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挑选石块的时候，李华早已迫不及待地‘动’手，目光在一块块‘孕宝石’上扫过，神念微动，真元悄然注入识海中的灵墟造化镜。
镜面灵光闪烁，一组组文字迅速浮现，显示出每一块石头的‘真实’属性。
【普通石块】
【品阶：无】
【属性：普通顽石，内部无灵气波动】
……
【阴虱尸壳】
……
【赤炎矿石】
【品阶：一阶灵矿】
……
李华一连“看”了十几块石头，灵墟造化镜的反馈几乎如出一辙——要么是普通顽石，要么是蕴含阴煞之气的危险之物，没有一块值得入手。
“怎么全是些废石？难道刚才那青衣修士开出的青灵玉髓只是个例？”李华眉头紧锁，看向笑容灿烂的摊主。
此刻，不少挑好了‘孕宝石’的修士，纷纷向老者付灵石。
“我要这块，要多少灵石！”
“我拿这两块，……。”
“前辈，这块石头怎么卖？”
“这块石头品相不错，诚惠，三百块下品灵石。”老者一边忙着收灵石，一边应和着：“你们一个个来！”
一会儿功夫，老者成交了十几单生意。
“我先交易的，快给我开宝吧！”一名身材瘦高的修士挤到摊位前，急切地将手中的石头递给老者，催促道。
老者笑眯眯地接过石头，点头道：“道友莫急，这就为你开宝。”
老者将石头放在石板上，手持小巧的凿子和玉锤，动作娴熟地开始敲凿石块。
摊位周围，众修士目光紧盯那块石头，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咔嚓，咔嚓——”
随着凿子的敲击，石块的外壳逐渐剥落，老者动作突然一顿，手中的凿子轻轻一挑，石块内部竟然露出了一抹灰黑色的杂质。
“这是块废石！”老者抬头看着赌宝的修士，带着一丝遗憾地道。
那名修士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咬牙道：“这……这怎么可能！”
老者连忙安抚道：“道友，赌宝的规矩你是知道的，风险自负，这块石头内部已经显露无遗，再开也是徒劳。”
闻言，那名修士脸色越发难看了。
紧接着，一名身穿黄袍的胖修士走上前去，将石头递给老者：“前辈，该我了！”
老者接过石头，笑眯眯地道：“道友稍等，这就为你开宝。”
老者拿起凿子和玉锤，动作娴熟地凿击石块，随着石屑的剥落，石块内部逐渐显露出来，……，结果不言而喻，又是一块废石。
胖修士脸色惨白，看着老者咬牙切齿问：“怎么会这样！”
老者面色不变，沉声道：“道友，赌宝一事，本就风险极大，若是没有这份担待，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为好！”
“我的，我的，老板，开下我的！”不待胖修士反应，又有一名散修递上‘孕宝石’。
……
接下来的几名修士，开出的石头无一例外，不是开了废石，便是开了低阶的灵材，价值远不及他们付出的灵石。
见状，众修士议论声不止，叹息连连。
“这摊位上的石头，怎么全是废石？刚才那青衣修士开出的青灵玉髓，该不会是托吧？”一名年轻修士输红了眼，忍不住向摊主提出了质疑。
“你说什么！”老者脸上笑容瞬间消失，起身盯着年轻修士，阴着脸斥问：“老夫-陈玄子在这东市集摆摊十数载，一向以诚信为本，你竟敢污蔑老夫？”
那名年轻修士被老者的气势所慑，脸色一白，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硬着头皮争辩：“我……我只是实话实说！我等连开十几块全是废石，一样宝物不出，哪有这样的事？他却能开出来青灵玉髓，怕是你提前安排的吧！”
闻言，老者眼中寒光一闪，冷笑道：“好一个‘实话实说’！你既然怀疑老夫那便拿出证据来！若是拿不出证据，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老者骤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周围空气瞬间凝固，那名年轻修士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见状，周围的修士纷纷后退，生怕被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纷争。
“我，我，你，你，……”年轻修士登时吓得面无血色，后退连连，唯恐他突然动手。
“小友，慎言啊！陈前辈可是炼气圆满境的修士，岂是你胡乱编排的！”
“陈前辈一直在东市摆摊，最注重声誉，岂会做这等下作之事？你小子莫要胡言乱语，坏了前辈的名声！”
“没错，赌宝本就是搏机缘、拼眼力的事，十赌九输再正常不过，你自己实力不济，运气不佳，怎能怪到陈前辈头上？”
“就是！赌宝的规矩向来如此，风险自负，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输了就胡乱攀咬，这生意还怎么做？”
……
眼瞅着争端有加剧之势，不少修士纷纷发声劝谏。
被众人一番指责，年轻修士脸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本就是因为输红了眼，一时冲动才口不择言，如今被众人一番训斥，顿时清醒了许多。
“前……前辈，是晚辈一时糊涂，口不择言，冒犯了您，还请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晚辈这一次！”年轻修士连忙放低姿态，躬身向老者告歉道。
老者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寒光未散，森然道：“哼，年轻人，说话做事要懂得分寸，念你初犯，老夫便饶你一次；若再有下次，休怪老夫不客气！”
年轻修士如获大赦，连连点头，慌乱地道：“多谢前辈！多谢前辈！晚辈再也不敢了！”
话音未落，年轻修士挤开了人群，狼狈地逃离集市。
见状，老者冷哼一声，收敛气势，语气稍缓道：“各位道友说得不错，赌宝一事，本就是搏机缘、拼眼力。老夫摆摊多年，一向公平交易，童叟无欺，若是有人觉得老夫不公，大可不必光顾。”
说完，老者坐回摊前，从怀中取出一个储物袋，伸手一抚，从储物袋中重新取出一批‘孕宝石’，填满了摊位的空缺。
年轻修士狼狈逃离后，摊位的气氛短暂陷入寂静。
“各位道友，新一批‘孕宝石’已经上架，机会难得，不妨再试试手气！”老者笑盈盈地招呼众修士道。
众修士反应不一，有的从‘上头’中醒悟，悄然离去，有的忍不住继续围拢上前，在新上架的‘孕宝石’来回挑选，试图从中寻得一丝机缘。
李华没有就此离去，凑上前去，心念一动，悄然驱使灵墟造化镜，迅速扫视新上架的十几块‘孕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