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奇门遁甲
- 诸天:从九叔世界开始吃鬼成仙
- 吃盐不重
- 2325字
- 2025-04-30 05:42:24
昏暗的堂屋内,三清神像前的香炉青烟袅袅。
钟发白换上了一身洗得发白的杏黄道袍,神色肃穆。
“跪。”
姜炎双膝跪在蒲团上,额头触地。
钟发白手持桃木剑,剑尖蘸着朱砂,在他后背画下一道繁复的符咒。
冰凉的触感渗入肌肤,姜炎能感觉到灵力在经脉中微微震颤。
“今有弟子姜炎,愿入我茅山门下。”
钟发白的声音带着奇异的韵律。
“汝可愿持三戒?”
“弟子愿持。”
“一戒妄杀,二戒欺师,三戒叛门。”
钟发白剑锋一转,挑起供桌上的黄纸。
“此为阴契,滴血为证。”
姜炎咬破指尖,鲜血滴在黄纸的符文上。
纸面突然无火自燃,灰烬却不落地,而是盘旋着没入他的眉心。
一阵刺痛过后,姜炎恍惚间看到自己丹田处多了个小小的金色印记。
这就是所谓的修道之基,也是茅山正统门人的凭证。
仪式过后,钟发白取出本泛黄的《上清吐纳诀》,指尖轻叩案几。
“徒儿,为师现在传你道法。”
他翻开经书,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批注,继续道:
“修行有四经。”
“一曰服气,寅时采东来紫气,存想五脏神君。”
“二曰符咒,以自身法力为引,借天地之势镇邪。”
“三曰丹鼎,采药炼精,炉火纯青时可得金丹。”
“四曰雷法,内炼成丹,外引天雷,最为刚猛。”
姜炎听到这里,有些好奇的问道:
“师父,您修的是哪类修行之法?”
钟发白看了姜炎一眼,笑着说道:
“为师练的是‘服气’法,如今大多数修道之人,都是练得此法。”
姜炎了然的点了点头。
符咒和雷法要讲资质,丹鼎之法,一听名字就知道,对天材地宝的依赖极大,普通修炼者根本承受不起那惊人的消耗。
特别是在灵气稀薄,天地珍宝日渐凋零的当下,一般修道士更是想都不敢想。
服气之法相对就要好很多,既不要求那么高的资质,也不需要那么多天材地宝。
“修行界根据个人功力的高低,将修道者划分为四重境界。”
钟发白继续说道:
“五年功力者,谓之道童。”
“十五年功力者,谓之道士。”
“五十年功力者,谓之真人。”
“百年功力者,谓之天师!”
说到此处,钟发白停顿了一下,开始手掐诀念咒,指尖突然窜起一簇青色火苗。
“不过,这个境界的划分只是一个参考,并没有多少实战意义。”
“法力如同这火,既要懂得生火,更要学会控火。”
钟发白突然并指如剑,桌上茶盏应声而裂。
“只要术法熟练,五十年功力的真人,未必打得过二十年功力的道士。”
他吹去指尖的茶末。
“修道者的实际战力,关键在一个‘用’字上面。”
姜炎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茶杯边缘,沉吟一会儿后,喃喃自语道:
“这么说来...”
姜炎斟酌着词句,
“修道之路倒像是武林中人的修行?法力如同内功根基,法术则是招式套路...”
“并没有练气,筑基,金丹这类,严格的境界划分?”
换个更直白一点的说法,那就是实力究竟如何,要打过才知道!
钟发白抚掌而笑,袖口带起一阵檀香:
“正是此理!”
他忽然并指成剑,毫无征兆地点向姜炎眉心。
姜炎下意识要躲,却见那枯瘦的手指在距皮肤三寸处骤然停住。
一缕青气从钟发白指尖渗出,如小蛇般绕着姜炎天庭穴游走三圈,又倏然收回。
“咦?”
老道收回手,眼中精光闪烁。
“你这一身功力...倒像是苦修过三载的修行者。”
“怪事了,就算你吃了传说中的朱果,但你又没有根基,不应该保存这么功力才对啊。”
(三年功力?)
姜炎心头微动。
他暗自调出属性面板,30点灵力赫然在目。
看来一年苦修,大致就相当于10点灵力。
数字可能会因为个人的资质,努力程度,功法好坏等有所偏差,但大致是不会错的,最多在上下3点浮动。
“师父明鉴。”
姜炎顺势拱手。
“弟子确实还有奇遇...”
钟发白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
“那是你个人的造化,不用向我解释。”
“你只需记得,往后要遵守修行三戒便可。”
姜炎闻言顿时长松了一口气,拱手说道:
“谢师父体谅。”
钟发白笑了笑,从袖中摸出个龟甲摆在案上:
“修为如米,法术如炊。同样是三斗米,有人蒸成饭,有人酿成酒...”
龟甲在烛光下泛着幽光。
“我茅山有五类术法,分别是符箓咒法、驱邪镇煞、炼尸御鬼、奇门遁甲、禁忌密术。”
“而为师我,修炼的正是奇门遁甲之术!”
他忽然抓起一把香灰撒向烛火。
“嘭!”
爆燃的火光中,姜炎惊觉自己竟变成了钟发白的模样。
低头看去,原本修长的手指此刻布满老人斑,道袍下露出枯瘦的脚踝。
“此乃障眼法。”
对面‘姜炎’笑着开口,声音却是钟发白的语调。
“奇门遁甲最粗浅的把戏。”
幻象忽散,香灰簌簌落地。
姜炎发现自己仍坐在原位,只是掌心多了道用香灰画的八卦。
“真正的障眼法...”
钟发白蘸着茶水在桌上画符。
“要配合时辰、方位.......”
钟发白耐心的为姜炎讲解奇门遁甲术的精华。
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月光透过窗棂,将那些水痕照得闪闪发亮。
许久之后。
“好了,今日先到这里,明日卯时三刻起床,随为师修炼奇门遁甲之法。”
姜炎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师父。”
......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
清晨的露水还挂在院里的桃枝上,姜炎盘坐在青石板上。
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掐着的‘寅卯通灵诀’正在微微发抖。
“不对!又错了!”
钟发白拿着戒尺‘啪’地打在姜炎手腕上。
“寅位要轻,卯位要重,你这掐得跟杀猪似的!”
姜炎龇牙咧嘴地甩着手。
他面前的黄符纸已经堆了厚厚一沓,可没有一张能成功燃起符火。
最接近成功的那次,倒是把整张桌子给点着了——用钟发白的话说,这哪是画符,分明是纵火。
“看好了。”
老道叹了口气,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划。
一缕青烟应势而起,在空中凝成个规整的八卦图形。
“寻常弟子施展这‘烟罗障目’,只需这么点法力...”
他拇指掐着小指指尖比划着。
姜炎有样学样地并指一划——
“轰!”
院里的水缸突然炸裂,飞溅的水花在半空化作白茫茫的雾气,将整个院子都笼罩其中。
屋檐下的风铃叮当乱响,晾晒的药材被吹得七零八落。
钟发白顶着满头药渣从雾里钻出来,道袍都湿了大半:
“你这哪是施法...分明是拿法力砸人!”
姜炎讪笑着抹了把脸。
他感觉到丹田里的灵力瞬间少了近三成——别人清风细雨般的法术,到他这就成了泄洪开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