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尿一身见面礼
- 咸鱼不问出处,魔尊要宠速度
- 戎衣衣
- 2513字
- 2025-04-25 16:41:20
李冉瞪了老婆一眼——
要不是伍氏门庭显赫,家资丰厚,他才不要娶这么一个没脑子又善的妇人!
这么多人在,大老婆会吃官司的,李冉只好忍下了。
他换上营业笑脸,抖着宽袖迎了上去:
“哎呀,刘公公竟然亲自来传旨,蓬荜生辉,荣幸之至。”
刘公公一挑拂尘,看着笑得和气,说话全是软刀子。
“光是传给国公府的旨意,没必要非要咱家来,可公主不一样,她是陛下的心头爱,是我大魏的吉祥物,她的册封圣旨当然该咱家亲自来了。”
李冉嘴角一抽,笑容都变形了。
刘公公见下马威的效果达到了,转而又赔了一副笑脸,拉着李冉的手走到一边。
“公主呢,陛下十分想念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我好好看一眼公主,回去找个画师细细致致的描上一副图日夜伴着他呢。”
李冉勾了勾手,伍氏抱着苏酥就过去了。
苏酥瞪着刘公公,心里的吐槽已经直冲云霄了。
‘有功夫找画师,没工夫亲自过来看一眼女儿?这皇帝老爹可真行!上辈子真是用光了挑爹的福分,这辈子落差着实有点大。’
刘公公凑近了看,挤眉弄眼,油光满面。
苏酥不哭不笑,就用一种看煞笔的眼神看着他——
刘公公感觉怪怪的,笑容滞涩:
“咱家怎么觉得这公主……心里很有想法呐。”
李冉把襁褓盖头往她头上一遮:“公主有些认生,认生……”
“可咱家长得很和善呀,陛下常常夸我的……就连皇子所的小主子们见到我,也是各个喜欢。”
刘公公不信邪,主动掀开了襁褓。
苏酥刚翻出去的白眼来不及收,被他恰好撞见。
刘公公受到了惊吓,哇得一声尖叫:
“公主是不是有癫痫?怎么又吐口水又翻白眼?”
一块泛着冷香的帕子不知从哪里飘来,刚好落在苏酥小脸上。
“嫌弃所以白眼,恶心所以吐奶,公公别怕,不是癫痫。”少年偏冷清冽的声音从庭外传来。
刘公公一时没反应过来,抚着胸口道:“哦……不是癫痫就好,不是癫痫——哎呀!谁,哪个小兔崽子敢这样消遣咱家?”
刘公公恨恨回头,恰好对上一记凌冽桀骜的目光。
他他他他,他当然记得这一双目中无人的眼睛——这一次打到家门口的少年将军,荣国二殿下薄楼!
早上城门外的和谈现场就像菜市场一样热闹,讨价还价,唾沫横飞,大刀砍小刀磨,谈好价格谈机制,能送多少是多少。
刘公公怎么也忘不了这个一直骑在马背上的少年殿下。
他一挑眉,使团就被砍下一个商贸城邦。
他一皱眉,十万两黄金就没了。
他开始审视剑鞘,丝绸,茶叶的关税降了五成。
寒光微微出鞘,只剩三成。
等他开始对着剑刃照镜子的时候,关税直接取消了,贸易畅通,减免商税十年!
等于说,大魏拿生意上的铜墙铁壁换取了皇城那堵濒临破碎的城墙。
和谈书还没签,第一笔和谈金也还没有拉到大荣军营——
这少年将军怎么敢独闯国公府?
“你,你,你……”
刘公公还没有想好词儿,薄楼对他视若无睹,直接擦肩而过。
心想着一个人来国公府,猖狂什么?
刘公公转身就要冷脸,谁料薄楼挂在腰上的剑鞘直接一个横扫,正正经经甩在他嘴巴上!
啪!
捂着痛苦呜声蹲下,门牙混着血掉在地上。
薄楼这才停下脚步,手肘搁在微屈的膝上,他弯腰低头,口吻可惜:“公公宣读圣旨时满嘴漏风,算不算一桩大罪?”
刘公公怒红了眼睛!
