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醉春楼听曲

陈启打开门,只见风晴柔一脸好奇站在门口。

“没事吧?”

“没事,我练功呢。”

风晴柔狐疑,练功还能练得大喊大叫,还笑那么开心?

陈启语带兴奋:“晴柔,好久没练刀了,来咱俩练练。”

风晴柔道:“好。”

“你别压制武道境界,刀法就控制在入门就行。”

“啊?”

风晴柔好像没怎么听懂陈启的话,她不压制境界的话,哪怕用入门刀法,怕也是一刀就把陈启砍翻了。

陈启笑道:“听我的就好,别放水啊。”

风晴柔点点头,两人对面站着。

倏而两道人影交错腾挪,刀光如银蛇狂舞,院内雪屑纷扬。

陈启旋身横劈,玄夜刀锋携风雷之啸直取风晴柔腰腹,她却足尖轻点,流月刀斜挑而上。

刀刃相撞的刹那,火星迸溅如星坠,刀身上巨大的力量逼得她连退数步。

风晴柔眸中闪过震惊,她方才只把境界压到练肉中期,竟是处于下风。

风晴柔再不敢小觑,把境界控制在练肉后期。

陈启越战越勇,刀风渐如狂澜叠涌,卷起积雪凝成银龙,顺势反撩,风晴柔横刀一挡,玄夜上庞然的力量压得她手臂弯曲。

风晴柔眼中惊色越来越浓,彻底认真起来,练肉巅峰实力全部爆发。

院内刀刃相接,连过数十回合,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

风晴柔忽然后撤半步,流月刀垂落身侧,周身气机陡然沉寂。

下一瞬,流月刀化作一道青白电光劈落,刀未至,凛冽刀意已压得陈启呼吸凝滞。

横刀格挡,玄夜刀脱手飞出,深深钉入三丈外的老梅树干。

雪尘散尽,风晴柔收刀而立,刀尖犹自嗡鸣,似有余雷在刃上游走。

陈启慢悠悠走到那棵老梅树旁,将玄夜拔下。

“晴柔果然厉害,要不是收着手,这一刀就把我劈了。”

陈启心中感慨,果然不愧是领悟了刀意的天才,这战力应该是远超同境武者。

而且这次切磋,还有额外收获。

【技法:风雷刀法(小成)】

【进度:0/500】

【效果:刀引风势,雷淬锋芒】

在风晴柔喂招之下,风雷刀法时隔许久,也踏入了小成层次。

风晴柔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陈启竟是在她练肉巅峰实力全面爆发的情况下,与她打得旗鼓相当。

虽然是在她把刀法境界压制在小成的情况下,但也极为恐怖了。

若不是她最后一刀携带刀意,恐怕还拿不下陈启。

风晴柔站在原地,朱唇缓缓吐出两字:“变态!”

陈启摸了摸脑袋:“晴柔,你骂我干啥?”

风晴柔将脑袋别到一旁,嘴角悄悄弯起弧度。

被陈启越了整整一个大境界挑战,她心中是有点郁闷,不过还是感到开心。

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她早就认识到一点,这家伙在武道上就是个怪物,不能跟他比。

都说她风晴柔天才,但在陈启面前,她有时也感到一种挫败感。

至于云田县那些其他的所谓天才,在这少年面前就是个笑话。

“启儿,你,你磨皮巅峰了?”

风和玉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院中,脸上震惊之色难以言表。

他在屋内听到响动,就觉得肯定是宝贝女儿在教徒儿刀法。

但交战声越来越激烈,风和玉就心中生疑,难道是有歹人?

赶过来一看,就看到了打破他认知的一幕,磨皮巅峰与练肉巅峰打得难舍难分。

陈启点了点头,风和玉在寒风中凌乱。

距离陈启上次突破磨皮后期,这才过了多久,小半个月时间,他就磨皮巅峰了?

而且,这一身战力,哪有个磨皮巅峰的样子?说是练肉巅峰还差不多吧。

若不是自家女儿,本就是能越境战敌的天才,只怕还拿不下他。

三人围坐于院中石桌。

风和玉递过一本线装册子,道:“徒儿,你既然已磨皮巅峰,为师就把风雷宝典练肉部分给你。”

“还有,距离云田武考选拔还有十日,你好好修炼,争取拿下名额,在这次武考中有个好成绩。”

风晴柔一脸期待,陈启有这实力,也许可以与她一起走出云田,去安陵道与安陵十二州的天才交锋。

风和玉心中唏嘘不已,他原本觉得陈启境界尚低,只是想让他去感受一下武考,见识一下诸多天才妖孽。

哪知道陈启能给他这么大的惊喜,按这徒儿的战力,要说上个金鳞榜,也不是不可能。

金鳞岂是池中物啊,云田县这浅水,困不住真龙。

......

“陈启~”

院外有人叫自己,陈启出去一看,是县衙的几个捕快。

郁仁箫顶着黑眼圈道:“你这家伙,发俸了也不知道去领,方捕头让我给你送过来。”

他扔过来个钱袋子,里面就是陈启每月的十两银子俸禄。

“多谢。”

不过,送个银子,你们来这么多人?

郁仁箫与几名捕快嘿嘿笑起来。

“你这家伙,平时也见不着人,难得有这机会,今晚带你放松一下。”

“走,醉春楼安排。”

几人不由分说,拉着陈启就往醉春楼走。

来到醉春楼,几人还想打祝晓诗的茶围,老鸨却说今日祝晓诗身体抱恙,不接客。

几人一脸失望,只好找了其他姑娘。

陈启开口道:“能不能劳烦跟晓诗姑娘通报一下,就说陈启想听她弹曲儿。”

老鸨仔细一瞅,这不那日在醉春楼射杀妖狐那小捕快嘛,这位也算是帮了醉春楼大忙了。

老鸨立马满脸笑容:“不用不用,我们晓诗说了,陈公子来的话,直接去找她就行。”

旁边几名捕快一听,顿时感受到了区别对待。

一名短发捕快道:“陈兄弟,你这是脱离了队伍啊。”

郁仁箫更是愤愤嚷道:“段平说得对,兄弟,难道我们不是同道中人?”

陈启笑骂几句,在几人嫉妒的眼神中,跟着侍女上了二楼。

春雨阁,这是上次与祝晓诗见面的地方。

烛影摇曳,将满室红纱映得如烟霞蒸腾。

祝晓诗斜倚竹榻,怀中琵琶半遮雪脯。

她垂眸轻拢慢捻,玉指拨出清音。

“铮——“

曲调如春溪淌过卵石,似柳梢拂过水面荡起层层涟漪,陈启闭眼倾听,茶烟袅袅上升,与《相思引》的旋律交织。

整日苦修,难得有这片刻的安宁享受,放松下心神,倒也不错。

一曲终了,祝晓诗指尖拂过陈启手背,留下一抹温凉。

“公子听出曲中相思意了么?“

她衣领间露出的锁骨,像白瓷盏里斟着的半瓢月色,散发着诱人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