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老伯回忆了一下,又对着东离希菲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点头道,“嗯,你长得跟她倒是像,你是她的什么人呐?。”
听到老伯这样说,东离希菲在心里想十有八九那就是她阿娘。因为,她随了她阿娘那副生得极好的模样。
“我是……”
东离希菲刚想说是她的阿娘,立刻被桑越打断了话,“您不用问这个,您就跟我们说,您是不是见到过?是在哪?又是何时看到的?”
桑越如连珠炮似的追问,问得老伯头一阵发晕,老伯说道:“小伙子,你说得太快了,你慢点来。”
桑越看着老伯,无奈地白了一眼,又把刚才要问的问题,重述了一遍。
老伯不停的点头,“对,对,我今天早上还见到过,沿着这条路一直往里走。”老伯抬头指着前方,“一直往里走,看到有个分岔路口,就走右边……不对,是走左边,左边再走……”
听着老伯说得语无伦次的话,四个人脸上的黑线都绷不住了。
“老头儿,你不会是在耍我们的吧?”桑越有些压不住心里那团火,“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走?”
显然,桑越的话让老伯很不舒服,他把手指调转指向桑越,训道:“看你这个小伙子长得文质彬彬,白白净净的,咋说话一点都不中听呢,哎……年轻人……”
东离希菲瞪了一眼桑越,桑越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把头扭到一边望起天空。
“老伯伯,您别跟我这个朋友见识。”东离那玲赔笑道,“我真心实意替他向您道歉。”
“嘿,你这个小姑娘说话我爱听,不像这个小伙子,没礼貌,哼!”老伯看着桑越摇了摇头,转而又对东离那玲说道,“看在小姑娘这么诚心的份上,我亲自领你们去一趟。”
听到老伯说自己亲自带路,几人喜出望外,跟着老伯走了。
东离希菲正走着手腕突然被人扯了一下,她一看竟然是桑越,她看到桑越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刚想问桑越怎么回事?还未开口,就看到他的手在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下更把东离希菲给搞懵了。
桑越把脚步放慢,东离希菲只得跟着把脚步调慢。他低头在东离希菲耳边小声地说道:“这个老头儿有问题!”
东离希菲弄不明白为何桑越要这样说,本身她自己对桑越是没什么好感的。但是,当她看到桑越脸上的严肃和正经,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什么问题?”东离希菲一边盯着走在最前面的老伯,一边回应桑越。
桑越依旧放轻说话的音量,说道:“这里的人不多,刚巧冒出来一个老头儿,又刚巧被吉恢原撞到,还刚巧他见过你阿娘。明明自己年纪大腿脚不灵活,走两步就喘,还要好心的领咱们去找你阿娘,你说他奇怪不奇怪?”
闻此言,东离希菲在心里分析了一下桑越所说,认为还是有几分道理。可是这也不能否认,万一人家老伯就是一个很好心的人呢?
东离希菲说:“那万一老伯是真的可以带我们去找到我阿娘。”
“你!”见东离希菲一副听不进自己说的话,桑越“啧”了一声,感觉自己对她的提醒,简直是在对牛弹琴,他恨铁不成钢的在东离希菲额头上戳了一下。
“你……其实说得也不是没道理。”东离希菲对桑越说道,“我们多留意一下,必要的时候跟恢原哥哥和我姐提个醒。这样行了吧?”
桑越点着头,又摆了摆手,似乎是在说就随你吧。
大家跟着老伯走了好几个左转右拐的巷子。
吉恢原诚然的向老伯问道:“老伯伯,这个巷子还要走多久呀?感觉我们走了好久了。”
老伯好像没有听到吉恢原的提问,自顾自的继续往前面走。
吉恢原和东离那玲对视了一眼,“是不是老伯伯耳朵不好,没有听到?”东离那玲说。
“我再问问。”吉恢原走到老伯身旁去,大大声声,一字一顿,说道:“老伯伯,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出去?”
“快了,快了,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老伯声音苍老地说道。
他们只能继续跟着老伯走下去。
“小心!有危险!”
一道声音乍然响起,众人本能闪躲至一边。
大家还未反应过来是谁在说话时,下一道声音又来:
“老头儿,你还真有问题!”
大家跟着桑越的视线,看向老伯,发现老伯不知何时换了一个新的形态。他不再是一个六七十岁佝偻的老年人,而是变成了一个年轻人的姿态,正保持着防御的动作,警惕地探询着四周。
除了桑越,大家的目光皆含着诧异!
老伯的身体形态为何变得不一样了?
此时老伯转过身,面向着众人。
他把手伸到自己的耳朵后面,在大家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撕开了脸皮。
准确的说,他撕下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
说时迟那时快,“老伯”刚撕下人皮面具,吼了一声:“鱼儿上钩了!”房顶四周立马出现几个黑衣人跳了下来。
旋即,两方人口打了起来。
东离希菲和东离那玲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差一点就被对方抓到。显然,桑越的武力值是最强的,哪怕他是一个人,也能把那几个黑衣人打败。
“老伯”一看情形不对,他得到的信报是,这几个年轻人武功下乘,应该不需要如何费力,就能制服了他们。可是,这会儿怎么会有一个武功厉害的少年?
“老伯”眼珠子一转,头脑瞬间有了主意。他趁双方交战之际,抓住空隙那一瞬间,擒住了东离那玲。
“住手!”他吼道,“不停手的话,我割破她喉咙!”
东离那玲被他用匕首抵在喉咙。
眼看着东离那玲陷入危险,吉恢原和东离希菲丢掉手上的武器,不敢轻举妄动。
唯有桑越还未停手。
不知道他是没有听见,还是说,他根本不在乎她人的死活,而不愿意停手。
眼看着桑越把他们一个个打倒在地,“老伯”对桑越很是忌惮,他的手持着匕首的力度也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