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词压全场

老鸨三言两语,众人哪还不明白,这老鸨说的已经很直白了,以往压根没值得人家点灯的人出现。

“四位花魁,那干嘛以往这夏字花魁不参与打茶围。”

“客官这话就说岔了,夏字姑娘每次打茶围,可都看着呢。”

“春夏秋冬,这是一整套,你怪人家干什么,自己没这个才华,吸引不到人家花魁出来呗。”

身着学子装的秀才连连嘲弄:

不过也有人反应过来,这老鸨这么说了,证明有人吸引到了这夏字花魁。

“那公子的诗文送去这么久,夏字花魁的灯怎么这时候才亮。”

“可能是那花魁一下子呆愣住了,所以慢了些。”

“除了那公子,难不成这还有第二位举人?”

至于会不会是梁杰递上的诗词,也压根没有人会想到,梁杰早就被他们当成笑柄。

回到包厢内江于直,神采愉悦的走近:

“恭喜堂兄,拔得这点天灯的头筹,四盏天灯齐点,蒲叶县倒是从没有出现这种盛况。

堂兄的诗才,就算整个今州,恐怕能超过的也不多呀。”

江于直打头阵,

老鸨见解释到了位,朝着四个丫鬟使了个眼色。

四个丫鬟提着花灯,前后排成一排,往目标包厢走去。

在客人们的道谢中,四盏天灯,还没有到江于直的包厢便停下。

丫鬟们又往前了数十步,最后停在了李羲和等人的包厢前。

空气陷入短暂的寂静之中。

“那是梁,梁杰的包厢,怎,怎么会这样。”

有人喊了一声,呆滞的人群才缓过神来。

黎阳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面色阴沉的似是要滴出水来。

江于直快步走出,怒喝:

“我本以为这红袖楼还算公允的地方,没想到打个茶围,手段都这般下作。”

梁杰手抓一本不知道哪搞来的书籍,倚在凭栏上,嗤笑道:

“怎么,这诗不是你堂兄所作,这诗就是抄袭,这打茶围就有内幕。”

“呵,在场谁人不知你梁杰的底细,你敢说这诗词不是抄袭而来,脸皮这般厚,要是师尊知道了,也为你蒙羞。”

“我好像没有说这词是我写的吧。”

梁杰嘴角扯出玩味的笑,随后朗声大喊道。

“我梁某人从未说过自己做了这诗词,当然也非剽窃,这诗词乃是我的兄弟所作。”

“谁想你这厮,黑白不分,就要给我打上抄袭剽窃,败坏我名声。”

“不是,这还差不多,我说哪有这样的大才。”

梁杰说出缘由,场下众人这才恍然,露出就该如此的表情。

先前主理的秋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

“我红袖楼也开了这么多年,打茶围一事向来公允,绝不会有徇私之事,列位老爷们也应清楚。”

秋月声音轻柔,将哄闹声压下。

“秋月姑娘,这公子到底做了什么诗词,能否给我等读读?”

底下一位书生起身,客气的朝秋月拱了拱手。

他并不在乎谁得了打茶围的头名,只是单纯想看看头名写的诗词如何。

秋月嫣然一笑,整个人显得愈发明媚动人,语气纠结道:

“按照规矩,这诗词得老爷点了花魁后,由花魁服饰完,才能流传。”

“不过若是公子实在想读,贴些银钱问问梁公子的朋友?”

秋月话锋一转,在场人哪里还听不出这是他的暗示,秋月也觉得这篇著作惊异,这才打算当众诵读。

不一会,就有几波家奴捧着玉器金银求见。

梁杰几人也哭笑不得。

李羲和看着摆在面前木盘子装着的银子玉器。他本只想要六十两银子,没想到事情。

梁杰目光落在他身上。

李羲和伸手一笼,将银子一抱。

梁杰几人哈哈大笑起来,李羲和的选择也是他们想要的。

这大茶围眼线众多,想瞒根本瞒不住。

“这才对嘛,人前显圣的机会怎能错过。”

连着几个家奴,空着手出来。

“那位公子应允了,秋月姑娘快读快读。”

学子求学心切,催促秋月。

众人目光灼灼的落在秋月的身上,或好奇,或猜忌,秋月享受着四面八方的注视,端了端身子。

摊开对折工整的宣纸面对众人。

“雨霖铃。”

婉转的音调落在众人耳畔。

有人一愣,迅速便反应过来:“雨霖铃,这是一首词啊。”

“打茶围,惊艳的词可不多啊。”

有人心底思忖,神色有些激动,期待这词能让他耳目一新。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三句念完,一副傍晚时分,秋蝉惊叫,暴雨刚歇的景象自动浮现在众人脑海。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悲凉忧伤的情绪涌上心头。

“杨柳岸,晓风残月。”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离别,悲苦,仿若一个才子正在别离佳人,离别愁绪在他们眼前展现。

余音绕梁,送别挚爱,反应苦涩的人生形象在他们面前展现。

“善,好一曲词牌。”

“赚大发了,大发了,六十两就换了一首这样名词。”

称赞完,众人又对花魁有些艳羡。

李羲和点了哪位花魁,这次就落到了哪位花魁的手里。

凭借这首《雨霖铃》

这花魁不说遍传大虞,名满今州绝对不是难事。

往后,身家暴涨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蒲叶县这弹丸之地,怕是再也困不得她了。

黎阳面色难看,虽然自己这次的诗词也算佳作,但这篇雨霖铃明显甩他十几条街。

“诗词之道,旁门左道,登不上大雅之堂。”

黎阳给自己开脱,几人也是悻悻点头,不敢多说,这黎阳正在气头上,他们也怕触了他霉头,拿他开罪。

至于诗词所说的旁门左道,红袖楼不是傻子,旁门左道摆在台前干什么?

相比包厢内诡异压抑的氛围,大厅内的就亢奋多了,已经有人嚷着要看作词的人是谁了。

“怎么办石头,看着下面的家伙事,那群人很亢奋啊,现在要闹着见你了。”

“算了,杰哥。”

这些金银分润了,加上打茶围的头名六十两,武馆的学费已经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