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赛博修仙界的“绝育令”

我紧握着那张《灵根继承协议书》，指尖在“绝育条款”上颤抖。全息投影的宗门长老冷漠地宣布：“张羽，你母亲的灵根缺陷已触发债务违约——若不想让她被炼成‘灵脉充电桩’，要么选择绝育，要么在三天内凑齐十万灵石。”

我后退半步，撞上实验室的合金墙壁，脑海中残留的现代记忆突然爆发：这是2099年的昆墟界，修仙早已被资本垄断。灵根是租借的，法力是贷款的，连寿命都要抵押给天庭。

“妈！”我冲向传送阵，却被宗门守卫拦下：“她已被押往‘灵力回收站’，除非你能证明自己有偿还能力。”全息屏上，母亲的影像正在消散，她最后的眼神像极了我前世车祸时，那个攥着诊断书崩溃的自己。

深夜，我在废弃的灵力交易所蜷缩。羽书突然在掌心浮现，猩红的字迹渗入皮肤：“签订契约，获得‘算力=法力’的转化权限，但需每月偿还‘血本’。”

“这是什么鬼东西？”我本能地按住契约，下一秒，整条右臂被数据流吞噬。痛感从神经末梢炸开时，我听见福姬的声音从耳骨传导器传来：“欢迎来到赛博修仙，张同学。你的第一次任务：用现代基建思维，给宗门灵脉做加固。”

灵力交易所黑市区，我正用混凝土加固灵脉的实验数据，换取黑市商人一枚“伪灵根”。突然，一道剑气劈碎了交易台。

“张羽？你竟敢私藏时残魔瞳？”白真真从阴影中走出，她手中的剑锋映出我右臂的机械改造痕迹。我后退时撞翻数据箱，她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正是她被宗门追杀的进化型灵根样本。

“你手里有什么？”她剑尖抵住我的喉结，呼吸却突然急促。我咽下喉间的血沫：“我需要你的灵根数据，来还债。”她愣了半秒，突然扯下自己发髻上的玉簪：“用这个，换你一小时安全时间。”

宗门考核场，我站在筑基阵法中央。高主任冷笑：“用土木工程思维破解阵法？张羽，你这是在侮辱修仙！”我按下掌心羽书，算力数据流瞬间覆盖整个阵眼。

“你们的阵法，不过是四维空间的投影。”我指着悬浮的灵力结构图，“用三维混凝土固化，就能——”话音未落，阵法核心突然坍缩成黑洞。我抓住白真真扑过来的衣角，两人坠入黑洞时，我听见福姬的笑声在脑内炸响：“还债进度+1%。”

全息屏弹出红色警告：“剩余寿命：72小时。建议立即偿还‘血本’。”我攥着白真真给的玉簪，看着她被宗门追杀的全息影像。远处，乐景辰的私人飞艇掠过天际，舷窗上赫然映出我右臂的机械纹路。

“张同学。”福姬的声音突然从玉簪中传出，“下次见面，我会要你的记忆。”我抬头望向黑洞尽头的星河，突然想起前世母亲临终前的话：“活着，就是最奢侈的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