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知声音轻快的说:
“不过还是有点不敢置信,没想到一开局就遇到你俩。”
盛一竹笑着:
“哈哈哈哈哈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光脑编码靠的比较近。”
“诶?光脑编码是什么意思?”这下轮到陆有知懵逼了。
盛一竹回她:
“就是刻在光脑边缘的编码,我和我哥是靠在一起的我哥是67486我是67487。”
她抬起手果然看到光脑侧边的金属边上刻着小小的编码。
“我是67489,怪不得呢。”
下午四点,阳光在沙丘上镀了一层金箔。
盛一竹在她哥旁边蹲下身,看到他脸颊上还沾着未干的汗渍,睫毛在均匀的呼吸中微微颤动。
她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
“老哥,该走了,再睡下去天黑前到不了绿洲。”
“几点了?”他沙哑的声音里还带着困倦的尾音。
“四点了,赶紧的!”盛一竹没再理他。
她和陆有知先把防晒网收拾好,收的差不多时盛一弦也坐了起来,把外套穿上。
毕竟没了遮阳网之后是真的晒,哪怕已经是下午了。
走之前三人还把能摘到的仙人掌果子全摘走,以及砍了些嫩茎。
三人身上现在是一点食物没有,只要是能吃的都不嫌弃。
而且走到绿洲估计也傍晚了,还不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陆有知攥着导航器,金属外壳被掌心汗渍蚀出暗斑,带着两人踏上前往绿洲的方向。
傍晚四点虽然太阳慢慢西下,不似中午那般毒了,但依旧很热。
陆有知庆幸自己遇到了盛一竹兄妹俩,二人性格好与人为善,主要是不缺水喝啊!
天知道这在沙漠中是多么的幸运嘿嘿~
夕阳将沙漠染成一片金红时,灼热的风依旧裹挟着细沙刮过脸颊,仿佛连空气都被烤成了黏稠的火焰。
一路上也遇到其他玩家,一听他们要去绿洲也跟着一起走了。
一路上三人小队逐渐壮大,队伍继续蹒跚前行,沙丘在夕阳下扭曲成诡异的波浪。
走到半路,忽然
一阵狂风席卷而来,盛一竹本能地抬手遮挡风沙,却在混乱中听见陆有知和盛一弦同时惊呼:
“小心流沙!”
前方一名金发碧眼的青年正惊恐地挣扎,双腿深陷松软的沙坑。
他周围人慌忙施救时,更多流沙如沼泽般吞噬着周围的地面。
外围的众人反应迅速,三三两两凑出来几根绳子带子绑在一起,结成绳索。
找了一个体力看起来最好大叔,他把绳索绑在腰上。
他趴下降低重心,一寸寸挪到陷入流沙的几人身边。
剩下的人则一起拉住绳索的另一端,但是感觉来不及进行救援了。
那几人下陷的速度太快,盛一竹见状暗中咬牙发动异能。
隔空把流沙底层浸湿,底下的流沙瞬间凝结成块。
陷入流沙的几人隐约感觉,下面的流沙渗出一股凉意然后下陷停住了!
几人被顺利救出,不过也有人疑惑:
“这流沙怎么忽然停住了?”
旁边年纪大些的阿姐瞟了那人一眼:
“你这人说的,停了还不好啊?不然那几个娃子就得死了。”
那人被阿姐说话这么一刺,也不再开口了,就是眼睛偷偷打量队伍里的其他人眼神闪烁不定。
无人在意的时候,盛一弦暗中记下那人的模样。
自从路上有陌生人加入后,陆有知和盛一弦便不再喝水。
这也是为了盛一竹的人身安全考虑,毕竟水的珍贵在这沙漠可见一斑。
他们不能确保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好人。
所以其他人并不知道,盛一竹的能力。
夕阳将天际染成琥珀色,阳光斜斜地洒在起伏的沙丘上,为连绵的荒漠镀上一层疲惫的金边。
陆有知停下脚步,喉咙里积攒的喘息声还未落下,眼前忽而出现一道震颤灵魂的风景。
远处,一抹沁人心脾的翠色冲破沙浪的阻隔,映入眼帘。
绿洲的边缘被薄雾与光影勾勒出流动的轮廓,仿佛海市蜃楼般虚幻,却又真实得令人眼眶发热。
一路磕磕绊绊终于见到了远处的绿洲,众人欣喜。
有的人甚至按耐不住的欢呼跑去。
陆有知舔了舔干裂的唇:
“艾玛,终于快到了。”
兄妹俩在一旁累的说不出话,只点点头。
暮色渐浓,绿洲的轮廓却愈发清晰。
陆有知深吸一口气,鼻腔里涌入沙与汗的腥涩,却又混杂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湿润气息。
当三人走进绿洲时,还看到有人生起了几堆篝火。
大部分人都在篝火照亮的附近休息。
她们三也顺势靠在一棵歪脖子树下,把中午收起来的遮阳网铺在地上。
毕竟沙漠的夜晚怎么想都不算安全,离人群近些利大于弊。
然后盛一弦找人借了火,两个女孩去拾了些干树枝回来,在附近也升起一簇他们自己的篝火取暖。
弄好后,他们拿出摘的仙人掌果吃着,嫩茎把外面带刺的皮削掉,也能吃。
仙人掌果的肉质部分酸甜交织,汁液在舌间迸裂的瞬间,味道还算不错。
但嫩茎的滋味却截然不同,初咬是脆爽的,可纤维中渗出的涩味很快攀上喉头。
三人一脸菜色的啃着嫩茎,毕竟果子并不算多,只吃果子太过杯水车薪吃不饱。
夜色像一张浸透墨汁的绸缎,将绿洲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最后一缕天光消失在西方地平线时,沙丘后的月亮才刚刚探出头,朦胧的银辉洒在三人疲惫的面容上。
干燥的夜风裹挟着细沙掠过,枯死的胡杨树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无数幽灵在低语。
吃完过后盛一竹悄悄给二人喝水,虽然食物不够但至少混了个水饱。
这时天色已然黑了,暮色如潮水般迅速淹没了整片绿洲,
天际最后一抹余晖沉入地平线时,三人望着被黑暗吞噬绿洲深处。
安全起见三人准备明天再探索绿洲,希望能找到食物。
三人商量轮流守夜,盛一弦抢先说:
“你们俩守前半夜吧,我守后半夜。”
他的眼角微微下垂,却掩不住眼底固执的坚持。
两人也知道他的良苦用心,毕竟后半夜肯定更难熬。
前半夜没什么异常,后半夜盛一弦的背影在月光下像座雕塑,他坐在两个女孩旁边。
握着小刀的手始终没有放松,风掀起他散落的发梢,在肩头投下细碎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当月亮滑向中天、沙丘轮廓愈发模糊时,异变悄然降临
沙丘深处忽然传来窸窣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