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荒漠沙道上的阴魂阵黑气弥漫,风沙卷着腥臭扑面而来,孙悟空站在一块枯石上,手里攥着天命石,金箍棒抡得呼呼作响,砸得阴魂四散。他满脸兴奋,喊道:“嘿,这阵法挺邪乎,可没我老孙砸不碎的东西!喂,姓刘的,及时雨,阵眼在哪儿?我砸了它!”他满身沙尘,金毛闪着微光,天命石在他怀里微微颤动,像是在回应他的杀气。阴魂虽被他砸散不少,可黑影依旧从沙子里冒出,嘶吼声震得沙道乱颤。

宋江挥刀砍翻一个阴魂,喘着气喊道:“大圣,这阵法吸魂魄,阵眼肯定藏得深!咱们得往沙道尽头冲,破了它!”他满脸是汗,刚才阴魂的黑气擦着他胳膊,烧出一道红痕,让他心跳加速。他带着武松往前杀,武松抡着哨棒,砸得阴魂粉碎,低声说:“哥哥,这玩意儿杀不尽,我头晕得厉害!”他脸色苍白,胸口隐隐作痛,像是魂魄被吸走了一丝。

刘备挥着双股剑,护住身后,喊道:“宋兄弟说得对,这阴魂阵是白骨精的手笔,阵眼在尽头可能性大!大圣,咱们得一起冲,别分散了!”他剑光凌厉,斩翻几个阴魂,可黑气越来越浓,他眉头紧皱,隐隐觉得这阵法不简单。关羽挥着青龙刀,刀锋如虹,砍得阴魂四散,低声说:“大哥,这阵法有古怪,像是活的,得快!”张飞扛着长矛,捅得阴魂嗷嗷叫,吼道:“活的?我老张捅死它!猴子,快冲!”他满脸横肉,杀得兴起,可脚下沙子翻滚,让他站不稳。

孙悟空哈哈大笑:“嘿,活的?我老孙砸活它!跟紧我,咱杀过去!”他一个筋斗翻到沙道中央,金箍棒砸向地面,只听“轰”一声,沙子炸开,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坑洞,里头冒出一股浓烈的黑气,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喘息。他眯眼瞧了瞧,喊道:“嘿,这坑邪乎得很,阵眼在这儿?我老孙下去瞧瞧!”他正要跳下去,天命石忽然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直射坑洞,黑气被光一冲,发出刺耳的尖啸,像是在挣扎。

“又发光了!”孙悟空愣了愣,哈哈大笑,“这石头真有灵性,帮我老孙破阵!”他举起天命石,白光更盛,坑洞里的黑气被压得缩回去,阴魂阵晃了晃,那些黑影嗷嗷叫着退散,沙道上的压力顿时轻了不少。宋江喘着气跑过来,喊道:“大圣,这石头是关键!快用它砸下去,破了阵眼!”他眼里闪着光,天命石的力量让他心跳加速。

刘备挥剑挡住几个残余阴魂,低声说:“宋兄弟说得对,这坑是阵眼,天命石能克它!大圣,快动手!”他满脸是汗,刚才黑气差点扑到他脸上,让他头晕得厉害。孙悟空咧嘴一笑:“嘿,砸就砸!我老孙最喜欢砸东西!”他举起金箍棒,裹着天命石的白光,狠狠砸向坑洞,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坑洞炸开,一股黑气冲天而起,化成一道人影,尖叫着消散,阴魂阵顿时崩塌,沙道上的黑影全化成黑烟,消失得干干净净。

“嘿,破了!”孙悟空扛着金箍棒跳上来,抱着天命石哈哈大笑,“这石头真带劲,我老孙砸得痛快!”他满脸得意,天命石的光芒暗下去,像是在喘息,他拍了拍石头,嘀咕:“喂,别睡了,再发个光瞧瞧!”宋江喘着气走过来,低声说:“大圣,这石头救了咱们,可不能乱用。刚才那阵眼破了,白骨精肯定知道,咱们得赶紧走!”

刘备擦擦汗,点头说:“宋兄弟说得对,这阴魂阵一破,那帮妖怪肯定急了。天命石的力量不小,咱们得找个地方歇脚,弄清楚它咋回事。”他招呼关羽、张飞过来,关羽低声说:“大哥,这石头像有意识,刚才主动破阵,太邪乎。”张飞瞪着眼睛吼道:“邪乎啥?我老张瞧着挺好,下回再砸妖怪!”

