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骊山轮回

洛水九棺浮现三日后,骊山。

薛书翊的指尖抚过青铜棺椁上的饕餮纹,纹路突然凹陷,露出九具水晶棺。棺内沉睡着九个与他容貌相同的青年,脖颈间都缠绕着食尸藤。叶无霜的刮刀突然剧烈震颤,在水晶棺上刻出一行血字:“第九个容器,将吞噬前八世记忆。“

沈昭明的剑突然插入棺椁缝隙,二十八星宿纹路与九棺派图腾碰撞,爆发出时空涟漪。薛书翊的意识被吸入漩涡,看见二十年前的骊山——父亲与沈昭明正在将玉璜碎片植入婴儿体内,而那个婴儿...正是自己。

“这是...我的前世?“薛书翊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沈昭明的倒影浮现:“不,这是你每一世的容器。“

九棺派祭坛,首领将叶无霜绑在青铜柱上。她耳后的鳞片突然蔓延至全身,变成半透明的晶体。首领将玉璜刺入她的心脏:“妹妹,你本该是第一个容器。“

祭坛突然震动,卢生的虚影从玉璜中溢出:“还差最后一个容器。“水晶棺中的青年同时睁开双眼,食尸藤开始吸收叶无霜的生命力。

薛书翊甩出青铜铃,铃声震碎水晶棺。沈昭明的剑突然转向他,剑身刻着的九棺派图腾爆发出黑光:“卢生需要完整的容器。“

叶无霜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的鳞片吸收玉璜能量后,竟将首领反噬。首领的身体开始透明化,露出内部由青铜器拼接的骨架:“我们都是卢生的棋子...“

薛书翊的血液滴入祭坛,触发了卢生的记忆碎片。他看见卢生在秦朝与九棺派先祖签订契约:“用九世轮回复活我,你们将获得永生。“

“但永生的代价是...“卢生的声音突然被青铜齿轮碾碎。祭坛地面浮现出璇玑门灭门时的场景,圆觉大师手持玉璜碎片站在血泊中。

沈昭明的金色纹路突然蔓延至全身,变成青铜色。他的瞳孔完全变成竖线形,将剑刺入自己心脏:“书翊,用我的血激活时空回溯。“

薛书翊接住师伯坠落的身体,发现他后颈的针孔疤痕正在渗出金色液体。液体在空中凝成卢生鼎的投影,鼎身浮现出九棺派首领与叶无霜的童年影像。

叶无霜的鳞片突然爆发出强光,将玉璜碎片吸入体内。她的身体开始量子态闪烁,同时出现在九个时空坐标点。薛书翊的血液与玉璜产生共鸣,在虚空中形成时间轴。

“关闭虫洞!“叶无霜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薛书翊的龙形玉佩突然破碎,碎片在空中凝成时空钥匙。他将钥匙插入祭坛中央的青铜柱,整座骊山开始逆向旋转。

当一切归于平静,薛书翊发现自己回到了三个月前的师门。父亲正在擦拭玉璜,而沈昭明站在门口,手背上的金色纹路刚刚浮现。

“书翊,你来得正好。“父亲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机械感。薛书翊注意到,父亲的瞳孔中倒映着九具青铜棺椁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