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厅内灯光亮起，观众们站起来鼓掌，听到人们的掌声，许云也跟着站起来。
“啪……啪！！”
几个月的努力，只为这一刻，付出再多也值得。
前世些网文，骂他的读者都没有，这才折磨人。
何况现在观众们热情鼓掌。
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满足。
掌声持续一分多钟。
证明德国观众喜欢《九月雨》。
原来还感觉许云的电影不配入围主竞赛单元，贾章柯看过《九月雨》后，不得不服。
拍的确实好。
前期铺垫，中期故事发展，结尾收的很完美。
观众们陆续走出影厅，几个小时没放水，许云问主办方工作人员：“卫生间？”
“导演先生，十分钟后……有映后记者发布会。”
“知道了。”
他不抽烟，到卫生间放水，洗把脸就出来。
有看过《九月雨》的观众向许云走来。
“能给我签名吗？”
他当然愿意。
有一种做明星感觉。
拿着笔在本子上签名，就像后世明星们潦草的签名一样，具有艺术性。
走进发布会现场，台下有十几家媒体，许云刚坐下，主持发布会的工作人员用德语介绍着。
“《九月雨》导演XU。”
坐在一旁的女翻译用英语和中文翻译。
“《九月雨》导演许云先生。”
第一个举手提问的是《明镜在线》记者，他问道：“导演先生，你拍《九月雨》想表达什么？”
女翻译在他耳边复述刚才记者提问。
“没有特殊表达，都市男女生活，一位大学生和已婚妇女禁忌恋，在国内会引起人们关注，就这么简单。”
一位女记者站起来问：“电影结尾蒋依芸怀孕，这个孩子是赵磊的吗？”
“观众认为是谁的，就是谁的，电影拍到这场，我就没想过给出一个明确答案。”
“刘淼喜欢着赵磊，可是他不喜欢她，后来他喜欢上蒋依芸，她又把赵磊抛弃。”
“当他被抛弃后，经历了与刘淼同样的感受，男女之间就这样。”
“赵磊被抛弃后，他从男孩成长为男人。”
一位英国男记者问：“电影里的床戏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我还没谈过恋爱，让我拍电影，能把感受拍出来，轮到我自己，就不太行了。”
发布会现场人们笑出来。
媒体记者们陆续离开，主办方主席Gregor告诉许云：“知道你一个人到柏林，等会为你庆祝《九月雨》首映。”
“感谢。”
三大电影节办的确实好，只要能入围主竞赛单元，主办方都会热情款待。
还很贴心。
在酒店宴会厅，Gregor和汉斯、老贾他们举杯敬许云。
“首映成功！”
他和众人碰杯：“首映成功。”
Gregor对许云说：“XU，你是电影天才，希望你不要急功近利，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也防着Gregor。
“我想把《九月雨》发行权卖出去。”
“有两种，一种是票房、录像带分成，能赚更多钱，分成结算比较慢，还有一种，就是卖断发行权。”
“主办方可以帮你联系发行商，要拿1.5%提成。”
这个提成比例不算高。
“可以，帮我联系吧。”
许云预估过，《九月雨》海外发行权能卖出80万美元，《小武》这部电影为贾章柯赚了500万。
他这部电影能赚更多钱。
………
『《九月雨》以其独特的叙事风格和对生活的探讨描绘着都市男女，影片通过《安娜·卡列尼娜》、《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以及女主蒋依芸已婚多年未生育为铺垫，展现了人物内心的压抑和情感的挣扎…………』
柏林电影节场刊给《九月雨》3.4评分。
场刊满分4分，这个评分挺高的。
最有趣的就是娄晔，拍了一部电影参加戛纳国际电影节，被主办方和影评人们给出0分评价。
《九月雨》评分高归高，依旧没有发行商到酒店找他，商谈海外发行权。
下午两点。
电影节广场附近的影院重映《九月雨》，相比于昨晚影厅稀稀拉拉观众，这次上座率有60%。
首映结束，听着观众们的掌声，许云越来越自信。
………
山城阴冷的天，下起了小雨。
在家里的陈昆，想到许云。
“《九月雨》扑街……扑街。”
他在心里默念着。
陈昆无法接受许云成功，这比杀了他都难受。
………
在京城家里的俞菲鸿，她给许云打电话。
“哈喽。”
“这去柏林才几天，就开始说英语了？”她在电话里笑着调侃。
“俞姐，有时主办方打电话过来，我这才说英语的。”
她问：“怎么样？”
“影评还不错，评分有3.4，刚才重映上座率有60%，美中不足就是海外发行权还没卖出去。”
俞菲鸿安慰着：“不要急，慢慢来。”
“许云，你想好下一部电影拍什么吗？”
“心里有想法，等回国后再说。”
“好，等你回国。”
他怎么感觉俞姐姐格外关心自己？
晚上到电影宫看《危险关系》，这部电影主演是妈惹法克侠塞缪尔·杰克逊。
昆汀·塔伦蒂诺导演。
制片人是哈维·韦恩斯坦。
前世哈维出事后，和他合作的昆汀马上撇清关系。
不止国内娱乐圈现实，美国娱乐圈也一样，可能比国内更甚。
这部电影罗伯特·德尼罗客串。
这老哥前世都80岁了，还生了一个孩子。
人老心不老。
………
翌日，上午。
许云和贾章柯他们聊电影发行的事，法国高蒙电影公司要发行《小武》，正在谈分成。
“还没有发行商找你吗？”老贾问。
他摇摇头：“还没。”
许云吃一口酸菜，心里想着老妈腌的酸菜。
身后传来声音。
“导演先生。”汉斯告诉他：“这位是国际影评人协会的。”
“哦。”许云转过身：“有事吗？”
“《九月雨》获得国际影评人协会费比西奖，导演先生在今天下午14：10到电影宫，国际影评人协会为你颁奖。”
他对这个奖还真了解，国际影评人协会费比西奖不属于三大电影节奖项，但是在三大电影节上，国际影评人协会把费比西奖颁发给影评人喜欢的电影。
有奖就比没有强。
这次来柏林两个目标，已经完成一个，就差卖出海外发行权了。
“谢谢，到时我会去的。”
等工作人员走后，老贾和余力为恭喜他。
“许云，电影拿奖了，这次到柏林不虚此行。”
贾章柯并没有嫉妒他，而是恭喜他。
这个朋友可以交。
“《小武》肯定会获奖的。”
“借你吉言。”
回到房间时，许云心里还有些激动，前世拍电影失败，现在《九月雨》获得费比西奖，让他更加自信。
这个奖项可以堵住别人的嘴。
他洗个热水澡，用胶带把西装上的毛毛粘掉。
许云在镜子前模拟获奖感言。
用中文说，还是用英语或者德语说？
还是中文吧。
他已想好，以后出国只说国内好事。
吃罢午饭，许云穿上西装，准备13：55去电影节广场。
以为会人山人海，到这里后才发现，人并不多。
国际影评人协会把一个奖状颁发给许云。
他以为有奖杯，没想到就一个奖状。
电影宫内几位摄影师为他拍照。
“感谢父母、感谢京城电影学院、感谢柏林国际电影节主办方、感谢国际影评人协会…………”
许云感谢了一大堆，这就是他获奖感言。
拿着费比西奖走出电影宫，迎面一个男人向他走来。
“你是《九月雨》导演吗？”
“你是？”许云看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