贾琏拉着贾宝玉跑过来,满脸是汗,哆哆嗦嗦地说:“大仙,宋大哥,刘爷,这黑影子没了?宝玉吓死了,快歇歇吧!”贾宝玉抱着脑袋,哭喊道:“我怕……这些鬼东西好吓人……我要回长安……”他眼泪掉了一地,腿软得站不稳,满脑子都是林黛玉那张脸。

孙悟空一瞧他这模样,乐得直拍大腿:“嘿,这小子真没出息!阴魂算啥?我老孙一棒子砸没了!喂,小子,别哭了,这石头救了你,咋还不乐?”他把天命石举到贾宝玉眼前,贾宝玉一瞧那微光,愣了愣,小声说:“这石头……我梦里见过,可咋这么烫……”他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可眼里多了点好奇。

宋江眯着眼睛,低声说:“大圣,刘爷,这石头越来越邪乎,刚才主动破阵,像是认了咱们。咱们得找个地方歇歇,试试它还有啥能耐,别让妖怪抢了。”刘备点点头:“宋兄弟说得对,沙道尽头有片石林,地势高,咱们去那儿歇脚。”几伙人收拾东西,拖着疲惫的身子往石林走,天命石在孙悟空手里微微颤动,像是在低语。

再说鬼谷深处,牛魔王站在枯石上,手里抓着大斧,正咧嘴乐着,忽然脸色一变,吼道:“啥情况?阴魂阵咋没了?”他满身是伤,刚才还得意得很,眼下这动静让他心跳加速,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他扭头瞪着白骨精,喊道:“白骨娘子,你的阵法咋破了?那死猴子又干啥了?”

白骨精站在枯树旁,手里骨杖一抖,脸色阴得像要滴水,低声说:“阵眼被破了,那猴子用天命石砸的!这石头太邪乎,居然能克我的阴魂阵!”她胳膊上的黑痕隐隐作痛,刚才阴魂阵崩塌时,她心口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眯着眼睛,眼里闪着怒火,天命石的力量让她又恨又馋。

铁扇公主靠在枯树上,手里扇子猛地一甩,瞪着牛魔王吼道:“老牛,你还乐啥?阵法废了,天命石还在那猴子手里,你这大王当得真窝囊!”她脾气火爆,眼里满是火气,扇子指着白骨精又喊:“白骨娘子,你的阴魂阵不是压箱底的宝贝吗?咋这么废?老牛信你,咱们又白忙活了!”

牛魔王脸一红,拍桌子吼道:“媳妇儿,别老说我不行!白骨娘子的阵法邪乎得很,是那死猴子太硬,我也没辙!”他转头瞪着白骨精,喊道:“喂,你的阵法废了,天命石咋办?你不是说能吸魂魄吗?”他气得鼻子里直喷白烟,满心不甘。

白骨精冷笑一声,骨杖在地上点了点:“牛大王,别急。阴魂阵是破了,可我还有后手。那猴子用天命石破阵,说明石头跟他绑得更紧,咱们得换个法子。我在鬼谷深处藏了个阴魂珠,能放大我的骨杖力量,把他们的魂魄全吸过来!”她这话说得阴毒,眼里闪着贪光,她不甘心天命石被孙悟空掌控,非弄到手不可。

铁扇公主眯着眼睛,冷哼说:“阴魂珠?白骨娘子,你藏得够深啊!这珠子靠谱不?别又是个废物!”她扇子指着白骨精,带着点怀疑。牛魔王一听,咧嘴乐道:“嘿,阴魂珠听着挺带劲!白骨娘子,快弄出来,咱再干一票,把天命石抢回来!”他拍着胸脯,满脸兴奋。

白骨精瞥了他一眼,低笑说:“牛大王,铁扇娘子,这阴魂珠是我老巢的命根子,用它得付出点代价。我得吸点你的妖气,放大阵法威力,咋样?”她这话说得阴冷,牛魔王愣了愣,吼道:“啥?吸我的妖气?你想干啥?”他满脸不乐意,铁扇公主也喊:“白骨娘子,你胃口不小啊!老牛的妖气给你,咱咋办?”

