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傻柱偷袭许大茂

傻柱在轧钢车间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在他自己看来这日子可谓过得十分凄惨。他手上磨出了水泡，胳膊酸痛得抬不起来，浑身的机油味怎么也洗不掉。他开始怀念食堂的油烟味，至少那代表着热腾腾的饭菜，而不是冰冷的机器。

更让他难受的是工友们的冷嘲热讽。以前在食堂，他虽然抖勺，但好歹是个掌勺的，大家对他还算客气。现在到了车间，他成了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手，谁都能踩他一脚。

“傻柱，你今天又把零件做废了，这可是要扣工资的！”老赵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傻柱低着头，闷声不吭。他心里憋着一股火，却无处发泄。他知道老赵是故意的，故意把最难做的零件分给他，就是为了看他出丑。

这天中午，傻柱拿着饭盒，排在食堂的队伍里，刻意避开了李万打饭的那一排队伍，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他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个打着满满的饭菜，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轮到他了，他把饭盒递给打饭的师傅，师傅是他原先的徒弟，傻柱落不下脸，又想要多吃一点，只好刻意低声说道：“小朱，多打点。”

小朱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就这么多，爱要不要。”

傻柱接过饭盒，咬牙切齿想要骂小朱白眼狼，可食堂里人太多，只能忍了下来。

看着饭盒里面少得可怜的几块土豆和几根白菜，连油星子都看不到。他叹了口气，默默地走到角落里。

这时，许大茂端着满满一盘红烧肉，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故意在傻柱面前晃了晃，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傻柱吗？怎么吃这么少啊？去李万的窗口打饭啊，李万不抖勺，菜给得多啊，还是你没有胃口？”

傻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许大茂继续说道：“听说你被调到轧钢车间了？那可是个苦差事啊，你受得了吗？”

傻柱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许大茂的衣领，怒吼道：“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举报信是不是你写的？！”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你说我写的就我写的？证据拿出来啊。你还想打我啊？想再去保卫科喝茶吗？”

傻柱一听这话，火气又下去了，他不再搭理许大茂，一个人默默地吃饭。

下午下班，傻柱回到四合院，秦淮如没有在屋里吃晚餐，而是带着孩子坐在院子里搅合着碗里的粥。

“回来了。”秦淮如没精打采地抬了抬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埋怨：“很累吧？”

傻柱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别提了，在车间累死累活干了一天，浑身都散架了。”

“累？你累？你以为我就不累吗？”秦淮如把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以前你还能带点饭菜回来，现在呢？！”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更堵得慌。他何尝不想带剩菜回来？可现在他连食堂后厨的门他都进不去，更别说带剩菜了。

“秦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回食堂的。”傻柱信誓旦旦地说道，语气却透着一股无力感。

秦淮如冷笑一声：“想办法？你怎么想办法？你以为李主任那么好说话？你被他抓到把柄，还能回得去？”

傻柱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他心里清楚，就算再拿着李主任的把柄去求李主任也没有用了，自己最好的结局就是和李主任同归于尽，到时候别说不能去食堂带饭菜出来，连工作都要没！

“妈，我饿。”槐花可怜巴巴地望着秦淮如，小肚子咕咕叫着。

秦淮如心疼地摸了摸槐花的头，又瞪了傻柱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带着孩子回屋里去了，只留下傻柱呆愣在原地。

这时，许大茂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脸上带着让傻柱怒火中烧的笑容：“在车间好好干，不能从食堂拿饭菜接济秦淮如，你可以多拿点工资出来嘛。”

傻柱恨得牙痒痒，冷哼一声回屋去了。

夜深了，四合院里静悄悄的。傻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许大茂那张得意的脸，工友们嘲讽的眼神，以及秦淮如失望的表情。

一股无名之火在他心中燃烧，越烧越旺。他决定报复，报复许大茂，报复所有看不起他的人。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这天晚上，许大茂要放映电影，回来得会比较晚，傻柱悄悄地起身，穿上衣服往衣服里塞了一大堆破布，带上帽子，脸上蒙了一层布，确定不会被人认出来后，拿上一个麻布袋离开了四合院。

傻柱蹲在胡同口的阴影里，像一只蛰伏的癞蛤蟆，心里盘算着怎么收拾许大茂。晚风吹过，带来一阵阵凉意，傻柱搓了搓手，心里却火热得很。他仿佛已经看到许大茂被打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的场景，嘴角不禁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终于，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傻柱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胡同口。许大茂哼着小曲，悠哉悠哉地，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就在许大茂经过傻柱埋伏的地点时，傻柱猛地窜了出来，手中的麻袋精准地套在了许大茂的头上。许大茂猝不及防，猛地摔倒在地。

