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滴儿啊~啊~啊~
- 水浒:先杀宋江再杀贼,义薄云天
- 随缘随心也随命
- 2445字
- 2025-04-16 23:31:34
一夜安稳,等天明时分,许世安离了春香楼。
与街上铺子买了些酒肉吃食,布匹,盐油等物,一一包裹后,找铺子老板要了个躺在角落里吃灰的短棍,便挑在肩上。
日头升起时,他便早早的出城了。
也就是其出城后没多久,一个个城门守卫接到消息,有凶人作案,对县里进出的人把控开始严格起来。
一一加以详查。
随着一则消息传出,县里百姓唠起了热闹事。
没多时,县衙中,公堂外,已是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公堂之上,知县看着如狗爬的四人,脸色也是晦暗难明,一块锦布上,明晃晃的写满了几个大字。
虽然歪歪斜斜,却总归能辨认出来。
“许世安害我!”
那猩红的血迹斑斑,显然是一封血书。
衙门医师对几人勘验后,止不住的摇头,四人被发现时已经聋哑失明,倘若及时救治,他虽法子使其复明。
可让其恢复些声音,甚至于能听见一些大的声响,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只是……太晚了。
“大人,张阿大四人五感被毁坏大半,就目前而言,尚残留些触感,味觉,乃至嗅觉,却听不了声,说不了话,连眼睛也是看不见了!”
医师肃声说道。
“至于造成这样的原因,似乎是被人用细小尖锐之物刺激了一些穴位,可小人所学有限,只知道些能使人晕厥,又或者短暂致人失声的法子……
像致其失明,聋哑的,罕有听闻!”
医师如实禀告道。
“如果真是那许世安所为,那他对穴位上的理解,怕是远超于我,仅靠一些刺穴之术,就能达到这个程度,真乃奇人!”
医师没忍住,开口多说了一句。
想着若是能见一见,聊上一聊,对他治人的水平,也许大有提升。
知县脸色稍黑,自动忽略医师不着边际的话语,他更在意的是最终结果和论断,稍加思索后,便看向了堂中众人。
“你们怎么看?”
知县沉静问道。
想要借助人多的力量,取取经。
须知不论是致人失明,还是失聪,又或者使人不能发声,成了哑巴,这每一条罪名,可都不小。
更何况一连使四人受此迫害。
若是查明,那罪名可不轻。
他有些奇怪的是,怎么又是这个许世安,这是没完没了了不成。
堂中各人闻言,神色有异,却无一人主动开口。
张阿大四人若疯若癫,不能言听目视后,费了好大功夫,才知道自己被带到县衙,可又没更多的法子指证。
只能不断的在地上重复书写那几个字。
心里对许世安的恨,已经是深入骨髓,如此遭遇,比死更难受,可他们又不敢真的求死,只想抓住许世安,将此折磨千倍,万倍的奉还给许世安。
正值此时,几人的亲人长辈恰也到了,刚被衙役带进,一人便扑到张阿大身前。
倒地痛哭!
“我滴儿啊,你怎么成这样了,你可吓死娘了,儿啊……”
哭喊时,张阿大在片刻的惊疑退去后,亦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一时间神色激动不已,只是任他如何努力。
仍是无法吐出一个字眼。
“啊……阿巴……”
极其微弱的声音自喉咙间传出,便已经让他使尽全力。
“大老爷,是谁将我家孩儿害致如此惨状,你可一定要将他缉拿归案,为我儿还一个公道啊,他平常虽顽皮了些,可从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另一妇人也大嚎道,抱着其中一人哭哭啼啼。
“真能嚷嚷,她儿子要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那老母猪都能开口讲人话了,他们四个,哪个算无辜的,我看呐,是报应到了,该!”
围观人中,一人幸灾乐祸道。
“他们四个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就算有罪,也应该交给衙门治罪,这样下手,太残忍了吧,凶手还是要抓的!”
那人身旁,另一人摇头道。
眼里露出几分同情。
“哟,菩萨没在庙里坐着,倒来这里了,活菩萨都来了,怎么没人让让位置,让菩萨老爷搁着站着,你们好不好意思!”
那人斜了一眼,阴阳怪气的回怼一声。
哈哈哈~
一时间,围观百姓满是哄笑。
有看热闹的,更是吹起口哨,故意拱火。
“肃静!”
知县猛拍惊堂木,将一概声音压下,继而继续看下堂下诸人,投去问询之意。
“小人以为,只凭一面之词证明不了什么,不能他们说是谁就是谁,既有此惨事发生,即便真是那许世安所为,也该有个因由,还得查个清楚,直接拿人的话,恐令人非议!”
武松稍稍思量,便向前禀道。
他一来衙门,就听了消息,这才来一观,虽无插手审案的全力,可在一旁说几句自己的想法,还是可以的。
至于事情真相,他怕是除了当事人外,最清楚的一个。
武松没想到的是,许世安没直接堵住几人,反而是等他们离开时才下手。
再一个就是,他没想到许世安动起手来如此狠辣。
简直是不留余地。
这样的结果,比直接断他们生路,更让人惊悸。
“要什么因由,想知道什么,直接将许世安传唤至公堂,一一质证,到时自然明了,也没说非要缉拿,反正目前他嫌疑最大的,叫来询问是必要的!”
另一位都头直接插话道。
武松眉头微皱,见余都头言语,多在针对许世安,却挑不出毛病。
衙门里的问话,也是有道道的。
不是靠许世安点头,或者摇头,就能决定案子的结果的。
引导案件走向的,从来不是事实,真相,又或者是什么所谓的公道,而是原告与被告之间的权势,背景,财力,人脉等一系列交锋。
青天大老爷是有,但是不常有,更不是每个地方都有。
其他人,不还是人么。
如他武松,打死大虫,并不能藉此当上这步兵都头,恰是他舍了那千贯钱财,得了赏识,才有这都头做。
官场,江湖,靠的是“规矩”,人情世故,但绝不会是公道二字。
这点,武松看的相当透。
只是那规矩,最是难琢磨,自作聪明的有,大智若愚的有,官场沉浮,哪是简单的事。
若是唤许世安前来,真相与事实,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堂上那位的态度!
“是许世安害的我儿吗,大老爷啊,你可一定要抓住他啊,他把我儿害成这个样子,不能放过他,我要他偿命……”
妇人哭诉,眼里的怨毒快要溢出。
在知晓自己孩子的情况后,她恨不得把那人生吞,饮血吃肉。
剥皮扒骨!
“可知许世安去处,将他传来问个明白!”
知县沉思片刻,开口问道。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这问询是免不了的,众目睽睽,他都得给一个交代。
“大老爷英明,大老爷就是我儿的再生父母啊!”
妇人连忙啼谢道。
“那歹人一定就是那许世安,我儿从不撒谎骗人,他把我儿害成这个样子,求大老爷给我们娘俩一个公道……
呜呜呜……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儿要怎么活啊!
老天爷啊。
……”
妇人伤心之极,一声声哭嚎无比凄惨。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殊不知此事元凶,正扛着大小包,喜滋滋的走在山道上,往一村落走去。
对县衙里的一幕,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