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野猪骑士

《朱漆搋影：猪首亚的破甲冲锋》

第二章明宫马桶搋与共享单车方阵

朱大锤蹲在小区自行车棚角落，用美工刀在共享单车车篮上刻“卍”字纹——这是他新坐骑“追风朱鬃马”的专属印记。车把上绑着的朱漆马桶搋子正随着他的动作晃悠，搋头裹着的红绸子写着“破邪”二字，是他用奶奶的肚兜改的。

“大锤！又把你爷爷的痒痒挠改成‘骑士佩剑’了？！”老妈的吼声穿透车棚，惊飞了停在“马”头上的麻雀。

朱大锤头也不回，将一枚捡来的防盗门铜环套在食指上当“扳指”：“母亲大人！此乃‘朱明王朝御赐破甲锥’！今日吾将征讨‘永夜城’（隔壁超市）的‘铁壳怪兽’（自动感应门）！”他口中的猪首亚，是校门口文具店老板送的外号——起因是他某次用包子捏了个带獠牙的面具，配上周杰伦《三年二班》的BGM在走廊冲锋，被老板撞见喊了句“猪首亚赛高”，从此江湖改称。

作为市一中高一（7）班的资深中二病，朱大锤的书包夹层藏着三本宝书：用胶带粘补的《堂吉诃德》、扉页写满“All for one”的《三个火枪手》，以及夹着过期彩票当“藏宝图”的《基督山伯爵》。此刻他正往共享单车龙头上挂“家徽”——那是用五个啤酒瓶盖焊成的猪头形状，中间嵌着颗从工地捡的玻璃碴，美其名曰“朱红宝石”。

“猪首亚！又在搞你的破铜烂铁？”死党阿毛骑着平衡车滑过来，车篮里放着半袋辣条，“隔壁班花说你再用马桶搋子戳她自行车胎，就报警抓你这个‘变态骑士’。”

朱大锤将马桶搋子往车篮一插，摆出《三个火枪手》里阿多斯的造型：“阿毛卿！那是吾在为‘美人救驾’演练！昨日见她被‘恶龙’（教导主任）训斥，吾这‘基督山·朱’定要替她夺回‘荣誉之宝石’（被没收的手机）！”说着，他从校服口袋掏出皱巴巴的《基督山伯爵》，指着某页用荧光笔圈出的“等待与希望”，煞有介事地用马桶搋子尖敲了敲。

突然，远处传来洒水车的《生日快乐》音乐——这是朱大锤设定的“恶魔来袭警报”。他立刻跨上共享单车，将红绸搋子高举过头顶，车篮里的驴肉火烧掉在地上，被流浪狗叼走时，他还大喊：“看啊！吾的‘龙骧兽’（狗）已先行探路！”

“大锤！回家吃饭！”老妈的声音从三楼阳台传来，手里挥舞着锅铲。

朱大锤却把这当成“号角召唤”，猛蹬共享单车冲向洒水车，嘴里念着篡改的《堂吉诃德》台词：“前进！猪首亚骑士！你的搋子将击碎所有‘水魔法’！”洒水车司机见状，熟练地关小了水阀——这已是本月第三次“猪首亚冲锋”，附近居民甚至编了顺口溜：“朱大锤，骑单车，马桶搋子敲电车，洒水车见了关水阀，大妈收了广场舞喇叭。”

冲锋途中，他路过小区公告栏，看见招聘兼职的广告，突然勒住“马缰”（刹车），眼中闪过《基督山伯爵》式的复仇光芒：“啊！这定是‘魔镜’（公告栏）在指引吾！待吾赚到‘启动资金’，便打造真正的‘朱漆玄铁搋’，去征讨‘东海龙宫’（海族馆）的‘千年龟丞相’（慢吞吞的售票员）！”

夕阳下，朱大锤的影子被拉长，共享单车的铃铛声混着他改编的《三个火枪手》主题曲：“All for one，one for pork！猪首亚，冲啊——”马桶搋子上的红绸子在风中飘扬，像一面破旧却倔强的战旗，而他没注意到，书包里的《基督山伯爵》正悄悄掉出那张过期彩票，上面被他用钢笔写满了“复仇计划”：第一步，先把阿毛的辣条全换成芥末味的。

这便是猪首亚·朱大锤的日常，在现实与幻想的夹缝里，用一把朱漆马桶搋子，冲锋向所有他想象中的“恶龙”。至于明天他会把哪个垃圾桶当成“魔法祭坛”？或许只有那只叼走驴肉火烧的流浪狗知道——此刻它正躲在车棚里，用爪子扒拉着那个刻着“卍”字的共享单车车篮，仿佛在模仿它的主人，进行一场属于流浪狗的，无声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