“哎哟！”许大茂一声惨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感觉一阵拳打脚踢落在身上。

傻柱像发了疯似的，对着麻袋里的许大茂一顿乱揍，许大茂在麻袋里挣扎着，却无济于事。他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鼻子里也流出了温热的液体。

傻柱打得正起劲，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脸上飞快了挨了好几下重拳，蒙面的布和帽子也全都被扯掉。

他挣扎着爬起来，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到一个黑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速度之快见所未见。

“谁？谁打我？”傻柱捂着被打肿的脸，愤怒地吼道。

这时，许大茂也从麻袋里钻了出来，他鼻青脸肿，像个猪头。

“傻柱！”许大茂怒火冲天，咬牙切齿地吼道。

傻柱这才看清打他的人已经跑远了，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指着许大茂骂道：“你少冤枉好人！我自己都被人打飞了！”

许大茂对傻柱完全没有信任：“你还敢狡辩！我刚才明明看到是你套我麻袋！”

两人在胡同里吵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让谁，一路吵到了四合院里。

这动静惊动了四合院里的人，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都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吵什么吵？”一大爷不悦地问道。

许大茂指着傻柱，哭丧着脸说道：“一大爷，您给评评理，傻柱把我打成这样！”

傻柱也指着许大茂，辩解道：“一大爷，我冤枉啊！我自己也被人打了啊！”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二大爷不耐烦地打断他们，“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都回去睡觉！”

许大茂不依不饶：“不行！我今天非得讨个说法不可！傻柱必须赔偿我！”

三大爷也跟着附和：“就是，打人总得有个说法吧。”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许大茂，怒吼道：“你少血口喷人！明明是有人打了我，你还冤枉我！”

可任凭傻柱怎么解释，也没人相信他。毕竟，他之前和许大茂的恩怨人尽皆知。

易中海沉声问道：“傻柱，你先说说今晚发生了什么。我记得你早就回来了，为什么会在外面？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傻柱一急，直接脱口而出：“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打着人呢，转眼就被人打了！”

许大茂当场跳了起来：“好啊！你肯承认是你打的我了对吧？！”

“我……”

傻柱一时间直接懵了。

李万靠在屋门口，看着傻柱和许大茂狗咬狗，很庆幸自己今晚选择了看那场电影，不然还遇不到这么有趣的事。他有系统，这些日子签到得了不少属性点，现在战斗力可远超普通人，这一脚力道十足，估计傻柱得疼上好几天。

而且许大茂肯定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易中海揉了揉太阳穴，这傻柱，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嘴比脑子快，直接把自己绕进去了吧。

“傻柱啊傻柱，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易中海长叹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刚才那话，谁听了不觉得是你打的人许大茂啊？你这不等于不打自招吗？”

许大茂捂着肿胀的脸，得意洋洋地看着傻柱的窘态。虽然身上还疼着，但他心里那个舒坦啊，就像三伏天喝了冰镇汽水一样。这傻柱，平时耀武扬威的，今天终于栽了！

“一大爷，您也看到了，傻柱自己都承认了！”许大茂添油加醋地说道，“他把我打成这样，必须得赔偿我医药费！”

三大爷阎埠贵也跟着起哄：“就是，打人就得赔偿！傻柱，你一个月工资不算少，赔点钱应该没问题吧？”

傻柱气得脸都绿了，他指着许大茂，哆哆嗦嗦地狡辩：“我也被人打成这样了，我还能打自己不成！”

一旁贾张氏也插嘴：“是啊，不管傻柱有没有打许大茂，他也被人打了啊，我们这肯定还有个喜欢下黑手打人的，必须要查出来！我看就是李万！”

还没等李万出声，易中海就喊道：“贾张氏，你还有伤在身上，进屋去睡吧，这事我们来处理！”

傻柱和许大茂的矛盾还没解决呢，你贾张氏就要挑拨李万那个刺头，你是坑不死我不甘心是吧？

易中海决定快刀斩乱麻，傻柱已经承认了，暂时不管傻柱到底是被谁打了，总之先把许大茂这事解决。

他以一大爷的身份强压着傻柱赔了许大茂五块钱，然后让围观人群都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

“这一天一天的，”易中海只觉得脑壳痛：“这院里到底还有谁适合给我养老送终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