可很快,穿戴盔甲手握兵刃的荣国士兵迈着趵趵的脚步声冲进了国公府。
他们持着刀候在屏风后,丫鬟们惊呼连连,花容失色的逃了出来。
好好一场花团锦簇,华服朱履的册封宴突然色彩压抑,只剩灰白一色的寒光剑影。
所有人都害怕噤声。
李冉身为国公府的主人,他虽是文人,但肯定逃不了。
抖了抖宽袖上前寒暄:
“薄将军也来观礼,请上座,请上座。”
薄楼完全没理他。
只是提步走到了苏酥身边,用提前盖在她脸上的帕子,为她擦去嘴角口水。
动作是温柔的,目光是嫌弃的。
苏酥有些叹惋的闭上了眼……慢慢来吧。
现在的态度,别说喜爱了,应该是恨而不能杀才对。
薄楼身上总有一股血腥味,嵌在铠甲里,藏在剑锋上。伍氏难以抑制的犯恶心,抱着苏酥的手十分不稳当。
薄楼伸手一托,伍氏自然而然的松开了手——
习惯了血腥味,她还寻回自己一直眷恋着的清冽冷香,淡淡眉眼舒展开,小婴儿脸上的喜怒表情,那是半天也藏不住。
薄楼捏住了她像豆腐一样脆弱的下巴,一挑道:
“你很喜欢这个味道?”
别说女人孩子,就算是下属士卒,有时也会躲着薄楼身上的血腥气。
他杀人之后从不擦拭铠甲,哪怕脱下铠甲之后日日要在沐浴净身。铠甲处积攒的血腥气这多年来变成了一股肃杀血气,只要一穿上铠甲,就能让他仿佛换了一个人,在杀伐战场头脑冷静,预判清晰,百战不殆。
这么多年,人人对他的铠甲敬而远之,只有这个襁褓公主……
他对她的疑惑和好奇,是从来不曾对别人的慷慨。
苏酥咿咿呀呀叫着。
‘快把这个臭铠甲脱了,太刺激人了,老娘要尿了!’
薄楼点了点头:
“好,与我同上战场厮杀,你日日都能闻到。”
苏酥:我尿你个二货……
一股热流透过襁褓绸料子,一路顺着铠甲上的沟壑下淌,什么了不起的血腥味都被冲散了。
薄楼胳膊用力一伸,将苏酥像端盆一样端的极远!
“你!”
少年怒气彰显在脸上,眼底一簇簇冒着火星。
苏酥看着他生气,没来得就是一股安心感。还会生气呐,总比阴沉暮气好得多啦。
薄楼下意识想要丢了她——但手腕一紧,心跳噗通噗通跳的飞快。
他只能生生忍下,道:
“我要更衣。”
伍氏吓得立刻抱回了苏酥,把她往王氏手里一塞,对着薄楼道:“有有,少将军请随我来——来人呀,快去准备衣服!”
薄楼扫了一眼自己好不容易攒下血魂杀气的盔甲,眉心拧如壑川:
“将它也洗了。”
“好好,一定洗得干干净净。”伍氏迎着薄楼往后院去了。
……
刘公公捂着牙口,拉着李冉到角落边说话,屏风之隔,王氏正好给苏酥换了衣裤襁褓,正喂她喝奶呢。
悉索的窃语声传来,苏酥叼着奶头竖起耳朵听。
“小国公大人,咱家如今成了这幅样子,还怎么宣读圣旨呀。”
李冉生怕后院伺候不周到,给了薄楼什么杀人的把柄,要是伤了老婆伍氏可怎么办?她虽然不贤善妒,可娘家十分有财力的。
刘公公的话都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注意力全在通往后院的月门上。
“小国公大人?国公大人?李冉!”
“啊?啊?怎么了?”
“咱家说了这么多,你是一句没听见呐!”
“噢噢,公公请直言。”
“咱家说的还不够明白嘛,这一次和谈国库空虚,陛下连内府都要掏干净了,现在京城属伍氏门族最有钱,嫡出女儿又嫁给了你,否则凭你一个翰林院清水衙门俸禄,爵位俸禄,如何怎么维持这偌大的国公府开销?好好跟夫人商量一下,把公主留养在府中,为君分忧~”
刘公公一说完,李冉嘴角控制不住的抽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