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大族长的月供日记

当锁链缠上苏震天的手腕时，他袖中藏的归墟残玉突然发出尖叫——那是宁尘三天前用糖豆蛊掉包的假货，此刻正在他袖口跳“雷劫踢踏舞”，每跳一步就掉片金粉。

“苏族长，”宁尘晃了晃真残玉，残玉表面还粘着他的牙印（昨晚咬开糖豆包装时留下的），“您算到自己会被婚书锁链捆成粽子吗？”

他故意把“粽子”二字咬得极重，惹得台下百姓又一阵哄笑，苏震天的老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算盘算珠子在地上滚成“天选霉比”的图案，苏震天突然想起三天前在西街的惨状：十七颗算珠全掉进了粪坑，捞出来后每颗都散发着微妙的气味，现在他一摸算盘算，满手都是屎味。

“你......你这是邪术！”他怒吼，却看见算盘算上的卦象变成了“月供难逃，糖豆铺路”，每个卦象里都藏着一只翻白眼的乌鸦。

白苍松看着城隍庙的石碑，发现上面的“公正”二字竟被雷纹改成“公债”，碑座上还刻着自己的欠账记录：“白虎佩抵押三个月，月供《白虎七变》三页，逾期雷劫淬体一次”，每个字都用他的虎纹血写成，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隐隐作痛。

他突然想起退婚宴上被宁尘灌的十七坛女儿红，每坛都贴着“婚书利息”的标签，现在想想，全是这小子的算计——那根本不是敬酒，是给他下的套，连酒坛上的牡丹纹，都是用归墟雷纹刻的契约印记。

“很简单，”宁尘掏出三本账册，封皮用三大世家的退婚书拼成，边角处还留着各自的咒纹：白家的断刀纹、林家的蛊虫纹、苏家的算珠纹，

“白家退婚利息单”“林家蛊毒违约金”“苏家算盘算手续费”，每一页都盖着他们的祖祠印，连林苍梧的青鸾印都带着糖霜痕迹——那是他昨晚趁林苍梧腹泻时，用糖豆蘸着他的血盖的。

“每月初一，三位亲自送族内功法典籍到陆家，连续三年。”

他特意把“亲自”二字说得极重，目光扫过三大族长，“若再提退婚——”婚书锁链突然收紧，显化出“克夫”“克族”的咒纹，“这些诅咒，便原路返回。”

林苍梧看着自己的蚀心蛊咒纹在婚书锁链上变成糖豆图案，每颗糖豆都写着“月供青鸾蛊经一页”，突然想起祠堂里的族谱昨晚被雷纹刻满了糖豆蛊，每个祖先的名字旁都标着“欠宁尘糖豆三颗”，连他爷爷的画像都被画成了叼糖豆的乌鸦。

他终于明白，三年前退婚时，那个蹲在柴房补婚服的少年，早已在婚书角落画下了天罗地网——所谓的“天煞孤星”，不过是他收集因果的幌子。

“我白家不同意！”白苍松怒吼，却感觉白虎佩的独爪纹正在被雷雀一点点啃掉，胸口传来的剧痛比当年被雷劫劈中还难受——那是契约反噬，每掉一片鳞，白府的护山大阵就弱三分，他甚至能听见远处白府传来的阵破声。

宁尘笑着甩出雷纹绷带，缠在他手腕：“白老祖，别激动，月供而已，就当是给我和三小姐的新婚礼物。”他特意把“新婚”二字说得极甜，气得白苍松直翻白眼，却发现绷带里藏着半颗糖豆，正是昨晚让他腹泻的那种。

白璃差点没忍住笑，玉剑“当啷”落地——她想起昨晚宁尘在祖祠说的话：“等会审完，带你去雷火山脉找雷劫糖葫芦，比白府的桂花糖糕还甜。”

此刻看着三大族长的狼狈样，突然觉得，手腕的剑印好像没那么烫了，反而有点期待每月初一的“收租日”。她偷偷瞥向宁尘，发现他正冲自己眨眼，袖口露出半截《白虎七变》的残页——那是刚才从白苍松怀里顺的，上面还沾着他的鹤毛。

退婚台在夕阳下投出长长的影子，像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门槛。

三大族长被锁链捆成粽子，却不得不签下月供契约，笔尖在纸上游走时，每划一笔都像在割自己的肉。

白苍松的笔在“月供《白虎七变》”处顿了三次，林苍梧的墨水滴在“青鸾蛊经”上，晕开的墨迹竟成了糖豆形状，苏震天的算盘珠子掉在契约上，正好压住“算天九算”的标题。

宁尘摸着新解锁的“残魂召唤”，突然听见识海传来洛红鱼的轻笑：“小子，这波操作，比我当年在雷狱开赌坊还狠。”

他差点笑出声，想起残魂小姐姐的雷纹刀，说不定正等着砍三大族长的月供呢。

是夜，宁尘在陆家柴房清点战利品，三本功法秘籍散发着不同光芒：

《白虎七变》带着虎啸，翻页时能看见白苍松年轻时的糗事；

《青鸾蛊经》飘着桂花香，每一页都藏着糖豆蛊的解法；

《算天九算》响着算珠声，卦象里全是宁尘的幸运数字。

婚书锁链则化作三条小蛇，盘在他的刀架上，时不时吐出糖豆形状的信子，吓得白璃的玉剑鞘直打颤。

白璃站在门口，看着他胸口的雷雀纹与归墟残图共鸣，突然发现，这个曾经的赘婿，早已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只会补婚服的少年——他是能掌控三族因果的刀客，是让退婚书变成锁链的阴谋家，更是她手腕剑印的主人。

“明天开始练刀，”宁尘抛给她块刻着剑印的糖糕，糖糕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雷纹，“我教你《龙雀九变》第四变'雷锁'，专门捆族长用。”

白璃接过糖糕，突然想起会审时，宁尘故意在婚书上写的那句“剑侍每日需投喂糖糕三块”，耳尖突然发红——原来契约里的“共享剑意”，还包括共享心跳加速的感觉。

她看着宁尘在烛光下研究功法，影子被窗纸拉得老长，像极了祖祠壁画上的雷雀战神，突然觉得，当剑侍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至少，每月初一的收租日，会很热闹。

洛城的月光洒在退婚台上，三大世家的族徽在夜风中摇晃，像在为这场荒诞的退婚闹剧默哀。

宁尘摸着白银阶的系统界面，看着新解锁的“残魂召唤”倒计时，突然期待起下次动用洛红鱼残影的场景——想象着残魂小姐姐叉腰吐槽三大族长的样子，比刀劈玄铁柱还爽。

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界面上飘满月供日历，每一页都标着不同的“收租小贴士”：

“白老祖今日血压偏高，建议用雷劫淬体帮他降压～”

“林苍梧的青鸾蛊经缺页？请检查他的糖豆库存～”

宁尘大笑出声，笑声惊飞了城隍庙的乌鸦，却让三大世家的祖祠传来阵阵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