白骨精哈哈一笑:“别急,就一点妖气,不会要你们的命。阴魂珠一出,那猴子的魂魄跑不了,天命石就是咱们的!”她骨杖一挥,鬼谷深处传来一阵低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苏醒。牛魔王摸摸下巴,咬牙说:“行吧,就一点!白骨娘子,你可别耍花样!”铁扇公主冷哼一声,没吭声,可眼里闪着算计,这白骨精太阴,她得防着点。

鬼谷里黑气更浓,阴魂珠的低鸣声传到沙道,像是在召唤什么,牛魔王和白骨精的联盟裂痕初现。

再说长安城,荣国府里天色阴得像要下雨,贾政坐在正厅里,手里拿着一封急信,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信是贾雨村刚送来的,说杨国忠带兵走到半路,听说天命石发光更邪乎,催着加快速度,还要朝廷再派援兵。李林甫在朝堂上跟杨贵妃合计,想把天命石献上去,自己捞个大功劳。贾政看完信,手抖得厉害,差点没把桌子拍烂。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贾政一拍桌子,声音大得吓人,“杨国忠催兵,李林甫抢功,天命石咋办?宝玉还在西域,这事儿要坏!”他这人老实,最烦朝廷那帮奸臣,可眼下这情况,他真不知道该咋整。

贾雨村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低声说:“二叔,别急。杨国忠带兵快到西域了,可他贪心重,听说天命石发光,想自己吞了。李林甫在朝堂上压着他,杨贵妃又想要,这事儿乱得很。咱们得抢在前头,别让朝廷捡了便宜。”他长得眉清目秀,眼里闪着算计,想借这机会往上爬。

贾政皱着眉,瞪着他喊:“抢在前头?朝廷兵都去了,咱们咋抢?雨村,你说咋办?”他揉揉太阳穴,头疼得要命。贾雨村扇子一合,低声说:“二叔,我昨儿听说杨国忠带了个道士,叫张玄清,说能镇妖怪,兴许是冲着天命石去的。咱们得写封信给琏二爷,让他小心这道士,别让石头丢了。”

王熙凤走了进来,手里扇子扇得慢了点,笑呵呵地说:“雨村兄弟说得对,杨国忠带道士,太邪乎了。二叔,咱们得快点,我已经让宝钗妹子写了信,可朝廷兵快到了,琏二爷得藏好石头。”她这人精明,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贾政叹了口气,咬牙说:“行吧,雨村,你在朝廷盯着,杨国忠一有动静立刻告诉我。凤丫头,你再写封信,快马加鞭送去,别让宝玉出事儿!”他满脸苦涩,这朝廷的乱局让他心力交瘁。王熙凤应了一声,转身喊来下人,低声说:“去,把宝钗叫来,这道士的事儿得跟她合计合计。”

下人跑出去,没多会儿薛宝钗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块黑石头,正是院子里掉的那块,笑笑说:“凤姐姐,叫我啥事儿?这黑石头我查了点眉目。”王熙凤一瞧,愣了愣,低声说:“宝钗妹子,这石头咋回事?朝廷派了个道士叫张玄清去西域,兴许跟天命石有关,你快说说!”

薛宝钗蹲下来,低声说:“凤姐姐,我翻了本书,这黑石头叫‘幽冥石’,传说跟天命石一对,一白一黑,能互相感应。它掉在院子里,兴许是西域那边有啥动静。我得写封信给琏二哥,让他小心这道士和幽冥石。”她眼里闪着算计,这石头来得蹊跷,可能是大机会。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一个老道士走了进来,长得瘦高,须发皆白,穿着件灰袍,手里拿着一根桃木杖,目光深邃,正是张玄清。他拱手说:“贾大人,贫道张玄清,受杨国忠之命,来问天命石的事儿。”他声音低沉,像是有股寒气,贾政一瞧,脸色一变:“你……你咋来了?”

王熙凤眯着眼睛,低声说:“张道长来得巧啊,天命石在西域,我家琏二爷正守着呢。”她这话说得圆滑,可心里打鼓,这道士来得太突然。张玄清瞥了眼薛宝钗手里的幽冥石,低笑说:“幽冥石在此,天命石不远。贾大人,贫道得去西域一趟,你们最好配合。”他眼里闪着寒光,转身走了,留下满屋子的冷意。

林黛玉站在角落,眼泪汪汪地说:“凤姐姐,这道士好吓人,宝玉会不会有危险?”她手里攥着帕子,满脑子都是贾宝玉。王熙凤拍拍她手:“黛丫头,别怕,有我在,宝玉丢不了!”可她心里却沉甸甸的,这道士太邪乎,天命石的麻烦更大了。

再说荒漠沙道,孙悟空抱着天命石跳到石林边,咧嘴说:“嘿,这地方不错!喂,姓刘的,及时雨,咱歇歇,试试这石头还有啥能耐!”宋江、刘备带着人走过来,石林里风沙小了点,可远处鬼谷的黑气越来越浓,像是要吞天。这乱世的路,越走越凶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