4)冠注本
《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二卷,《附録》一卷,宋釋重顯撰,宋釋文政編,日本釋音竺首書,天保六年(1835,清道光十五年)江都天祥庵惠顒大智院刻本,二册,每卷一册。東京大學圖書館西山文庫藏本。藍色封皮,封面白色書名題籤,寫“冠注祖英集 上(下)”。書首有行書“洞庭誰作畫圖看,七十二峰八月寒。更把芙蓉重指出,又令盧老倚欄干”詩偈,後署“乙丑中秋望”。後占三行寫“江府天祥印宗上人在先師紙衣寮久矣秘此偈/於今方刊《冠注》遠遠寄來置卷首以充序引/天保乙未初夏 萬年元章識”。“天保乙未”即天保六年。此書是冠有注釋的《祖英集》,版面分内外兩框,内框裏是正文,内外框之間是注文。首頁正文有文政序,大字,五行,行八字,字旁有標明日文讀音、順序等的訓點符號。注文小字,前四行占整行,行二十九字,後十三行在内框之上,行九字。需注釋的文字外加黑框,注釋語之間以“〇”隔開。版心上黑魚尾朝下,下寫“祖英集序 〇一”,白口。無界。正文、注文字旁都有標明日文讀音、順序等的訓點符號。文政序後正文框内前兩行是“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上”“參學小師 文政編”,版式同序,正文、注釋字號都比序文略小,框内正文七行,行十四字;框間通行是四行三十字,内框上是十三行九字,版心上黑魚尾朝下,下寫“祖英集 〇一”,白口。無界。每頁a面前四行爲通行,b面後四行爲通行。卷上自“送寶相長老并序”至“送益書記至霅水”,末行有“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上終”;卷下自“三寶贊并序”至“真州資福禪院新鑄鐘銘并序”,卷下末行亦是“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下終”。附録載録重顯《寄曾會居士》詩及《曾會居士和》詩。重顯詩云:“碧落煙凝雪乍晴,住山情緒寄重城。使君道在未相見,空戀甘棠影裏行。”曾會居士和詩云:“勞勞事務逐浮沈,一性澄明亘古今。目擊道存無阻隔,何須見面始知心。”此兩首詩見於《明覺禪師語録》卷二《勘辯》部分,應是後人從《語録》中録出作爲附録。皆爲《全宋詩》失收佚詩。末有“文政丙戌小春,前圓覺清陰音竺”所撰跋文,述其注釋《祖英集》緣由,“文政丙戌”即文政九年(1826,清道光六年)。附録後有天保五年(1834)江都天祥庵惠顒所作《冠注祖英集上梓募緣序》,敘述了注釋評唱及刊刻《祖英録》的緣起,講到其注釋乃是他和其師鐮倉誠拙禪師29自文化乙丑(二年,1805,清嘉慶十年)之秋開始,未完工而止,三十年後,其法兄拙庵與及時居士勠力校讎補注,名曰“冠注祖英集”,並募緣刊刻。其後還列有施錢刊刻者的名單及所施錢數。最末有“天保六年乙未三月日 幹緣比丘等志焉”刊記,故此書當刊於天保六年。此本底本也應是宋文政刻本系統。日本實踐女子大學山岸文庫也有藏。
另上海圖書館亦藏有日本天保六年大智院刻本《祖英集》二卷二册,與上本行款、序跋、附録等全同。
2.《頌古集》30
(1)《雪竇顯和尚頌古集》一卷,元至正二年(1342)大明禪寺刊本。日本慶應義塾大學附屬斯道文庫藏臺北“中央圖書館”縮微膠片。首有《雪竇明覺和尚頌古集序》,乃曇玉序(見前文引),序末“歲攝提格月仲牡哉生魄”字後有“至正壬午歲重書”七字。“至正壬午”即至正二年。序文半頁七行,行十二字,無界,四周雙邊,版心上下雙花魚尾相對,魚尾中間寫“雪竇序 頁碼”。正文首頁首行刻寫“雪竇和尚頌古”,正文半頁十行,行十八字,四周雙邊,有界,細黑口,版心上下雙花魚尾相對,魚尾中間寫“雪竇 頁碼”。上魚尾上方寫本頁字數。文字稍顯粗樸。正文體例是一則古德公案,一首對此公案的頌古詩歌,原公案一百則,對應頌古詩歌一百首。但此本殘,衹有九十七(則)首完整的公案和詩歌,第九十八衹有公案,没有頌古詩歌,九十九至一百則公案詩歌皆缺。
