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绣姑娘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审视着寒江雪。
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蛊,直接就吞进肚子里面了,这和把小命交出来没什么不同。
寒江雪冷冷清清的看着绣姑娘,故作镇定的说道:“传说中阅尽鹞子坞所有男人的绣姑娘,竟然连男女感情都不懂吗?”
一旁的洪覆海和万擎山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狗屁的阅尽鹞子坞所有男人,这话是谁他妈传出去的?
鹞子坞所有男人都想得到绣姑娘不假,这样骨子里都带着魅惑的异族女子,如果能一亲芳泽,那是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美妙体验。
可你真以为排遗族的蛊是普通的小虫子不成?别说普通男人了,就算是洪覆海和万擎山两人都突破了养神期,都不敢说自己能抵御绣姑娘那些神出鬼没的手段,一不小心就死透了。
绣姑娘磨牙,忽然眼波流转,瞬间变得风情万种:“哟,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又懂感情了?李元来乌宁府才几天,身边又是谢红鱼又是南宫怜的,甚至还有萧挽月和白清秋,有你寒江雪什么事?”
呜呜呜……寒江雪泪目,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绣姑娘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李元如今在乌宁府除了名士之名外,还和谢红鱼跟南宫怜传的不清不楚。
有人说李元名士不虚,却别有用心,一部分人认为李元是为了追求谢红鱼,另一部分人认为李元是为了追求南宫怜。
这话如果被任何一个不知情的人知道,都会笑骂一句无稽之谈,可是寒江雪知道,这事儿是真的,不过李元并不是在追求谢红鱼和南宫怜,他是都想要!
谢红鱼和李元本就相识,甚至关系早已经确定,谢红鱼那烧蹄子一口一个“我的男人”说的那叫一个顺口,真是臭不要脸。
李元对于南宫怜的心思可能仅仅是因为出于赈灾为民的心态,可是对于寒江雪……那是真在处处撩拨,甚至都亲了,还对外宣称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可寒江雪就是南宫怜啊,所以传言非虚。
寒江雪一时有些走神,她不知道自己对李元是个什么样的心态,先有南宫怜惊为天人由衷的佩服,又有寒江雪被李元连续救了两次……聪明有谋略又风趣幽默有担当的男人,连续几次撞在少女心门,怎能撞不出阵阵涟漪?
所以李元骑在她身上往下吻的那一刻,她明明能够躲闪,甚至能直接把李元掀飞出去,她却迟疑了一下,让李元得逞了。
原本以为会生气于李元的孟浪,可那双唇触碰的柔软和被雷电击中一样的麻酥直冲天灵,整个人都懵掉了,全身都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的麻痒。
就是没有气恼,只有羞意和满脑子的“亲吻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说是喜欢倒也没到那个份上,所以寒江雪不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是个状态。
她哪里知道“恋人未满”这种事情,只是见到李元病急乱投医之后有些担忧,根本顾不上什么蛊虫危险,也要跟着他去排遗族。
寒江雪咬牙,不服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关谢红鱼和南宫怜屁事?现在蛊也种了,你总不能阻拦我去照顾我……我的男人了吧?”
绣姑娘上下打量寒江雪,妩媚一笑转身铜铃响成一片:“不怕死就跟来吧。”
李元当然不是病急乱投医,他早就怀疑排遗族的传承有可能和上古的妖族有关,至少他对妖气入体一无所知的时候,就发现了绣姑娘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
那是一种见猎心喜的样子,就像一个数学教授遇到梦寐以求的世界难题,也像一个乐器高手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乐器就在眼前。
再加上妖族亚圣的意志和那北蛮祭祀临死前的眼神都不太对劲,所以他不能让寒江雪就这么扛着他走掉。
那样真有可能出天大的问题。
死倒也未必,可那妖源在体内瞎鸡儿乱搞也不是个事,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
排遗族的寨子在整个鹞子坞都是禁地一般的存在,洪覆海和万擎山都不敢轻易踏足的地方,处处都透着神秘和危险。
三山连水竹排阁楼,秀气中带着静谧的肃杀,没有任何温馨,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寒江雪在一众排遗族人审视的目光下,随着绣姑娘一路深入,李元早已经被排遗族人的单排手架抬着,一直到了中间一座秀山上,进入了一个古怪的竹楼内。
那些抬着李元的排遗族人脸上都透着恐惧,偷偷望了一眼竹楼,把李元放在地上之后逃也似的走掉了。
绣姑娘神色冷淡,和外面那烧到骨子里的妩媚截然不同。
她瞥了一眼寒江雪,没好气道:“怎么,还想让我把你的小男人抱进屋里不成?”
寒江雪看着绣姑娘这副样子便来气,冷哼一声将李元搀扶起来,原本是想横抱的,可是李元身高体大真的很吃力。
好不容易弄到屋内竹榻上,寒江雪问道:“现在怎么办,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清醒?”
“把他的衣服去掉。”
“?”寒江雪一愣,问道:“你……你说什么?”
绣姑娘奇道:“你在装什么清纯,你男人的身体难道没看过吗,这么惊讶干什么?”
当然没看过了……寒江雪差点夺门而出,怎么可能看过,我和他……距离这一步还差的远。
“男欢女爱如干柴烈火,一经触碰瞬间点燃,医者面前就别装了,你们两个说不定什么奇怪的姿势都玩过了,还要不要救他?”
“你……我……”寒江雪手足无措,恼怒道:“你是医者还是我是医者,不是都说医者眼里尽皮囊吗?你怎么不去脱?哦,我知道了,你根本没见过男人长什么样!”
“放屁!”绣姑娘柳眉倒竖,说道:“老娘阅尽天下男人……”
“那你去脱……”
“我凭什么去?”
“你不敢!”
“你又何尝敢了?秀水剑也不过如此。”
“谁……谁说我不敢了?”
寒江雪鼓着腮帮子,脸红红的走到李元身边,捏着他胸前衣绳,猛地拉开。
“哈,哈哈,我解开了,剩下的看你了,阅尽天下男人的绣姑娘。”
绣姑娘面纱之下樱唇微张,她阅个屁的男人。
现在怎么办?