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的星辉之眼照亮圣殿时，方源感觉体内的蛊虫在颤抖。那不是恐惧，而是愤怒——对欺骗的愤怒，对背叛的愤怒。
“实验体？“方源冷笑，右臂的星图纹路亮起幽蓝光芒，“所以你一直在演戏？“
白茯苓没有回答，她挥手唤出十万噬界蛊。每只蛊虫眼中都映着方源的脸，那是他无数次轮回的记忆：有时是街头乞丐，有时是富家公子，有时是蛊师学徒...每一次，白茯苓都在暗中观察。
“为什么要这么做？“方源咬牙问道。
“为了找到突破天道的方法，“白茯苓的声音带着机械般的冰冷，“你是最完美的实验体，能在轮回中保持真灵不灭。“
方源突然明白了一切：那些所谓的机缘，那些恰到好处的帮助，都是精心设计的实验。就连噬界蛊的攻击，也是为了让他在生死间突破。
“现在，是时候结束实验了。“白茯苓的星辉之眼绽放出刺目光芒，“把你的真灵交出来！“
噬界蛊群如潮水般涌来，方源却站在原地不动。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蛊虫的共鸣。噬灵蛊、空蝉蛊、观梦蛊、血契蛊...它们不再是工具，而是伙伴。
“共生契约，开！“
星图纹路爆发出璀璨光芒，方源与所有蛊虫建立连接。他看见噬灵蛊的饥渴，空蝉蛊的孤傲，观梦蛊的悲鸣...还有血契蛊的忠诚。
“你们愿意和我并肩作战吗？“方源在精神共鸣中问道。
蛊虫们发出欢快的鸣叫，化作流光融入星图。方源感觉自己的力量在暴涨，右臂的蛊化纹路蔓延全身，却不再带来痛苦。
“没用的，“白茯苓冷笑，“你永远无法战胜我。“
她挥手唤出更多噬界蛊，但方源已经看穿她的弱点。星辉之眼虽然强大，却需要消耗大量生命力。每一次使用，都会让白茯苓的寿命缩短。
“那就试试看！“方源怒吼，噬灵蛊化作银蛇咬向白茯苓。
战斗瞬间爆发，整个圣殿都在颤抖。方源凭借共生契约，与蛊虫完美配合。噬灵蛊主攻，空蝉蛊制造幻影，观梦蛊预判轨迹，血契蛊协调同步。
白茯苓虽然强大，却渐渐落入下风。她的星辉之眼开始暗淡，噬界蛊群也变得混乱。就在这时，浑天仪突然发出轰鸣，三枚初代蛊种破封而出。
“这是...！“白茯苓震惊地看着蛊种，“不可能！它们怎么会选择你？“
方源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初代蛊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原因——蛊种感应到了他体内的巫族血脉。
“看来，实验要提前结束了。“白茯苓咬牙，星辉之眼绽放出最后的光芒。
方源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但他没有退缩。他伸手触碰初代蛊种，感觉一股暖流涌入体内。那是巫族先祖的力量，是真正的蛊道传承。
“结束了。“方源轻声说，初代蛊种化作流光融入星图。
白茯苓的星辉之眼彻底暗淡，她跪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方源走到她面前，却没有下杀手。
“为什么...不杀我？“白茯苓虚弱地问。
“因为我知道你的痛苦，“方源说，“星辉之眼在吞噬你的生命，你只是想活下去。“
白茯苓愣住了，她没想到方源会看穿这一点。但就在这时，圣殿突然剧烈震动，浑天仪开始崩塌。
“快走！“方源拉起白茯苓，“这里要塌了！“
两人冲出圣殿的瞬间，整座建筑化作尘埃。方源看着手中的初代蛊种，知道自己的蛊道之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