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恋爱请拿我练手

雪趁着夜色悄然纷落,皎洁月色洒在积雪上,泛起一片银白色的光晕。

十五上月节的热闹落幕,大家避着风雪都回去钻被窝了,只剩酒楼下空荡无人的长街,还有远处依稀几处荧荧未灭的灯烛。

春夜静谧与月光清辉交相辉映,如诗如画……

春寒料峭,寒意一点点攀上苏酥的双臂。

她枕着自己的藕臂,依身在阑槛处,风吹动着袖子似有若无碰触到身边之人,她觉得自己是真的醉了,不然怎么对着暴娇龙会有依偎相靠的冲动呢?

“有些冷了。”她呵气成雾。

心想着:千万不要抱过来,只要解件衣裳给我穿就好~

不过真抱过来了……那也没办法,毕竟是为了取暖嘛,不代表什么。

苏酥心理活动非常丰富,然后暗自期待着薄楼可能的反应——

薄楼淡扫了她一眼,回答的及其干脆:

“本尊不冷。”

苏酥深吸一口气:糟糕,这个人突破直男底线了!

她有些好奇的口吻:“你到底买了哪些话本书,千万别误人子弟了喂。”

薄楼:“你希望本尊对你用上?”

苏酥还没听出深意来:“你学了不用你干嘛学?”

薄楼:“以后总用得上。”

他口吻寡淡,但刻意露出了一丝遗憾落寞。

苏酥一下子就上钩了拍着胸脯道:“来来来,朝我身上用,我日日对着你这张脸已经审美免疫了,我顶得住的!我有一分心动那别的小仙子怕是要把心都剖给你了,我有半分悸动别人大概苏得腿都并不拢,见微知著,以小见大,从我开——”

苏酥话未说完,人已腾空而起。

薄楼一脚踩着凭阑砖石,抱着苏酥坐在腿上,泛着冷香的宽阔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双手环过她的身体虚搂着。

薄楼口中轻念咒决,一袭簇新银鼠大氅出现在薄楼肩头,它将苏酥一起紧裹了起来,抵挡风雪,暖意横流。

苏酥菱唇微掀:“还算不错,比直接搂进怀中要创意一些。”

薄楼唇瓣一牵,腿颤了颤,颠得苏酥惊呼了起来!

她下意识搂住了薄楼的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是主动扑在他怀中,把他方才留出的保守距离尽数填满。

鼻尖抵着一处紧实的胸膛,她发顶处落下的沉稳呼吸,倒衬着自己脸颊绯红,心跳如鼓。

“有了么?”他问。

苏酥小声:“有、有什么……噢,噢!怎么可能有感觉,我是猛虎下山要吃肉的,这点青菜豆腐就能让我心悸动心,你怕还得多学两年~”身子软绵绵的,全身上下就嘴硬挺。

薄楼似笑非笑:“还没开始,别妄下定论。”

苏酥觉得后脊一凉,立刻就后悔了。

“喂,你这是作弊!”

衣服不知被薄楼变到哪里去了,她如今光溜溜的藏在大氅里,战栗皮肤清晰感受到他衣袍上的暗嵌的绣纹,没有任何办法,她现在只能死死抱住他!

耳朵边全是心跳声,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薄楼的。

苏酥刚要开口骂人,这时芜绿一脸醉醺醺的跟出来了。

“尊、尊上,你找我?”

苏酥恶狠狠瞪了一眼薄楼,薄楼淡定道:

“若有外人在场,效果更佳。”

苏酥咬牙:“是男女情动时的心悸,不是要把人吓死的心跳加快!”

芜绿的目光从头扫到脚,最后落在了地上那摊凌乱的衣裙上。

他缓缓捂住了嘴巴。

薄楼面不改色道:“捡起来,用暖炉熏着明日再穿。”

苏酥猛地一低头。

原来衣服不是凭空不见了,而是在地上摆出了放荡无比的姿势!

芜绿脸色变化,心中不断吐槽:人家毕竟是魔宫孔雀王好么,怎么可以沦落到给姑娘熏衣裳的地步?这要是传出去——传出去人家只会关注魔尊和神尊为什么脱衣衫没人会关注他为什么要捡衣服,还是不必传出去了。

薄楼:“有劳了。”

芜绿挺直了腰杆,脸上有薄怒怨气:“尊上何出此言,如此侮辱人的词语请尊上下次不要再说了!”

他气呼呼的去捡衣服,一边捡一边哇塞,偶哟,啧啧声不断。

……

苏酥一动不敢动,闭着眼睛埋在他怀里当鸵鸟。

直到腰上微凉变得滚烫,热意游走,指腹摩挲,俩人心跳声乱在一处。

“叠好再拿走。”

芜绿索性坐下来耐心整理苏酥褪下的衣裙。

苏酥已经羞的没脸见人了,用力掐着薄楼胳膊上的肉,希望他不要再龟毛了,赶紧让芜绿离开!

她会求饶的,马上求饶,立刻表扬!

隔着一层厚实毛氅,薄楼手掌在她身上游走放火,脸上气定神闲的:“裙幅,有褶,重来。”

芜绿:……

薄楼:“不许用咒术。”

芜绿算是看出来了——自己果然是play中的一环。

为薄楼分忧是他刻在骨子里的能力,既然如此,索性更绝一点吧~

手中用力只听撕拉一声,芜绿把苏酥裙子扯破了,他一脸慌乱道:“没关系,我这就给它一针一线的补好!”

随身掏出针线来,芜绿穿针引线开始做起了细致的针线活!

只要薄楼愿意,他可以随时‘不小心’缝歪了一针,然后重新再来,要多少时间就有多少时间,不急,慢慢来~

……

这一针一线简直是往苏酥身上扎!

薄楼低哑的气音萦绕在耳边:“如何?还想知道我看得什么书么?”

苏酥仰头笑眯眯的看他,露出了一丝危险的眸光。

薄楼紧了紧氅衣,遮住了她胸前乍泄的一瞬春光。

眼神躲避,他淡淡道:

“要穿什么衣裳你说给我听,变一套给你。”

苏酥莞尔:“你已经错过听我求饶的机会了~现在下半场,我说了算。”

薄楼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苏酥低眸扫向还在努力干针线活的花孔雀:“忙里偷闲,有些精彩瞬间错过了可就没有咯。”

芜绿一时讷讷,露出迷惘不解的表情。

苏酥勾起唇角,在薄楼惊讶的目光中像一只光滑泥鳅钻进了大氅里!

她躬身低头双手牢牢抱住了薄楼的腰,将银鼠大氅顶成了一只小帐篷。

薄楼这才有些慌了:“你干什么!”

芜绿激动的拿针扎了手指,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她、她不会在……”

“没有!”

薄楼当然知道芜绿想说什么,立刻否认。

但下一刻他眼底墨色翻滚,喉结轻滑,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

芜绿放下针线活,再一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