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斯隆伯爵会起源魔法？

自从从一年前那场舞会回来后，斯隆就一头扎进了对“咒语”的研究里。

这事儿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空闲时间。

可惜他的身体不争气，每天顶多只能正经用一次魔法，研究进度自然快不起来。

即便如此，摸索了这么久，他也算琢磨出点“咒语”的门道了。

游戏里，念咒语占一个回合，效果是下回合魔法攻击力加10%。

但果然和他猜的一样，“咒语”在这个世界，真正起的作用是“改变魔法的性质”。

比如几个月前，他为了去拿一件限制装备，就用了这么几个咒语：“折射”、“反弹”、“青光”、“电光衍射”。

这些词就是关键。

他琢磨着，

“折射”，大概是强化了魔法本身的不稳定性，让范围变得特别大。

“反弹”，像是能扭曲魔法的轨迹，让打出去的法术拐弯，最终导向同一点，完成聚能。

“青光”，应该是将光能转化为电能。

至于“电光衍射”，似乎是给魔法加上了穿透性，有点像游戏里的暴击效果。

当然，这些也只是斯隆这大半年来反复试错摸出来的门道，不一定全对，但他基本能肯定，每个咒语都对应着一种独特的魔法属性。

除此以外，斯隆还大致摸索出几条用咒语的规矩：

同一个咒语不能连着用；

不能把驴唇不对马嘴的咒语硬塞给某个魔法；

一次最多也就用五个咒语。

只要犯了其中任何一条，魔法多半就哑火了，就算能放出来威力也大打折扣。

而且他感觉，肯定还有别的道道，只是他暂时还没琢磨透。

这研究确实不容易。

斯隆忍不住叹气：“……要是有本讲咒语的书就好了。”

毕竟他会的这些，按设定叫“失落的阿拉涅夫古语”，在这个世界跟失传的上古遗产似的。

他知道的也就是几个刻着咒语的地方，压根没半点说明，只能靠自己一遍遍去试，硬生生摸索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斯隆倒也不觉得有多苦。

凭着那点天赋，这种摸索未知的过程本身就让他挺上瘾，对魔法这玩意儿也越来越着迷。

所以，今天跟埃文谈完事，他还是照旧来了演武场，准备做他的每日魔法实验。

斯隆轻轻吐了口气，双手熟练地结出“智拳印”。

魔力随之汇聚，他调动起来的，正是他这两个月捣鼓出来的二阶魔法：链式闪电。

在他的意念引导下，原本排列规整的魔力渐渐聚成一个圆球。

接着，他刻意在结构里留了几个“口子”，让它变得不那么稳定均匀。

噼啪！

一声轻响，魔法成型了。

以斯隆目前这点可怜的魔力，这法术也就放出一道微弱的电光。

跟两个月前比，唯一的进步大概就是他对电系魔法的控制熟练了点，至少那因为魔力失衡产生的电弧噼啪声听起来更像那么回事了。

说好听点是“精致”了，说难听点，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样子货。

但当“咒语”加入后，这个看似没什么用的魔法立刻就被赋予了明确的“指向”。

他轻声吐出第一个词：“固定。”

瞬间，眼前那团闪着电光的魔法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维持着噼啪作响的形态，凝固在半空。

“压缩。”

第二个词出口，原本拳头大的魔力球，在静止中猛地收缩成弹珠大小。

“崩坏。”

咔嚓！

随着第三个词，维持着球体的结构彻底瓦解，失去了原本的形态，只剩下散逸的、纯粹的雷电。

那是无数细碎魔力构成的闪电聚合体，像万千道不规则的光线碎片，悬浮在斯隆面前。

紧接着，斯隆低声念出最后一个咒语：“满开。”

他手中结着的“智拳印”也随之松开。

噼啪滋滋！

一株庞大的“雷霆之树”在他眼前轰然绽开！释放的光芒甚至压过了天空的烈日，蓝色的电光如同虬结的枝干向四面八方伸展蔓延，最终定格在空中，展现出一种壮丽而磅礴的姿态。

就像有人硬生生将天雷拽下，又冻结在了这一瞬间。

这景象，宛如神迹。

斯隆看着眼前静止的雷电之树，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原来咒语的顺序，也会影响最终的效果。”

今天的成功让他很受用，这证明了他的猜想。

他记得昨天只是把第一个咒语‘固定’换成了‘封结’，结果那魔法屁都没放一个就直接湮灭了。

这次能成，似乎也说明了，只要顺序和组合对了，就算是听起来相互矛盾的咒语（比如‘崩坏’和‘满开’），也能弄出复杂的魔法效果来。

斯隆带着发现新大陆般的满足感，又点了点头，同时注意到，自己刚造出来的这棵“雷电之树”正在慢慢变淡、消失。

“……不过话说回来，”他看着渐渐消失的奇景，有点遗憾地咂了咂嘴，“这玩意儿好像也没啥实战用处啊。”

感受着体内几乎见底的魔力，再想想这华丽效果似乎只能看不能打，斯隆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毕竟，他这破身体，一天也就够他玩这么一次大的。

他正这么想着，转过身，准备离开，却冷不丁看到了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人，顿时愣住了。

正用一种见了鬼似的表情死死盯着他的，竟然是他现在最不想扯上关系的人，杰诺瓦尼伯爵家那位大小姐，卡莉娅。

‘她怎么会在这里？在帕拉蒂奥家的演武场？’

看样子，卡莉娅是被刚才的景象吓傻了。

平时那副端着的贵族小姐架子荡然无存，此刻她嘴巴张得老大，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模样可真是难得一见。

卡莉娅哆嗦着嘴唇，声音发颤，满是难以置信：“这、这不可能……？”

她这一出声，把斯隆刚到嘴边的“你怎么在这儿”给堵了回去。

他只好有些不自在地错开了视线。

这时，卡莉娅旁边那个握着根老式法杖的中年男人也失声叫道：“是……‘起源’？”

他脸上的表情混合着震惊、茫然，还有一丝……恐惧？

斯隆听清了，他刚刚说了“起源”两个字。

那是传说中只有抵达“第七阶”的法师才能施展的“专属魔法”。

这下，轮到斯隆皱眉头了。

他看着这俩不速之客，脑子里一团乱麻：这两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尤其是那中年男人脱口而出的“起源”两个字，更让斯隆瞬间意识到一个极其麻烦的状况：

他好像……被卷进了一个天大的误会里了，而且还是他最想避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