(2)江户刊本
①享保十二年刊本
《雪竇和尚百則頌古》一卷,宋釋重顯撰,宋釋克勤垂示著語,日本享保十二年(1727,清雍正五年)京都八尾平兵衞重刊本,一册,東京大學青洲文庫藏本。半頁八行,行十五字,四周單邊,無界,無魚尾,版心上寫“雪竇頌古 頁碼”,下黑口,字旁有標明日文讀音、順序等的訓點符號。首頁首行“雪竇和尚百則頌古”,下雙行小注:圓悟禪師垂示著語。然後是一則圓悟克勤的垂示,一則古德公案,一首重顯頌古詩,公案和頌古詩詞下都有克勤評語。克勤垂示部分皆上空一格,公案頂格,頌古首字上有一黑圓點,以示區分。末頁有“享保十二丁未曆九月日/八尾平兵衛再版”版記。首頁右下有“青洲文庫”楷書長朱印。
②天保三年刊本
《雪竇顯禪師頌古百則》,分爲乾、坤二卷,二册,宋釋重顯撰,日本釋瑞方稱提,日本釋慧觀録,天保三年(1832,清道光十二年)京都柳枝軒小川多左衛門刊本,若州小濱空印寺藏板。暗黄色封皮,上有白色手寫題籤書名“雪竇顯禪師頌古百則”。首頁爲“刊雪竇頌古稱提序”,後署“戊申王春穀旦書於越之後洲雲瀧山之僑窗鈯斧山叟”,其後是頌古百則乾卷目録,列出×則及四字公案標題。乾卷共五十則。然後是正文,首頁首兩行是“雪竇顯禪師頌古百則從第一則至五十則”“永福老人稱提”,然後是公案標題,首空三格,如“達摩廓然第一”,其次是克勤“垂示”内容,首空一格。接着是公案内容,頂格。公案後低一格是永福老人稱提,再頂格是重顯頌古,頌古後再低一格有永福老人稱提。正文半頁十行,行二十字,四周單邊,無界,版心上黑魚尾,朝下,下寫“頌古稱提乾 〇一”,上黑口,字旁有標明日文讀音、順序等的訓點符號。第二册爲坤卷,五十則垂示、公案、頌古、稱提,行款格式、體例等與乾卷全同。衹是在首頁次行“永福老人稱提”下還有“小師慧觀謹録”六字。正文末有“天明第八年戊申九月吉旦/東都西郊福壽蘭若豐充謹識”跋文,提到永福稱提。其後又有天保三年幻住龍穩道海槃談所作跋文,講到此書永福老人稱提,豐充和尚天明年間曾鏤梓,因遭火災,故空印嶽和尚出資再刊,由他寫了跋文。末頁a面有“若州小濱空印寺藏板”版記,b面有“天保三壬辰六月再刊/幹事 若州瑞林寺自保/書林 京師小川柳枝軒”三行。
3.《明覺禪師語録》
(1)五山版
日本正應二年(1289)京都東福寺刊本後修印,二册,東洋文庫藏(索書號:貴重書二-B-b-34)。包括:《明州雪竇明覺大師開堂語録》一卷、《雪竇和尚明覺大師瀑泉集》一卷、《雪竇和尚住洞庭語録》一卷、《雪竇和尚後録并歌頌》一卷、《雪竇和尚拈古》一卷、《雪竇顯和尚明覺大師頌古集》一卷、《慶元府雪竇明覺大師祖英集》二卷。《開堂語録》,宋釋文軫録,宋釋傳宗校;《瀑泉集》,宋釋圓應述;《洞庭語録》,宋釋惟蓋輯;《後録》,宋釋子環輯;《拈古》,宋釋允誠、釋思恭輯;《頌古》,宋釋遠塵輯。此即吕夏卿《塔銘》中所述“雪竇七集”,乃覆刻宋本而來,其中還保留了南宋開禧版雪竇寺住持德雲的原序,非常珍貴。31
(2)《大正新修大藏經》本
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經》中收有《明覺禪師語録》六卷,卷一署“參學小師惟蓋竺編”,包括《住蘇州洞庭翠峰禪寺語録》《住明州雪竇禪寺語録》等。卷二署“門人軫等編”,包括《舉古》《勘辯》《歌頌》《明覺禪師後録》。卷三署“參學小師允誠等編”,爲《拈古》。卷四署“參學小師圓應編”,即《瀑泉集》,首有天聖八年(1030)八月十五日圓應序。卷五、卷六乃《祖英集》二卷,署“參學小師文政編”,卷五首有天聖十年文政序,卷六後附吕夏卿所撰《塔銘》,與《塔銘》所述相對照,此《大正新修大藏經》中所收重顯著述,似衹少了《頌古集》,也未見其門人“遠塵”之名出現。
