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6尤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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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一条宽达十余丈的大街干净整洁,横贯于皇宫以东不足三里的地界上,街边的门户却很少,而且个个门楣高大,其中两座府邸紧挨着,中间只隔一道不足两丈的私巷。
这条街,就是整个大周“勋贵区”最核心的“宁荣街”。
这两座府邸,当然就是同出于金陵贾氏的宁荣二府。
“一门两国公,武勋第一家”!
但京城各大世家皆知,两府里如今第一尊贵之人,并非两家的承爵人贾赦和贾珍,而是先荣国公的老妇人史氏,只是她已经很少出门,平日里多在自己院中荣养,与家中内眷说笑玩闹为乐。
人称“贾母”的便是。
不过,今天的院中却少了平日的热闹,偌大的三间正厅中只有两坐一站三个人,连院子里的仆妇都被撵了出去,显是有事商量。
“政儿说的可是当真?”老太太难得露出惊喜之色。
毕竟,以她的寿数和见识,真的少有什么能让她惊讶的东西。
“儿子岂敢胡言?”原本坐在东侧客位上首的男子急忙站起来。
这老太太有个出了名的事情,就是一向不喜长子、同时也是国公府承爵人的贾赦,反而与次子贾政、也就是眼前站着的男子同住于府中的正院,还把着作为正堂的荣禧堂,多年来不曾分家。
一大家子全在府中,反倒是把正经主子的贾赦挤到了东路院中单住,只在国公府的东南角另开黑油大门进出,因为所住院子的仪门走道边就是马棚,这才落了个“马棚将军”的诨号。
却是他继承的爵位只有“一等将军”,早没了当初的国公尊号。
“这么说,你妹妹一家快要回京了。”贾母平静下来,依然掩饰不住喜色,“阿弥陀佛,总算是回来了,自你妹夫南下为官,这么多年始终没动,我老婆子都担心再也活不到相见!”
“母亲哪里话?”贾政急忙劝解,“儿子听通政司的同僚送来的消息,说是妹夫大半个月前上的折子,这次办妥一件大案,查抄一家江南闻名还贩卖私盐的盐商,很是填充了国库。
又有他这两年连续立功的前事,去岁更是将两淮盐税收到两百万两银子,开了自太上皇荣养、陛下登基七年来的先河,听说陛下在御书房大大夸赞,连说要召回提拔呢!”
“好、好、好!”贾母露出欣慰的笑容,“如海当初在京中就得陛下重用,倚为心腹之臣,如今立下如此大功回来,还能少了恩典不成?看来啊,他这是要起势了!”
“母亲说的是!”贾政同样一脸喜色。
“你们兄弟更要好好来往。”贾母继续安排,“老婆子记得,以前你们就有很好的交情,这几年没少书信联络吧?可曾听他提起过立功的事情?”
“自然是有的。”贾政连连点头,“而且,每次提起都少不了一个人,说是他们姑苏林家的族侄,自两年多前投奔后,很是为他做下不少大事,这两年的功劳多得此人之助。”
“哦?”贾母反而皱起眉头,“他叫什么?”
“说是叫林锐,内弟还为他起了个表字‘安平’。”贾政想了想才答道,“因为表现出色,投奔后没多久便捐了官儿,如今为内弟掌着下属的盐丁,几百号人管的井井有条。”
“是吗?”贾母愈发皱眉,“老婆子记得,他还给你来过信,说是要保举一个我们的本家子弟,请你代为活动,后来放出去当了不小的官儿,是谁来着?”
“母亲说的是贾化,字时飞,如今于金陵任知府之职。”贾政急忙解释,“说这话已经是小半年前,母亲还能说的如此清楚,真是好记性啊!”
“怎么不是他跟着立功?”贾母却没搭理他的马屁。
“这个——”贾政完全不解,“母亲,时飞在金陵任职啊!”
“你呀!”贾母轻轻摇头,“罢了,去忙吧!”
“儿子告退!”贾政茫茫然起身,全不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贾母却没搭理,反而低着头沉思起来。
“丫头,这个贾化被放去金陵,是谁的路子?”她突然问道。
“回老祖宗,是二老爷找了王家舅老爷,请他帮忙运作的,说是我们四家本就出身金陵,留他过去看着也好。”丫鬟鸳鸯急忙答道,“这事儿是二太太帮着操办的。”
“是吗?”贾母的眉头更紧,“我怎么记得,王家近期——”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显然是记不清了。
“老祖宗好记性,如今各家都在传消息,说是王家舅老爷的位置要动了。”鸳鸯适时做起了补充,“听说很快就会外放为‘九省都检点’,择日便要上任呢!”
