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替身游戏

香槟忽然泼湿沈青禾的苏绣披肩。

玫红色指甲划过衣服。

沈青禾看着顾承砚下意识扶住林绾绾后腰的手。

祖母绿戒指折射的光刺痛眼。

瑞士独一无二定制的情侣戒。

此刻正圈在林绾绾无名指上。

拍卖师恰在此时敲槌：“名贵的双鱼玉佩由林绾绾女士拍得！”

大屏幕特写里，玉佩内圈刻着“顾氏承砚”的篆体暗纹。

“你不知道吧？”

林绾绾晃着香槟杯，颈间红宝石与顾承砚袖扣同色。

说道：“承砚书房最底层的抽屉，锁着我十八岁时的素描本。”

她故意露出腕间疤痕，形状与顾承砚锁骨处的刺青完美契合，在更衣室撞见林绾绾穿着自己的备用旗袍。

月白色杭罗裹着曼妙身段，领口玉兰盘扣却错位两寸。

解开的顺序非常熟悉。

“承砚说这件最衬我的腰线。”

林绾绾旋身露出背后拉链。

蝴蝶骨处的朱砂痣与沈青禾如出一辙。

“不过他总抱怨，我后背少了那道车祸疤痕。”

她无法克制地踉跄着扶住妆台，指甲折断在螺钿镶嵌的镜框里。

终于明白为何顾承砚总在危机时刻抚摸她后腰。

那里有林绾绾留下的旧伤。

深夜，顾氏集团周年庆的烟火照亮江面。

顾承砚的领口滑出的吊坠里嵌着三人合影。

沈青禾在照片边缘模糊成虚影，中间相拥的顾承砚与林绾绾穿着同款校服。

“当年车祸死的本该是她。”

林绾绾的耳语混着烟花炸响。

“你只是我的替死鬼。”

还未说罢，腕间的监测器突然报警，妊娠12周的胎儿心跳与顾承砚手机里的录音同步。

胎心监测声。

B超影像里，八周胚胎的轮廓旁标注着“IVF-ET”字样，医师签名栏赫然是顾氏注资的私立医院院长。

林绾绾抓着顾承砚的手按在小腹。

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着冷光。

戒指内侧刻的根本不是名字缩写，而是“祭3.21。”

忽然掀开衣袖，针孔遍布的手臂上，青紫血管爆起。

长皮衣服逶迤过满地的花瓣，鲜血正沿着圣坛台阶蜿蜒。

唱诗孩童手中白鸽突然惊飞，撞到彩绘玻璃。

他的面容在血色中分裂，一半映着沈青禾的珍珠头纱，一半照着林绾绾的凤冠霞帔。

沈青禾看到眼前这一切，彻底死心。

她认定两人暗通款曲。

眼神从绝望转为冰冷的恨意，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沈青禾腹中的胎动突然剧烈。

呼吸机管路缠着两缕长发，一绺乌黑如檀木，一绺酒红如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