與《四部叢刊續編》集部所收《雪竇四集》相比,《拈古》一卷《大正藏》首缺允誠、思恭序,序稱“師自壬申歳入夏抵秋,旦暮拈提,抑揚今古,可一百餘則”,“壬申歲”即天聖十年。《瀑泉集》圓應序後,《大正藏》無曾會撰《明州軍州官請住雪竇疏》及《蘇州在城檀越請住翠峰疏》《蘇州僧正並諸名員疏》,可能是在編入時因非重顯著述而被删去了。
1 〔宋〕羅濬《寶慶四明志》卷一,宋刻本。
2 〔宋〕鄒浩《道鄉集》卷二十八《印禪師語録序》,明成化六年(1470)刻本。
3 〔宋〕惟蓋竺等編《明覺禪師語録》卷六後所附,《大正新修大藏經》第47册, No.1996。
4 《欽定四庫全書總目》卷一百五十二集部五别集類五《祖英集》提要,中華書局1983年版,第1313頁。
5 參《全宋詩》册一〇卷五三五頁6457小傳。
6 〔宋〕釋善卿編正《祖庭事苑》卷四,《卍新纂續藏經》第64册,No.1261。
7 “添”字誤,當作“瀑”。
8 〔宋〕鄭樵撰,王樹民點校《通志二十略》,中華書局1995年版,第1649頁。
9 “道”字誤,當作“重”。
10 〔宋〕晁公武撰,孫猛校證《郡齋讀書志校證》,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版,第788頁。
11 〔元〕馬端臨著,華東師範大學古籍研究所標校《文獻通考·經籍考》,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1985年版,第1241頁。
12 《郡齋讀書志校證》卷十六,第789頁。
13 《文淵閣書目》,王雲五主編《叢書集成初編》本,第214、215、218頁。
14 同上書,第223頁。
15 “添”字誤,當作“瀑”。
16 〔明〕焦竑《國史經籍志》,明徐象橒刻本。
17 “口”當爲“古”字之誤。
18 〔明〕晁瑮《晁氏寶文堂書目》,《中國歷代書目題跋叢書》,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208、215、216頁。
19 《欽定四庫全書總目》,第1313頁。
20 〔清〕瞿鏞《鐵琴銅劍樓藏書目録》,清光緖常熟瞿氏家塾刻本。
21 《頌古集》卷首,《四部叢刊續編》本。
22 《祖英集》卷首,《四部叢刊續編》本。
23 〔明〕宋濂《宋學士文集》卷四十,《四部叢刊初編》景明正德本。
24 〔明〕郎瑛《七修類稿》卷五,上海書店出版社2000年版。筆者對標點作了修改。
25 參見[日]玉村竹二校訂《扶桑五山記》卷二,日本臨川書店1983年版。
26 據[日]川瀨一馬《五山版の研究》第一章第一節“五山版的定義”,日本古書商協會1970年版。原爲日文,筆者譯爲中文。
27 [日]椎名宏雄輯《五山版中國禪籍叢刊》,京都臨川書店2014年版。
28 [日]川瀨一馬《五山版の研究》,第409頁。
29 誠拙禪師即誠拙周樗(1745—1820),江户中後期著名的臨濟宗僧人。詳見卞東波《宋詩東傳與異域闡釋四種宋人詩集日本古注本考論》一文中“《冠注祖英集》考論”相關介紹,《聊城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9年第5期,第63頁。
30 有雪竇頌古作品的《碧巖集》(或《碧巖録》)在日本版本衆多,對日本禪林有着廣泛影響,被稱爲“濟家七部書”之一,當另作專門研究,本部分暫未涉及。
31 關於《明覺禪師語録》在日本的流傳收藏情況,商海鋒《<雪竇録>宋元本舊貌新探:以東亞所藏該録稀見古版爲中心》一文所述較詳,可參。見《文獻》2015年第3期,第3-15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