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师姐,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凌霰索性坐在地上,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一时半会也不能行动了,即便不捏碎那块信号石,又能收集多少妖兽痕迹呢?”
夏师姐的那双大眼睛告诉凌霰,她并不甘心。
“夏师姐,我这人心软,可不代表我会利人损己。你搞搞清楚,是我凌霰救了你,而不是你夏师姐救了我。”
凌霰无奈,又说道:“给你半个时辰,若是能恢复行动能力,则万事大吉,若是不能恢复,我便要将你的那块信号石捏碎,或者,你也可以保留那块信号石,之后你如何,在下便是不管了。”
夏师姐眨眨眼,算是同意了凌霰的说法。
“又有何事?”
凌霰见夏师姐盯着自己看,心里又有些发毛。
“她在看什么?手?”
凌霰看着自己手上的避寒戒指,似乎弄懂了夏师姐的意思。
“说起来也奇怪,我这避寒戒指不知何时起,便是有些异常,那便给你试试吧。”
凌霰将避寒戒指摘下,将之戴在夏师姐的手上,道:“这东西不能白借给你,你得拿灵石来还。”
说起这避寒戒指,自戴在凌霰的手上,凌霰便是未感受到任何不同。
显然,这戒指大概是不起作用的,而如此的法器,石堂主不会不清楚。
结合其他情况,凌霰猜测,他这不怕冷的情况,石堂主是知晓的。
若是凌霰的避寒戒指起作用,那么他便会因为感受到炎热而心声怀疑。
所以,石堂主才为了掩人耳目,将一枚未注入灵力的避寒戒指分发给凌霰。
石堂主此举,不仅是为了瞒过其他弟子,显然也是为了瞒过凌霰。
“难道,宗门已经知道了我不怕冷的体质?”对于这一点,凌霰是如此猜想的。
“尝试调息吐纳。”
凌霰说出这句话,便是侧对夏师姐,打坐吐纳起来。
在他看来,此处虽比不上极寒岭更适合修炼,但比之丰师兄和鲍师弟所在的那处山涧却是好上不少。
他能感受到,一股股灵气十分顺畅地进入他的体内,流经他的经脉、穴位、四肢百骸。
他能感受到,那些流入体内的灵气经过运行、炼化,变得越发精纯,使他气海的位置在一点点充盈。
凌霰几乎可以想象到,若是此时开始在极寒岭修炼,在此次测验结束之前,他甚至可以完成对气海的巩固。
然而,此时的他却是还要继续等待……
就在某次吐纳之后,凌霰的脖子处感到一冰冰凉凉之物。
他缓缓睁开眼,转头确认了一番,并不说话。
“你信不信,我可以杀了你。”
夏师姐略带怒意的声音,依旧难掩柔美音色。
凌霰之所以选择侧对夏师姐,便是为了可以随时观察她的动向。
实际上,从夏师姐拔剑开始,凌霰就已经对其有所觉察了。
“你……你为何一言不发?”
夏师姐见凌霰察觉自己的行为后,依旧不说话,却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说什么?说你任性?说你不可理喻?说你恩将仇报?”
凌霰看了看石屋之外的夜色,淡淡说道。
“你胡说!我岂是恩将仇报之人?”
夏师姐娇嗔一句,将长剑又往凌霰的脖颈上一压。
“夏师姐不是恩将仇报之人,这又是何意?”
凌霰又是转头,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柄银光闪闪的长剑。
“哼!”
轻哼一声,夏师姐便是将长剑收回那漂亮的剑鞘之中,双手抱在身前。
“既然夏师姐恢复了,师弟我便是要离开了。还请夏师姐将避寒戒指还给在下吧。”
凌霰苦笑一声,起身向夏师姐伸出手掌。
夏师姐犹豫一番,还是将避寒戒指摘下,扭过头,将戒指递给凌霰。
凌霰接过避寒戒指,将之戴在手上,突然感觉出了不同之处。
“这避寒戒指被注入了灵力?这也就是说明,这夏师姐已经进入了炼气期?”
凌霰此时是一个头两个大,他突然觉得,好像整个游水宗的新弟子,除了他凌霰,好像都已经进入了炼气期。
“她既然已经入了炼气期,应该也已经探查出我并没有进入炼气期。我身上并没有储物袋,除了那两张符箓,也没有像样的法器,她要是想动手,早就动手了,不会多说什么。”
凌霰如今虽然感到有些棘手,但也只得强装镇定,甚至要故作高深。
“这避寒戒指会影响在下的修炼,还请夏师姐将其中的灵力抽出。”
凌霰将避寒戒指摘下,递给夏师姐。
后者脸上恼怒,但却依然依言照做,又将避寒戒指还给凌霰。
将戒指戴上,凌霰便不再犹豫,直接迈步向石屋外走去。
“你不能走!”
听夏师姐如此说,凌霰又是一阵无奈,看向夏师姐,道:“好你个恩将仇报的夏师姐,我救了你,你不说回报,还要强行扣留我?”
夏师姐的小脸憋得涨红,道:“你占了别人的便宜,要给个说法。”
“占便宜?”
凌霰快被气笑了,凑到夏师姐那红润的俏脸前,淡淡问道:“就凭小爷这张脸,我占你什么便宜?我还说你占我便宜呢!”
也不知那夏师姐是不是被凌霰的这句话给噎住了,竟下意识地去看凌霰此刻近在眼前的脸。
前身凌霰生得一副好皮囊,这一点,连他这个穿越者也不得不承认。
在仔细、近距离地观看了凌霰的脸后,夏师姐的脸上出现一阵绯红,不再直视凌霰的脸。
凌霰自知是占了上风,脸上大喜,得意地哼了一声,便是转头往外走。
就在即将出门是,凌霰发现一道水柱横挡在自己身前。
“控水术?”
“你知道便好,你一个炼气期都未达成的外门弟子,在炼气期弟子面前,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夏师姐如此说道,声音中带着骄傲。
“你怎知道我未入炼气期?一个未入炼气期的弟子,如何敢上极寒岭?”
凌霰等得就是夏师姐这句话,便说出了他准备好的一句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