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尖发白。
她站在走廊上，耳边似乎已经听见了各种窃窃私语。
赵珂说的没错，那张照片的杀伤力，远比她想象的更可怕。
她才刚走进教室，就感觉周围的气氛变得不一样了。
有人看她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有人在她背后轻声议论，有些女生甚至故意把她的名字和沈泽的名字放在一起，说着刺耳的话。
“……真看不出来啊，平时装得那么清高，结果不还是靠男生上位？”
“就是啊，沈泽这种人，谁不知道他只喜欢玩玩而已？她真以为自己能例外？”
“笑死了，之前不是还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吗？现在呢？原来是自愿的？”
每一句话，都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往苏苒身上扎去。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反驳，假装什么都听不见，僵硬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可她的耳朵，还是不受控制地听进了那些话。
她知道，学校里的流言蜚语从来都可怕。
但她没想到，它竟然能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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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天台。
沈泽拿着手机，看着学校论坛里那些恶意满满的帖子，脸色阴沉得吓人。
“谁干的？”他咬着烟，声音冷得像冰。
王野坐在他旁边，翻了翻帖子，嗤笑了一声：“还能是谁？赵珂呗。”
沈泽冷笑，直接把烟捻灭，随手把手机扔到一旁。
“这么喜欢找死？”他眯起眼，眼神阴鸷，“看来她是真的觉得，我不会动她？”
王野耸耸肩：“你想怎么做？”
沈泽没有回答，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天台的围栏。
过了几秒，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给她点颜色看看。”
王野挑了挑眉：“你来，还是我来？”
沈泽懒散地站起身，随意地整了整衣领：“我亲自来。”
他冷笑了一声，嗓音低哑：“——省得她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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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苏苒坐在教室里，手指冰凉。
她低着头，安静地翻着课本，可根本看不进去任何内容。
她的同桌已经有意无意地往旁边挪了挪，像是在避开她。
身后的几个女生也在低声交谈，时不时地看她一眼。
“她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啊？”
“就是啊，换成是我，早就待不下去了。”
“说不定她根本不觉得丢脸。”
“也是，毕竟是她自己贴上去的。”
苏苒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很想告诉自己，忍一忍就好了，风头过去了，这些人自然会转移话题。
可是，她真的能忍得过去吗？
她不知道。
正当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是沈泽的微信消息。
沈泽：在哪？
苏苒：教室。
几秒后，沈泽直接发来了一条语音。
她犹豫了一下，带上耳机，点开。
“出来。”
他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低哑又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苏苒怔了怔，最终还是拿起书包，悄悄地走出了教室。
她不知道沈泽要做什么。
但她知道，他找她，一定有他的理由。
她只能相信他。
哪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份信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