“哦?”贾母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择日上任?”
鸳鸯没答话,却先跪下了。
“说吧,这屋里就我们娘俩,还有什么不能开口的?”贾母转过脑袋,望着宁国府方向,“他坐着的京营节度使位置,原是东府里他大伯(贾代化)的,如今看着......丢了?”
“听说王家舅老爷一直在运作,只是具体的事情,奴婢没听到什么消息。”鸳鸯这才答话,“二太太自开年以来多次归宁,商量的事情也没有传回府里。”
“哼!”贾母不屑的冷笑,“你帮我下个帖子,给北静王府我那个老姐姐,就说是我新请了一尊文昌帝君(主管仕途的神仙)金身像,请她帮着品鉴一下。”
“奴婢明白!”
“还有如海身边那个.....”贾母皱了皱眉,“林锐对吧?你以我的名义给敏儿去个信,问问他的情况,亲戚家的孩子出头,咱们怎能连个消息都没有?”
“老祖宗放心!”
扬州。
就在距离巡盐御史衙门不足两里的地方,是一片连着的院落群,在此居住的都是城中正经人家,虽说谈不上大富大贵,却都少不了衣食饱暖。
此时的一座小院中,林锐正在客厅,气氛却谈不上融洽。
正房门半遮半掩,一个年约四十、看起来却又显得老上几岁的妇人站在门口,似是想要推门进去,脸上却满是惶恐,并不敢真的推门,犹豫着任凭里面的声音传入耳中,最终只能跺跺脚离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声长长的吐气后,厅中总算是静下来。
“二丫头,这些日子可还缺什么?”又过了片刻,林锐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用客气,尽管说出来,我的名声你们又不是没听说过。”
她怀中的姑娘却一脸紧张,连说话的胆子都没有。
“林大人好大的威风!”就在这时,里间房门猛的摔开,另一个姑娘愤怒的出来,却见她一身粉色丝绸睡袍,趿拉着木屐,头发也没挽,任由披散在背后,“还有兴致跑来欺辱我们孤女寡母!”
此时的她,看起来颇有意思,明明一副愤怒的表情,谁都能看的明白,但配着长挑身材与一张俏脸,怎么都显得魅意十足,完全让人想不出其他意思。
“嗤——”林锐忍不住笑出来,“三丫头,我可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别客气,尽管说出来,我都可以改,不就是银子吗?”
后来的姑娘明显表情一滞,讷讷说不出话。
“锐大爷还请息怒!”怀中的姑娘终于开口,紧张的抬起头看着他,“妹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来是有口无心的,大爷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她和刚才的姑娘有五六分相像,俏脸露出的神情却让人看着都想要好好怜爱,温婉甚至柔弱,很奇怪,明明是姐妹俩,相差只有两岁,长相也没有太大差别,气质却正好是两个极端。
一个媚意天生、性格尖锐,另一个却是柔情似水、婉转怯弱。
“过来!”林锐确实没什么气性,因为他对这两人非常了解。
尤二姐和尤三姐,门外被赶出去的当然就是尤老娘。
说起来,他与三人的相遇完全是意外,总结的话,基本可以简单描述为孤女寡母、青皮流氓、英雄救美、金屋藏娇和心有不甘。
最后一个特指尤三姐。
但是,哪怕她对某人不满,此时一样低着头走到身前跪下。
“大爷!”尤二姐急忙劝说。
“你呀,就是不老实!”林锐已经将尤三姐低头吻住,良久才舍得松开,“我都记不清第几次说起,但还是要提,你们还是不肯跟我回去吗?”
“大爷容禀,家母——”尤二姐急忙辩解。
“你们知道她的条件吗?”林锐突然打断她,“一千两!”
姐妹俩顿时僵住。
“不错,确实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半晌,尤三姐语气苦涩。
“这两年,我每月都会派人给她送二十两,更没少了你们俩的开销,可她就是这么做的?”林锐语气冷淡,“再说了,让你们随我为妾,难不成还委屈了?”
尤二姐不敢再说,默默起身为他收拾衣服,完事儿后才是自己。
尤三姐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哎呦,大爷这是什么话?”尤老娘忍不住推门进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