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长安战役

屈突通发现李渊大军西进,急忙留下鹰扬郎将尧君素为河东郡太守,守河东郡的蒲坂城,自己带部队西援长安。屈突通企图同守潼关的刘纲回合,但遭到刘文静的阻击,同时,王长谐突袭刘纲所驻扎的都尉南城,杀掉了刘纲,等屈突通赶到时,王长谐已经占领南城,屈突通只好抢占了北城,双方对峙。李渊趁机派吕绍宗攻打留守蒲坂的尧君素,但没有拿下。

新、旧《唐书》中载,屈突通是从武关出发,计划经蓝田县救援长安,武关在现在河南省商南县南,距离现在山西省永济县西的河东郡200余公里。绕这么大圈子到潼关,笔者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留此一记,供大方之家鉴之。

李建成、刘文静在潼关同屈突通纠缠时,李渊在冯翊郡黄河边巡视各部,稳定黄河西岸,确保永丰仓的稳定。李世民则带9万人马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同各路义军互相呼应。李世民首先占领了京兆郡泾阳县,在泾阳县李世民击败一支胡人义军刘鹞子部,将刘鹞子部合并。再逼近长安,屯兵长安西边的长安故城。李世民留下殷开山、刘弘基守长安故城,自己亲自前往鄠县的司竹,同李仲文、何潘仁、向善志等部会合。柴绍则带数百骑兵到鄠县以南的南山迎接自己的妻子。这时,李世民拥兵已达到13万人马,又有房玄龄等一批精英投靠。

这时隋的西京长安已经四面楚歌,东有李渊、李建成部,南、北、西都是李世民部,李世民在同李仲文、丘师利等人在司竹见面时,隋西京留守卫文升等对刚刚驻扎在长安故城的刘弘基、殷开山部进行了攻击,但被刘弘基、殷开山击败,俘虏了一千多人数百匹战马,攻击长安的前哨战顺利打响。

被困长安的隋代王杨侑、刑部尚书兼京兆内史的卫文升、独左翊卫将军阴世师、京兆郡丞骨仪已经无计可施了,援兵啊!你们在哪里?!本该守卫长安的屈突通被拖住在潼关,东京洛阳兵力被李密拖住,远在江都的隋炀帝还在天天快活呢!

关于骨仪,在此提一句,据《资治通鉴》等记载,又名“滑仪”,是天竺人,也就是现在印度人。

李渊高兴啊,杨侑把主力屈突通派去东进河东郡来镇压我,现在屈突通没办法回援了吧,关中空虚了吧!

11月1日,李渊命令,李世民全军进驻长安附近的阿城;李建成由新丰进军至长安东南的霸上,李渊亦率部由下邽(guì)西进。李渊全军二十余万人浩浩荡荡向长安城进发。一路过来,李渊下令,所有经过的炀帝的行宫园苑一律废除,宫女放回。赶到长安城周围的军队,李渊也命令不得进入村庄骚扰百姓。

11月7日,李渊到达长安城东面的春明门外西北驻扎。11月17日,在劝降无效的情况下,(当然无效,尊代王为帝的托词,糊弄自己都糊不过去,还能糊弄谁啊。)李渊下令围攻长安城。11月20日,李渊进驻长安东面的安兴门外的安兴坊,李世民进驻长安城西北的金城坊。11月30日,攻城正式打响,李渊下令:不得侵犯隋的宗庙、代王、宗室,违反者诛杀三族。这一战打的还是很残酷的。在攻城战斗中,孙华被乱箭射中而亡。隋朝的卫文升年龄已经很大,在围城作战的焦虑中病重而亡。12月12日,李渊军头雷永吉带兵首先冲上长安城头,李渊大军一下子踏入长安城。

代王杨侑这时住在东宫,李渊军攻进长安时,东宫的人跑的干干净净,只有侍读姚思廉陪在杨侑身边。李渊士兵要冲上大殿,姚思廉大喝:“唐公起兵是要匡扶皇帝的,你们不得无礼!”士兵们于是都呆在大殿之下。李渊于是把代王杨侑迁居到隋宫正殿大兴殿,但因为杨侑还没有正式登基,只能住在大兴殿的后面。姚思廉在隋宫顺阳阁哭拜杨侑后离开,李渊亦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