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白色的薄纱长裙,头上梳着两个丸子头,胸前鼓鼓的,蛮腰细细的。
化了淡妆的脸蛋依然给人一种十分妩媚的感觉,眉宇之间又带着几分柔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心疼这个姑娘。
赵金甲盯着站在面前的金瓶儿,金瓶儿低着头带着几分羞涩,赵金甲又转过头看向宋柔,那上挑的红眼线给人的感觉就四个字。
莫挨老子。
赵金甲又看了一眼金瓶儿,转过头再看宋柔的时候宋柔开口了。
“金瓶儿,你害陛下落水昏迷多日,陛下还没治罪于你,今天你主动送上门来?真以为太后能护着你?”
金瓶儿双膝下跪,宋柔突然起身拿起茶杯泼在金瓶儿的脸上,看着金瓶儿脸上露出来的柔弱和委屈,赵金甲捏着下巴弯着腰打量着金瓶儿,他突然想起了曾经在电视中看到过的一个韩国综艺。
可赵金甲只是撇撇嘴,他还是喜欢宋柔这种直性子的人,虽然傻了点。
可有句话说。
吾妻虽傻,但忠如犬马!
跪在地上的金瓶儿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茶水,双手弯腰跪拜在地。
“陛下,赵国公多次叮嘱奴婢爬上您的龙床,为您诞下龙子,可奴婢知道自己身份低贱不敢妄想,所以奴婢特来投诚,希望陛下能看在奴婢还有几分用处上给奴婢一个机会。”
宋柔看向赵金甲,发现他根本没理会这边,宋柔思索几秒后对着金瓶儿挥挥手,后者起身弯着腰退出了大殿。
过了好一会儿宋柔走向书桌,看着赵金甲的鬼画符,轻声道。
“不心动?别看金瓶儿只是一个宫女,朝中很多官员,咱们大周很多门阀家族的子嗣可都想把她娶进门,其中不乏有女人对她有兴趣儿。”
赵金甲抬起头看了宋柔一眼,随后低头继续作画,轻声道。
“我对女色其实没什么太大兴趣儿,身边有你一个就足够了,太多女人会让我去保护的人数变多,没有这个必要,再说了,她说啥我就信啥?明天我要去见一下这个周通,你和我过去?”
宋柔伸出手捏了捏赵金甲的脸蛋,问道。
“那你的后宫还能这么空着?如果你让朝中某个官员的闺女给你做贵妃你就能得到他的支持。”
赵金甲低头再道。
“怕死么?”
宋柔摇摇头。
“不怕,但是不想死。”
赵金甲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水杯,发现水杯空了,抬起头看向宋柔,宋柔看向赵金甲。
两人对视了十几秒钟,宋柔忙着接过水杯,赵金甲轻声道。
“如果需要出卖肉体去换苟活,这种日子对我来说没什么意思,比起这种我更喜欢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活着,多活一天我都会认为是我和老天的对抗拿下了一局,晚上你可以回你的寝宫住了。”
宋柔把水杯放在赵金甲的桌上,笑道。
“我寝宫有耗子。”
赵金甲笑道。
“就是有老虎你都不怕,你喜欢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吧,我明天要去周通那边一趟,你和我过去?”
赵金甲又问了一次。
“我爹揍过他。”
“我老丈人有点猛啊!”
“我爹挺斯文的一个人,周通贪的军饷太多了,他的长安禁军不过三千人,吃着三万人的军饷,但先皇对此也没对他做出什么处罚,只是言语教训了几句。”
赵金甲嗯了一声继续作画,过了好一会儿宋柔低声道。
“陛下该就寝了。”
赵金甲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宋柔假笑道。
“还需要我搂着你,拍你屁股蛋儿哄你睡觉么?自己睡吧,我有点儿莫名的激动睡不着的。”
宋柔去休息了,赵金甲看向迷迷糊糊的来福。
“消失!”
来福一路小跑离开了福宁殿。
离开福宁殿的金瓶儿站在湖水旁,盯着平静的湖面,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是大周啊!
·······
深夜,熟睡的赵金甲突然感觉听到耳边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宋柔在说梦话?
她是小孩子么?
吧嗒~
宋柔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胸口上,赵金甲伸出手抓住宋柔的手腕,可就是这一瞬间的触碰让赵金甲猛然睁开眼坐起了身子,宋柔的手热的厉害,白天和她掰手腕的时候她的手一直都是冰冰凉凉的。
赵金甲伸出手摸了摸宋柔的脑门。
热,很热很热。
“银甲?银甲?宋柔啊!”
赵金甲对着宋柔的耳朵轻声又喊了一句。
“撒币?”
赵金甲轻轻摇晃着宋柔的身子,可宋柔一直紧闭着双眼,这明显是高烧了啊!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会有笨蛋认为那个水有魔力去跳水。
而且还有俩!
赵金甲转身小跑的打开殿门,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赵金甲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
“来福!来福啊!来福你死了啊!”
一阵呼喊过后衣衫不整光着脚丫子的来福一路小跑而来,急切道。
“陛下。”
赵金甲皱眉道。
“皇后高烧了,你现在去找御医过来,找不到御医的话就让太医院那边准备一点儿退烧药过来。”
“老奴这就去,老奴这就去。”
赵金甲回了大殿,看着躺在床上面色带着痛苦的宋柔,赵金甲有些着急了,如果放在曾经自己生活的时代,感冒发烧太正常不过了,可在这个时代是会要命啊!
左右不断的踱步,现在自己身边一共就这么俩人,宋柔要是死了,赵金甲内心还真有那么一点儿舍不得。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来福回来,赵金甲的眼神已经变得阴沉了。
转身准备亲自去找人的时候来福回来了,推开殿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赵金甲皱眉低头看着来福问道。
“御医呢?药呢?我特么让你半夜练长跑去了?”
来福跪拜在地咬牙愤怒道。
“陛下,老奴无能,老奴有罪,太医署那边的太医不过来,声称太后交代没有她的命令太医署的御医不可随意给陛下用药!索要药物被拒绝,老奴索性跑去找太后,不仅没见到太后···”
看着来福抬起的脑袋,看着脸上的淤青,这一瞬间赵金甲的愤怒到了极点。
我的皇后生病了太医署的人敢不来?
来福现在就是我的秘书,有人敢打他?
我他妈是个皇帝啊!
赵金甲转身冲向书桌,抽出挂在墙上的利剑,提剑冲出福宁殿,咬牙道。
“我他妈的看看是谁活腻味了!”
提剑走出福宁殿门外广场,与此同时也有人手持兵器朝着福宁殿走来,赵金甲单手提剑站在原地阴冷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以及站在他身后的众多羽林军将士。
男人身高约一米九,星目剑眉,腰身挺拔,胸口宽广,一身红色五爪蟒袍,双手背在身后。
男人对着赵金甲咧嘴微笑道。
“臣弟赵金剃拜见皇兄。”
赵金甲冷眼盯着赵金剃,赵金剃抬起手对着赵金甲挥挥手,笑道。
“皇兄请回吧,就莫要出来丢人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