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东域寻机

但如今他掌握的资源还是非常少。于是他便想到了一个地方，林渊的草鞋碾碎坊市入口处的薄霜，混着灵草与铁锈味的寒风扑面而来。他攥紧怀中用掌门赏赐换来的储物袋，目光扫过坊市牌坊上斑驳的“天元墟”三个鎏金大字——三百年前，这里不过是东域修士歇脚的荒原，如今已成为连通四大域的交易中枢。

青石街道两侧，摊位上的防护罩折射出五彩光芒。林渊刻意避开主干道的喧闹，拐进西侧“散修坊”。这里多是修为低微的修士摆摊，虽难寻顶级宝物，却常有不识货的摊主错把明珠当鱼目。他蹲下身，指尖擦过某摊位上龟裂的陶碗，突然瞳孔微缩——碗底暗纹竟是失传已久的“敛息阵”刻画方式。

“这碗怎么卖？”他声音平淡，余光瞥见摊主是个独眼老妪，指甲缝里还沾着暗红泥土。老妪浑浊的眼珠转了转：“三十块下品灵石，童叟无欺。”林渊正要还价，耳畔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不远处，几个腰佩血玉牌的修士正将一名灰袍人按在墙上，为首壮汉狞笑着扯出对方怀中的卷轴：“敢在血影教眼皮子底下卖假货？”

人群骚动间，林渊悄然后退。前世他曾见过这种血玉牌——隶属血影教“赤瞳堂”，专司坊市缉查。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扫到角落摊位上，一块巴掌大的晶体正泛着幽蓝微光。那晶体表面流转的纹路，竟与他记忆中《玄黄异宝录》记载的“混沌引”有七分相似。

“这块怎么卖？”林渊拨开围观的人群。佝偻老者的铜烟杆在青石上敲出脆响：“客官好眼力，此乃老夫从西漠雷泽捡来的玩意儿，寻常人只当它是会发光的石头......”话音未落，林渊已掏出十二块中品灵石拍在桌上。老者的手抖了抖，随即麻利地收起灵石：“好说好说，这就给您包......”

“慢着！”一道黑影压在摊位上。林渊抬眼，正对上王霸天布满刀疤的脸。此人腰间挂着的狼牙坠子，正是东域匪帮“黑风寨”的信物。“小子，这晶体本大爷三天前就定下了。”王霸天的大刀斜指林渊咽喉，刀刃上还凝结着暗红血珠，“要么交出来，要么......”

林渊后退半步，玄心诀灵力在足底悄然汇聚。坊市的喧嚣声突然变得遥远，他注意到王霸天握刀的右手虎口有老茧，左肩微塌——这是长期用蛮力的武者，破绽就在下盘。“想要，就自己来拿。”他话音刚落，王霸天的刀已带着腥风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