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您妹妹已离世
- 被假千金偷肾后:军王为我灭豪门
- 叶落追尘
- 2471字
- 2025-06-25 11:45:03
“您好先生,这里是仁和医院,您的妹妹林晚晚女士在我们医院已经离世三天,请尽快来签火化同意书,否则我们将……”
温柔的女声尚未说完,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按断了通话。
听到这个消息的六个男人围坐在高级私厨的包间里,神情漠然地享用晚餐,仿佛刚刚提及的并非他们的亲妹妹。
“嗤,八成又是她琢磨出来的新花招,变着法儿要钱。”
说话的是个挑染着银蓝发色、面容俊美如雕塑的男子,他是林晚晚的四哥,也是当下炙手可热的顶流歌手。
“没错!当初林家出事,我们被扫地出门流落街头,全靠小雅一个人在国外拼命打工接济我们。林晚晚呢?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看我们发达了,又整这出!”老五苏锐接口道,他现在是知名电竞战队的王牌选手。他口中的小雅是林家的养女,林小雅。当年林母痛失幼女林晚晚,整日以泪洗面,林父为宽慰妻子,从福利院领养了她。
他话音刚落,桌上一部深灰色的商务手机震动起来。
手机的主人西装革履,气质冷峻,正是时常出现在金融头条上的商界新贵,仅用三年便将一个濒临破产的品牌打造成估值百亿的集团。老大林琛皱了皱眉,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依旧是刚才的女声:“您好先生,这里是仁和医院。刚刚联系林晚晚女士的四哥被挂断,我们看到林女士的紧急联系人备注您是大哥,您看方便来医院处理林女士的后事或签署火化协议吗?遗体存放时间过长,我们也很为难,请您理解。”
医院工作人员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恳求。从业多年,如此冷淡的家属实属罕见。
“知道了。”低沉的嗓音传来,对方还未回应,电话已被干脆地挂断。
见林琛结束通话,老二林哲坐不住了,“大哥,你真要去?”
林琛优雅地用湿巾擦了擦指尖,起身,“嗯,去看看。”
一听这话,林哲立刻跟着站起来,“我跟你去。”大哥在商场上杀伐决断,对家人却容易心软,他得去盯着,绝不能让林晚晚那个心机女有机可乘!
见两人都要去,剩下四人也没了胃口。
“一起去,正好瞧瞧她耍什么花招,连医院都陪她演戏!”
医院里。
护士确认他们是林晚晚的亲属后,几乎是半推半请地将他们带往太平间,生怕晚一步他们就反悔走人。
太平间寒气森森,即便弥漫着消毒水和防腐剂的气味,仍掩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陈旧气息。六个男人都不自觉地蹙紧了眉头。
护士打开一间停尸房,里面并列三张床,只有最里面那张蒙着白布。
“先生们,这就是林晚晚女士。请问是自行安排后事,还是由我院火化?若选择火化,需签同意书并缴纳两百元费用。”
年纪最小的老六林子轩看着白布下的轮廓,声音有些发颤:“她……真没了?”
老三林翊是业内顶尖的外科医生,他冷嗤一声,挽起袖口上前,“是真是假,验过便知。”他见过的生死,比这复杂得多。
“哗啦——”白布被利落掀开。
一张灰白、毫无生气的脸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她瘦得脱了形,几乎是皮包着骨头。
确实是林晚晚。
这一幕,不止林翊,其余五人也瞬间僵在原地,难以置信。
林晚晚真的死了,不是谎言。
护士见他们呆立不语,有些着急:“先生们,请尽快决定处理方式。”
这句话才将六人惊醒。
林琛沉声道:“我们自行处理,不劳烦医院火化。”
护士松了口气:“好的,但请尽快移走,遗体已停放三日了。”她想起什么,补充道:“哦对了,林晚晚女士的私人物品还在307病房,请一并带走。”
他们来到307病房时,里面只有一位靠窗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看见他们六人,立刻露出慈祥的笑容:“哎哟,你们就是晚晚常念叨的六个哥哥吧?跟电视上一样,个个都精神!”
老五苏锐一愣:“您认识我们?”
老太太笑着点头:“怎么不认识?晚晚在的时候,总跟我们夸你们呢,说哥哥们都是了不起的人物,那骄傲的小模样,啧啧。”林晚晚会夸他们?
“唉,就是这丫头命不好,年纪轻轻,身子骨就垮了。”老太太叹息着,从床头柜里摸索出一个旧饼干盒,递过来:“对了,这是晚晚之前放我这儿的。她说自己日子不多了,托我有空帮忙捐笔钱,我这老太婆哪懂这些操作,本想着等孙子来了办,正好你们来了,就交给你们吧。”
老大林琛接过盒子,入手很轻。
那是个铁皮饼干盒,边角锈迹斑斑,表面的图案早已磨损褪色。
打开铁盒,里面整齐地躺着一小捆用橡皮筋扎好的纸币,下面压着一张写有汇款账号的纸条和一个磨损严重的旧笔记本。
“大哥!这账号……这不是小雅给我们汇款的账号吗?怎么在安晚晚这?”老六安子轩失声喊道。
安琛面无表情,但握着铁盒的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中炸开。
翻开笔记本,字迹清秀工整。
六月三日,天气晴。听说大哥公司资金链断了,缺口五十万,他一定很着急,我得想办法尽快凑到这笔钱。
七月十五日,天气闷热。二哥的留学保证金还差三万,要等到下个月初才能拿到家教费,真希望中介能提前结账。
九月十日,五哥发消息说想我了……真开心,可我不敢接。打给安小雅,她在国外根本不接电话。我也想哥哥们了。
……
笔记本的主人似乎很节省纸张,字写得极小,却清晰地记录着她的喜怒哀愁。
后面是密密麻麻的账单。最早的时候,她竟然同时打六份工,唯一的喘息是在公交车上打盹。
月入近三万,生活开支却只有可怜的一百块,其余的钱全部汇进了那个熟悉的账户。
那正是安家破产后最艰难的时候,也是“安小雅”给他们汇款最频繁、最及时的时候,几乎有求必应。
大哥公司刚起步,被对手围剿濒临绝境,就是“安小雅”第一时间打来五十万救命钱。
他们当时还奇怪,安小雅在国外,消息怎么那么灵通?但也没深究,只当她格外关心家人。
后来,二哥买画材,三哥考医学院执照,四哥的研究项目启动资金,五哥签公司的违约金,六弟的贵族学校学费……都是“安小雅”出的钱。她仿佛总能预知他们的困境。
现在看来,他们可能错了。真正在背后支撑他们的,不是那个被他们捧在手心的安小雅,而是被他们厌弃到尘埃里的安晚晚?
不,不可能!安晚晚就算再拼命,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几十万?这一定是她伪造的!
他手指颤抖地往后翻,笔记本里夹着几张折叠起来的纸。
展开纸张,每张纸的标题都像血一样刺目:
《自愿肾脏捐献同意书》《新药临床试验受试者知情同意书》《有偿血浆采集登记表》…落款处,都签着“安晚晚”三个字。
怪不得安小雅总说忙,不接视频。
怪不得他们一缺钱,安小雅就像未卜先知。
怪不得每次汇款的IP地址都显示国内……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